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蘭尼斯外海灘的陽光很明媚,陳默看著頭頂的天空無比晴朗,萬裡無雲,一時間,所有的壞心情仿佛真的都消失不見了。
開著車的艾笠全程沒在說過一句話,但陳默清楚,對方肯定在服下魔藥後看到了一些不好的東西。
既然對方不說,陳默也不會主動去問,畢竟若是有人突然問起陳默的家世,那他也大概率會送給對方一個白眼。
這就叫哪壺不開提哪壺。
車子停下後,推開門的陳默深吸了一口海邊清新的空氣,
“天哪,這就是活人的氣息嗎?真是久違了。”
看著腹部癟癟的陳默,艾笠眨了眨眼,憂心忡忡的他滿腦子都是靈魂藥水帶來的畫麵,哪裡還有半點遊山玩水的心思?
“海邊啊,真是很少來了,艾笠,你的老家沿海嗎?”
“海沒有,倒是沿著一個湖泊。”
“陳默,你聽說過賽勒菲斯嗎?”
“大名鼎鼎的東方大陸首都,誰能沒聽說過。”陳默搖頭晃腦,“你家在東方大陸?”
“是的,我從小出生在塞勒菲斯的一個軍屬大雜院中,我的父親是中央軍的軍隊,母親是位不善言辭但很溫柔的婦女。”
艾笠漫步到海灘旁,一個迎頭而來的浪花打濕了他腳上的鞋子,連帶著裡麵的白襪也濕漉漉的沾在了腳上。
“能從東方大陸那樣遙遠的地方來,也是挺不容易的一件事吧。”
陳默對著海麵感慨,與這些穿越大半個幻夢境進入密大的人相比,依靠魔陣的自己反倒顯得有些輕鬆了。
“是啊,跨越兩萬千米的路程,隻身一人,有時想來也覺得神奇,那年十六歲的我竟真的能活著到達密大。”
“十五歲那年,父親參加了對抗賽文河穀的戰爭,對抗那裡源源不斷的出現的活屍。”
“我已經受夠了這種被人保護的日子,享受著他人帶來的安逸不是我擅長的事情,所以我最終決定偷偷離開那個大雜院,去前線找父親。”
“但在這趟旅程中,我也遭遇了蛞蝓活屍的襲擊,關鍵時刻,一位調查員救下了我,很久之後我才知道,他的名字叫做威廉姆。”
“老師嗎?”陳默喃喃……
“彼時還不是教授的調查員威廉姆告訴我,如果想得到力量,探尋這個世界的超凡奧秘,就到密大去吧,也正是這句話打消了我直接前往前線的念頭,轉而登上了前往密大的輪船。”
“當時的想法很簡單——僅憑現在的我,到了前線也隻能成為父親的累贅,所以我決定前往密大進修,等到學成歸來後再去前線找父親。”
“但後來,等到我第一次參與一場有關賽文河穀的任務時,我才終於又回到了那片初生之土,也正是自那時起,我也最終那場戰役真正的名字——”
“【紅溪穀之戰】。”
聽到這個名字時,麵帶微笑聽故事的陳默臉色突然僵住了,“【紅溪穀之戰】……”
陳默重複著這個名字,臉上也終於變成了無奈的苦笑,“我在書上看過有關這場戰爭的描述——交戰雙方的鮮血染紅了整個賽文河穀,這也是紅溪穀之名的由來。”
“這場殘酷的拉鋸戰沒有真正的勝者,如果殺敵一千,自損一千二也能被稱之為勝利的話,那麼勝者應該是塞勒菲斯。”
陳默的話無疑加劇了艾笠的擔憂,有時,艾笠寧願自己沒有看過那些記載戰況的書籍,沒有參加針對賽文河穀的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