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
溫水沿著白色的浴缸邊落下,浸泡在水裡的靳向東大聲打了兩個噴嚏。
“早知道……絕對不會喝這麼多酒了……”
靳向東感覺自己快要死了,他扯著西裝的領口,半張臉上全是紅色斑點。
“看這情況,你好像是過敏了。”
“開什麼玩笑。”
靳向東有氣無力的開口,“我怎麼可能對酒過敏,之前在機械聯盟的聚會裡,我可是千杯不醉。”
林易將浴室裡的啤酒瓶踢開,“不管怎麼說,你這種情況得去看醫生,我和陳默打過電話了,他一會兒就到。”
“你往我的水杯裡加了什麼,感覺我全身都要燒起來了。”
“水杯?你說那瓶伏特加?”
靳向東沿著林易手指的方向看去,那是一瓶開蓋的斯米爾諾夫伏特加,五十九度,於是他抓著浴缸邊沿大口大口嘔吐起來。
“怎麼回事,林易。”
陳默剛推開門就聞到了刺鼻的酒氣,他下意識打開換風機,隨後急匆匆的衝進浴室。
“我嘞個豆啊,你們昨晚到底喝了多少……過來搭把手。”
林易幫著陳默扛起靳向東,水珠嘩啦啦的從濕透的西裝上往下淌,“把他的領口解開。”
現在是上午九點鐘,本來是預定好的開會時間,皇帝準備高調的宣布希諾會的成立,但現在隻能推遲。
會議室裡有些怨言,所有人都在椅子上竊竊私語的等待,查克維爾支著腦袋,仿佛睡著了。
……
“結果怎麼樣,醫生?”
“的確是過敏,但不是酒精過敏,他對一些天然提取物有過敏反應,翻譯過來的話——過敏原是香水。”
“香水?”陳默愣了一下,這的確是很少見的過敏類型。
“是的,結合他身上遺留的氣味,基本可以判斷他對西寧玫瑰香精過敏,大西洋以北很少有人用這種香水,但在南方的佐西克大陸卻很是流行。”
“原來如此,謝謝您了。”
女醫生留下一管魔藥後便關門離開,病房內隻剩下了陳默,林易與靳向東。
“小白沒跟你們在一起?”
“他在實驗室充電。”
林易歎了口氣,“西寧玫瑰香水,是艾希吧。”
“你去找她了?”陳默有些驚訝。
“嗯。”靳向東沒有否認,他拿起手邊的鏡子,鏡子裡自己的臉腫的像個豬頭。
昨晚,陳默剛離開後不久……
“艾希小姐!”
“?”人群裡的艾希轉過頭,但下一刻,穿著燕尾服的紳士就擋在了兩人中間,彬彬有禮的求舞。
“稍等一下。”
靳向東將酒杯放在侍者的盤子裡,他衝上前推開了擋路的紳士,“您知道凱瑟騎士?”
“為什麼突然問我這個問題。”
女孩臉上的潮紅尚未褪去,連著跳了二十多分鐘交際舞,此刻她正拿著手帕擦汗。
“您手上的銀石戒指,您知道它的來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