“望兒!兒!”龍後想去追,卻被龍王緊緊拉住。
“龍後!我們節哀吧!”
“龍王,我們的幺幺兒啊!那是我們的幺幺兒啊!”
“……”
……
楊府。
楊戩把門關上,扶著寸心坐在凳子上,彎下腰去,問她:
“寸心,為什麼為什麼你會選擇放過九頭蟲?聽說九頭蟲還去了西海大鬨,差點滅了你們西海啊!”
寸心歎了口氣,“我不想放過他的,我怎麼會想放過他?我本已經將他們製服,他們還在我麵前做些不知羞恥的事!我用混天綾將他們牢牢捆住,準備用斬仙劍了斷他們。可誰知,觀音菩薩來了,她擋著我。我也沒有要放過他們的意思,甚至在她的阻攔下,我甚至失了理智,連觀音菩薩都想殺了。”
楊戩並沒有責怪寸心,因為他太感同身受了,他點點頭,問:
“但是為什麼最後,你又?”
寸心:“我當時跟觀音菩薩打了一段,打著打著,突然,我的斬仙劍沒了,原本纏繞在他們身上的混天綾也纏繞回我身上。”
聽到這裡,楊戩懂了。“是師祖對嗎?”
“你好了解,你怎麼猜到的。”
“我雖然知道觀音菩薩神通廣大,但怎麼都不至於還能反製擁有如此多神兵利器的你。不過師祖為什麼要這樣呢?為什麼要三番五次地維護九頭蟲呢?五百年前是這樣,五百年後還是這樣,我真的不能理解。”楊戩一想起當年明明可以解決掉那個可惡的九頭蟲,卻偏偏被師祖救下來,就覺得很氣憤。
寸心思考了下怎麼跟楊戩說這件事,“因為……將來會有一場類似伐紂一樣用於鍛煉神仙的活動。九頭蟲的作用,相當於申公豹當年的作用一樣。”
楊戩氣得一腳踹翻桌子,“哐當”一聲響,杯子碎了一地。
“這些大神仙就是這樣玩弄小神仙的嗎?!當年明明可以早些收拾申公豹,卻為了所謂警醒後人,敕封神仙,一直放任他,害他助紂為虐,殘害生靈。現在又是如此,那難道你西海就活該受屈辱嗎?”
寸心又開始掉眼淚,“因為師祖說,需要鍛煉的神仙裡麵,有我西海的太子,所以……”
“又是鍛煉,又是鍛煉!可是鍛煉神仙的方式很多,為什麼一定是苦難,一定是屈辱呢?”楊戩氣得胸口一起一伏,整張臉麵紅耳赤。
“我不知道。而且,我大哥在跟九頭蟲打鬥時,損壞了傳位的殿上明珠,這可是會禍及整個西海的事,所以,我大哥需要上天去受死,又或者,是我父王會替他頂罪。以我大哥這般擔當的性格,他不會讓父王去頂罪的。一想到我大哥,受了屈辱還要被判罪,他該有多絕望啊!”
楊戩頓住了,“什麼……這?”
寸心給自己抹了一把眼淚,繼續說:“不過,按照師祖的說法,我大哥大概率死不了。他們佛家會出麵保釋我大哥,隻不過,他要承受更大的屈辱。”
楊戩:“說來聽聽,怎麼個更大的屈辱?”
寸心:“我大哥將來會變成一匹馬,被人騎。”
楊戩呆住了,“怎麼會?”
“反正就是這樣,其他鍛煉的神仙,都光明正大地做自己,而我大哥隻能做這些神仙的腳力。”
楊戩摟過寸心,伸手摩挲著她的後腦勺,“我懂了!這樣的屈辱,讓神武的大舅哥如何受得了,這比殺了他,還要嚴重啊!”
“是啊!二爺,二爺,我明明已經讓自己變得足夠神通廣大了,可我在我娘家受難時,就偏偏幫不上一點忙。”寸心惋惜哀歎。
“怎麼會呢?如果不是你及時趕到,西海又怎能保全?對了,寸心,你先彆難過。這樣,我們為什麼不能殺掉九頭蟲,然後把罪名安在他身上呢?就說他燒壞的啊!”楊戩有些得意,以為自己想到了個好辦法。
寸心搖搖頭,站起身來,“首先,有師祖在,我們殺不了他。其次,我們就是真殺掉了,聽聞九頭蟲的祖上跟玉帝的關係不錯,隻怕他會袒護九頭蟲,反說是我大哥誣陷,到時候,西海……總之,師祖說,如果殺掉了九頭蟲,那麼我大哥的血光之災,就不能化解了。”
“豈有此理!他不是很疼愛你嗎?他怎麼可以袖手旁觀?他怎麼就不幫幫你,隻會給你製造麻煩呢?”楊戩愈發看不對眼這個“假惺惺”的師祖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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