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退房。”
陳默拍出自己的證件,上麵的照片是自己的臉,但名字卻是布勒。
艾笠與查克維爾已經將行李全部搬上了吉普車,退完房後,陳默收起了自己的證件。
“你們要去賽文河穀嗎?”
“是的,我們是探險家,打算去賽文河穀實地考察,怎麼,老板難道去過那裡?”
陳默的笑容燦爛,現在的他說謊時已經能做到麵不改色了。
“不,沒什麼,但賽文河穀是很危險的地方,正常的探險家都不會主動前往那裡。”老板搖了搖頭,“如果你有所準備的話,那就當我沒說。”
“難道說老板年輕的時候也是探險家?”
“不,我是一名退伍軍人,曾參加過針對賽文河穀的戰爭,即便是十年後的今天,那仍是我此生最不願意回憶的一段記憶。”
陳默聞言眼中放光,“您參加過賽文河穀的戰爭?那您是否還記得那些戰壕的位置——我可以給你錢,隻要你能將它們在地圖上畫出來。”
“這不是錢不錢的問題,小鬼,我是後勤部隊的人,因此沒有去過前線,然而儘管如此,賽文河穀的戰役還是給我留下了不小的心理創傷。”
旅館老板歎了口氣,他的頭發胡子全都花白,“如果你真的想知道那場戰爭的內幕,或許可以去這個地方。”
老板遞來了一張療養院的請柬,“據我所知,這家療養院裡住的全都是當年戰場上幸存的士兵,”
“但我必須提醒你,他們中的絕大部分都得了戰後心理創傷,剩下的則陷入了完全的精神崩潰。”
“與其說是療養院,倒不如簡單直接的稱其為精神病院。”
陳默翻開了療養院的請柬,這是一位名為基爾伯特上尉的手寫信,在看完內容後,陳默才知道麵前的老人擁有嚴重的焦慮症與失眠,
“心理創傷……”
“你很好奇是吧,明明擁有心理疾病的我卻還能開店——那是因為我一直有好好的治療自己,治療自己的內心。”
老板從桌子下方拿出一個相框,“看,這是我的妻子和孩子,左邊那是我的大女兒,右邊是我的小兒子。”
“我的妻子雖然在兩年前因疾病過世,但這兩個孩子可愛非凡,我的大女兒是一位化學老師,小兒子是醫院的主刀醫生。”
“他們經常來看我,很不巧,否則我就能把他們介紹給你認識了。”
陳默看著相冊,瞳孔微微顫抖——他看了好幾遍,但相冊上明明隻有一個人。
他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老爺子,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你能找個時間去醫院體檢一下。”
“就當是為自己的健康著想。”
陳默將相冊放了回去。
“再見,注意安全。”
“你也是,老爺子,我的建議——您還是聽取為好。”
……
“你跟旅館老板聊了什麼,怎麼感覺你臉色不太好。”
“不,沒什麼,我們去這個位置。”陳默將請柬遞給了查克維爾,“這是一家療養院,裡麵可能有一些退役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