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易!”
“噓——”擋在門口的靳向東製止了鐘小白的行為,“陳默正在裡麵做手術,不要打擾他。”
“林易他現在怎麼樣了?”
“不容樂觀,陳默已經在儘全力搶救了,他的醫術都是自學的,隻能說很難。”
老管家霍特普披著一件西裝蹲在牆角,有些沒精打采的抽著煙,
陳默需要的藥物都是他送來的,隻是在淩晨一點這個時間段起床對他這位六十多歲的老人的確有些煎熬。
“霍特普先生,沒什麼事的話您可以先回去了。”
“無妨,讓我待在這裡吧,爆炸聲是在莊園外響起的,騎士們應該會找我做筆錄。”
靳向東的表情有些嚴肅,“霍特普先生,請您如實回答我——今天都有誰離開了莊園?”
“那人可太多了,采購的仆人,出門的女傭,來訪的客人,人流量數以百計,僅憑我一個腦袋瓜子可記不清。”
“那晚上十一點後都有誰離開了凱瑟家族莊園?”
現在的時間是淩晨一點三十七分,爆炸後的第四十分鐘,往前反推的話可以得出爆炸的時間為十二點五十七分,
依照陳默的說法,凶手是先從莊園出發,在十二點十四分抵達了城門,並在陳默斬殺斯芬克斯——也就是十二點十七分時返回,
因為凶手是奔跑著返回莊園,因此可以確定返航的時間一定比出行時間短,所以他離開莊園的時間應該在十一點左右。
“莊園的人流巔峰期往常是在下午的一點到五點,十一點後應該沒有太多人離開——門口的保安應該會有印象。”
“那真是拜托您了。”靳向東仍是行了個凱瑟騎士禮,霍特普將一切看在眼裡,但卻沒說什麼。
“阿東,小白。”
陳默的聲音從身後響起,兩人同時轉過頭,卻見陳默已經脫下了手套與大褂,額頭上還掛著細密的汗珠。
“陳默,林易他怎麼樣了?”鐘小白有些急促的抓住了陳默的胳膊。
對此,陳默搖搖頭,“命能保住,但他的身體受到了重創,烏撒城很危險,可能他得提前返回了。”
“這麼嚴重!”鐘小白有些驚訝,要知道他們三人一直都是密不可分的整體,除非是遇到生命危險,否則無論如何都不會分開。
“很抱歉,陳默。”
“沒必要道歉,阿東,參與調查是我們的選擇,如果真的要找尋原因——如果不是我讓林易去莊園外蹲伏就好了。”
靳向東往房間裡看了一眼,隨後歎息著搖搖頭,“霍特普先生,能麻煩您準備一輛車子嗎?我明天要用。”
“樂意效勞。”霍特普丟下手中燃儘的煙蒂,起身彎腰行禮。
“麻煩你了。”
這場手術對陳默體能的消耗很大,現在的他已經耗儘了全部精力,困到仿佛下一秒就要睡去,鐘小白隻能勉強攙扶著他。
“去莊園過夜吧,時間不早了,找旅館應該來不及。”
“霍特普先生,又要麻煩你了。”
“為少爺做事很榮幸,說不上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