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歲腦子裡把這輩子不開心的事兒想了個遍都沒將嘴角笑意壓下去。
鬼鬼盯著她，皮笑肉不笑道：“姐姐笑什麼呢？”
時歲低頭捂嘴，“我天性愛笑。”
這時，埋頭乾飯的花花發現了不對勁。
她皺眉，盯著鬼鬼嘴：“哥哥，你吃什麼了？嘴裡怎麼那麼黑？”
鬼鬼站起身，去到一旁半開放的洗手台照了下鏡子。
鬼鬼看著鏡子裡的自己：“......”
還是大意了，丟人的隻有他。
他坐回去，專對著時歲，嘴巴故意張大，“怪不得姐姐那麼敷衍，不愛同我說話了，原是嫌棄人家了？”
時歲差點沒忍住。
“沒有。”時歲雙手交叉，手肘撐在桌上，裝作不經意般擋在嘴前，“吃飽了？要來點飯後甜點巧克力豆嗎？”
“......沒有，還是不要吧。”鬼鬼語塞，想起巧克力豆的威力，抿嘴一笑。
花花懵懂看著他倆，還不忘刨飯。
時歲漫不經心的拍了拍鬼鬼肩膀。
你小子，還嫩了點。
......
無限基地。
梁儒帶著今天撿漏的屍體去了實驗室。
虹膜自動掃描，“驗證成功，祝您工作愉快。”
大門緩緩向兩邊移動，一條望不見儘頭的路敞開在梁儒麵前。
裡麵燈火通明，形形色色的人各司其職。
運輸，交差，確認，入庫，整理，裝箱......
大廳裡一片忙碌。
梁儒點頭示意。
道路兩側是無數個實驗室，透過門口的小窗，不難看見裡麵的人在工作著什麼。
梁儒來到電梯，徑直往負十樓走去。
樓層越低，機密程度越高。
“滴，十樓到了。”
這是一個陰冷的地下實驗室,大概有一個足球場般大小。
沿牆三側，放著幾個巨型圓柱型玻璃容器，麵放著完整的動物屍體。哼哧獸、白天鵝、嚕嚕魚、憤怒鴨......
時歲遇見的都在這，沒遇見過的也在這兒。
再往裡走幾步，又是些小幾號的玻璃罐，共同圍成了第二圈，裡麵裝的都是些不知名的碎片，形狀怪異且配有花花綠綠的液體。
那是好幾位專家嘔心瀝血研究的成果，各種奇怪生物被小心翼翼切割開來放入裡麵，宛若珍寶。
還有一整麵牆都是用特殊玻璃製成的，一牆之隔的另一邊，關押著一個活生生的變異動物。
但體格與外麵巨型玻璃罐裡的變異動物相比，就像是幼年版的小上許多。
鐵鏈牢牢鎖住它的四肢，供它活動的範圍就一步之遠，細看它被鎖鏈捆住的地方已經結了層厚厚的血痂，臃腫不堪，而鐵鏈也被摩擦的格外光亮。
亮的人心裡一寒。
而這樣的畫麵，在這層樓的其他地方同時上演。
係統想，要是時歲在這裡不得開心瘋，都不用自己出去到處找新的變異動物了。
梁儒將東西遞給其中白大褂人之一。
“東西找來了。”
“欸，好啊好啊。”
研究員雙手接過，轉身立馬將東西放出，哞哞鬥牛的屍體一下出現在實驗室中間，那是專門空出的一塊地，為的就是好分割大塊頭。
仔細一看，玻璃房關著的變異動物竟是地上那家夥的縮小版，裡麵的小家夥好像動了一下，接著恢複到了原本呆滯的模樣。
先前進門圍著玻璃罐的幾個白大褂專家，看著地上的東西眼前一亮，一下湧上前分析研究著這個龐然巨物，不時指點著，看起來很是激動且狂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