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默緩緩蹲下身子,伸手將那把沾染著鮮血取回,匕首在燈光下閃爍著詭異的寒光,上麵的血珠順著刀刃緩緩滑落,滴落在地上,發出輕微的“滴答”聲。
他站起身來,輕輕甩了甩手上的血漬,然後邁著沉穩的步伐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此時,整個酒吧仿佛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按下了靜音鍵,陷入了一片死寂之中。
那些原本還在交頭接耳、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挑釁的人,此刻都像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大氣都不敢出。
他們的目光緊緊地跟隨著陳默的身影,眼中滿是恐懼和敬畏。
剛才那一幕,陳默那果斷而狠辣的出手,讓他們深刻地認識到,這個看似普通的男人,絕不是他們能夠輕易招惹的對象。
再也沒有一個不長眼的人敢挪動腳步,上前去挑釁陳默,仿佛隻要稍有動作,就會引來殺身之禍。
不多時,酒吧的門被猛地推開,巴鬆風風火火地闖了進來。
他懷裡緊緊揣著一包白色粉末,仿佛那是他的命根子一般。
身旁還跟著一個女人,女人穿著一件緊身的短裙,臉上化著濃妝,眼神中透露出一絲不安。
巴鬆一路小跑著,腳步匆匆,額頭上布滿了細密的汗珠。
當他的目光掃過酒吧的地麵,看到那倒在血泊中的壯漢時,他的身體猛地一震,腳步也隨之停了下來。
接著,他的視線緩緩移向了坐在座位上的陳默。
陳默正若無其事地抽著煙,一縷縷煙霧從他的口中緩緩吐出,在燈光下繚繞升騰。
他的手中還握著那把沾滿血跡的匕首,刀刃上的血還未完全乾涸,在燈光的映照下顯得格外刺眼。
就算是個傻子,此刻也能明白剛剛在這裡發生了一場激烈的衝突。
巴鬆的喉嚨動了動,艱難地咽下一口唾沫。他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然後邁著小心翼翼的步伐走到陳默麵前。
他微微彎腰,低著頭,聲音顫抖地說道:“陳……陳先生,您,您還好吧?”那聲音中充滿了敬畏和擔憂,仿佛生怕自己的一句話說錯,就會觸怒眼前這個可怕的男人。
“嗯,你東西找來了?”陳默緩緩抬起頭,他的眼神深邃而冰冷,仿佛能夠穿透人的靈魂。
那目光落在巴鬆的身上,讓巴鬆不禁打了個寒顫。
“是的,按照你的吩咐……”巴鬆連忙說道,他的手微微顫抖著,小心翼翼地將懷裡的小包遞給陳默。那動作就像是在供奉一件珍貴的寶物,生怕有半點閃失。
陳默接過小包,輕輕打開,看了看裡麵的白色粉末。
他微微皺了皺眉頭,說道:“粉劑……數量少了點,不過兌水降一降濃度,應該也夠了……”
說著,他從包裡取出2000美元,隨手放在桌上。
美元的紙張在燈光下閃爍著光澤,發出輕微的摩擦聲。在暹羅國,這種東西的價格並不算貴,對於陳默來說,這些錢不過是九牛一毛。
但這2000美元,卻像是一種無聲的威懾,讓巴鬆不敢有絲毫的懈怠和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