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幾人想嘗試新道具的效果，花花甚至還貼心的給放出的怨靈排了個序。
兩三隻乍得一眼去差彆不大，七八隻擺在一起就很明顯能看出它們間顏色上的差距。
戴雲歌幾人很快便明白前輩這般做的用意，“多謝前輩。”
花花擺手，“去吧，隨便試，彆客氣。”
怨靈：？？？
怨靈分為五個等級：混沌、聚怨、通智、凝煞、怨魔。
每個等級又分為初期、中期、後期和大圓期四個階段。
低階的怨靈，沒有理智與思想可言，是純粹惡的集合體。
因此它們初生之時，是為極致濃鬱的黑。
等它們吸收到足夠多到惡後，便會逐漸凝聚出模糊的意識——由組成它們的無數嫉妒、怨恨、貪婪等負麵情緒片段裡產生、重組，融合。
怨靈意識誕生後並非一張任由環境塗抹的白紙，相反，它們生來就是環境的汙染源與重塑者。
一旦意識覺醒，它們便不再盲目遊蕩，而是如惡念的磁石，本能地湧向怨氣最盛、罪惡最深之地。
在這持續吞噬與進化的途中，怨靈自身的顏色也逐漸淡了下去，代表著惡的升華與凝練，所以越是厲害的怨靈顏色越淺。
更可怕的是，它們終將意識到自身的存在，根植於“惡”的滋養。
於是，它們不再滿足於被動吸收，而是主動破壞世界的平衡，重塑世界的秩序與環境。
讓整個世界，淪為它們的溫床。
戴雲歌對滕正陽囑咐了幾句，拿著封靈匣對著第一個怨靈進行了實驗，很順利的收了進去。
時歲想到之前那幾個鬼鬼祟祟躲同伴身後的怨靈，視線在它們間尋找：
【看起來都不怎麼聰明，難不成沒放出來？】
【花花嫌那幾個心眼多，索性丟石柱旁邊，讓陣法拖回去了......】
係統頓了一下，想起花花的原話：
【她說“她身邊心眼子多的有鬼鬼一個就夠了”，不過有個看起來還算老實，所以被花花放在最後一個。】
時歲見那隻怨靈此刻顯得異常呆愣，全然沒有了先前的靈動與機敏。
不遠處的花花正饒有興致地圍觀著戴雲歌一行人的“實驗”。
而鬼鬼則雙臂環抱胸前，一臉慵懶地隨意掃了一眼後，便又收回了視線，閉目養神起來。
時歲眼睛微眯，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那隻原本看似老實的怨靈，在鬼鬼視線掠過時，悄悄地向另一側挪動了些許，仿佛竭力想要降低自身的存在感。
然而，在麵對將其抓回來的花花時，它卻並未表現出這種畏懼。
時歲心想，鬼鬼和它多半在她看不見的地方打了一架。
今日他一出門便顯得有些興致缺缺，與花花回來後，臉色似乎更加蒼白，像是精神力耗儘的模樣，整個人看起來蔫噠噠的。
大概是時歲落在鬼鬼身上的目光過於長久。
他抬眸，望了過來，眼中透露著幾分不解。
時歲朝他招了招手，示意他坐過來，問：“精神力使用過渡？”
鬼鬼單手托腮，應了聲，隨後道：“姐姐，我心裡有數。”
時歲深深地看了他眼，不再說話。
鬼鬼卻莫名感到背後涼颼颼的，手不由自主地放下，背也微微挺直。
現在是真的心裡有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