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打了,彆打了陳默,我快掛了。”
看著林易腫脹的豬頭,陳默揚起的手最後還是停在了半空。
“也就是我寵你,換彆人的話,不把你的奧裡給揍出來。”
“你要是真寵我,就不會開不起這樣的小玩笑了。”
“開玩笑?”陳默一巴掌再次拍在了林易的腦袋上,聲音悶悶的,是顆好頭。
“碧陽的老子在你嘴裡什麼壞事沒做過,殺人放火,蓄意破壞……”
“好好好,停停停。”林易雙手合十在胸前上下抖動,“我錯了,我錯了行了吧,您大人不記小人過,把我當個屁給放了吧。”
眼看林易都露出了這樣的姿態,陳默的氣也消了大半,更何況他已經失去了憤怒這一情感,更多的隻是想對林易亂說施以的小小懲戒罷了。
“kunoha沒事吧。”
“她能有什麼事?”陳默沒好氣的回答,“睡幾分鐘而已,怎麼,你心疼了?”
“……”
陳默從kunoha身邊走過,徑直踏入了她身後的水池之中,石像的陰影下躺著一個小小的女孩,看來她就是布勒口中那條瘋龍的妹妹。
“被母神當作降世的容器麼……”陳默將手搭在了夏夜的臉上,那些看上去石質的皮膚意外的很柔軟,隻是觸感冰涼,像是在撫摸一塊冰。
陳默抬頭望向雕像,那是一隻被無數觸手拱衛起來的大眼珠子,其名【至暗者】或【毀滅之眼】塞伊格亞。
“居然是個舊日支配者,真是沒想到。”
陳默看著水池中的女孩,現在最穩妥的辦法就是直接殺了水池裡被當作容器的女孩,不過這樣的做法治標不治本,誰知道塞伊格亞會不會再將其它人當成自己的降生容器?
“你有什麼頭緒嗎?”
正在這時,林易也湊了過來。
“坦白來說,我救不了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惡心一下即將降生的古神。”
使用灰度解析之眼倒是可以為女孩博得一線生機,但陳默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把餘下兩次的使用機會浪費在一個將死之人身上。
他劃破了自己的手掌,用鮮血迅速在夏夜身上繪製了幾個舊印。
“話說,陳默你現在都能打過古神了嗎?”
“當然不行,所以,我也不會真的讓古神降生。”
陳默憑空抓出一條絲巾,擦拭乾淨了手上的血跡。
舊日支配者都已經死了,這個事實想必不用再陳述,因此,塞伊格亞的降生也絕非它的本意,背後必然有其信徒在插手。
在讀取kunoha記憶時,陳默看到了她與城中士兵的戰鬥,同樣也清楚城主府中有一股未知勢力對這個女孩虎視眈眈。
“說到這個,陳默,我可能知道你口中的信徒是什麼……”
“一群可能與烏鴉有關的東西,對麼。”聽到陳默的話,林易點點頭,
“對啊對啊,其實不隻是烏鴉,可能還有彆的候鳥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