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氣繚繞，陳默整個浸泡在水中，溫泉的溫度維持在四十二攝氏度左右，柔和的水流就像是雲朵大手般在他身上遊走，撫平一路以來的疲憊。
“爽。”
陳默感覺自己幾乎要融化了，從二樓的木格子上往下看，依稀能看到遠處的克拉夫拉火山。
據說火山中央地帶有一口火山湖，模樣湛藍，宛如一整塊藍色水晶。
“如果玲子姐也能看到，該有多好啊。”
事實證明，陳默還是會想起那隻靈火繚亂的小狐狸，想起她在暮色之城下與自己的訣彆，
有時候無聲比眼淚更管用，假如她離去之時說的不是“我喜歡你”，而是“我不想死”的話——可是她不會這麼說的，因為她就是隻狡猾的狐狸。
陳默視線落在不遠處的青色圍巾上，儘管他仍不能判斷那份愛究竟是來自蘇曉詩學姐的靈魂，還是她本身。
……
“學姐，衣服洗好了。”
陳默抱著折疊整齊的衣服站在女浴的簾子前，幾分鐘後，裹著浴巾的蘇曉詩捂著胸口走了出來，接過了陳默手裡的衣服。
“嗯，看來你沒有把我的話當作耳旁風嘛。”
“那是當然，學姐的話我一直都有好好聽。”陳默的視線就像開了鎖頭一樣往下看去。
“……流氓。”蘇曉詩捂住了胸口，嗔怪一聲，隨後隱入了簾子之後。
“額……”
陳默有些無奈的撓了撓頭，這算人之常情吧。
不過學姐似乎有c罩杯，嗯……又幸福了。
幾分鐘後，換好衣服的蘇曉詩走出了浴室，她上下打量著陳默，似乎在思考什麼。
“怎麼了，學姐？”
“陳默，你噴香水了嗎？”
“沒有啊。”陳默愣了一下，隨後聞了聞衣服上的味道，“怎麼了？”
“沒什麼，就是感覺你身上似乎有一種特殊的香味。”
蘇曉詩湊近了陳默，鼻尖輕微抖動，“我也說不上來具體是什麼味道——有些像是塗滿了月亮糖霜的小蛋糕，搭配甜口清酒的感覺。”
“……學姐，我不是小蛋糕，你不要咬我。”
“笨蛋。”蘇曉詩白了陳默一眼，後者立刻心領神會，“我懂了學姐，不過表世界哪來月亮糖霜？”
“雖然你這麼一說，我的確有點想吃小蛋糕了，不過我是認真的，你身上真的有一股特殊的味道。”
兩人思考不出原因，最後也隻得作罷。
中午，陳默和蘇曉詩在附近的一家便利店買了些便當充饑，下午三點，天就逐漸暗了下來，陳默訂了晚上八點前往挪威的輪渡，兩人得趕時間到雷克雅未克。
下午是蘇曉詩開車，陳默叼著一條熱狗坐在副駕駛的位置，這兩天帕加尼跑車穿山越嶺沾了不少灰塵，好在陳默能把它收回理想鄉清洗。
“學姐，我感覺你會很喜歡挪威的。”
“為什麼？”
“因為那裡是表世界最喜歡喝咖啡的國家，街上可能每三五步便能見到一家咖啡店。”
“是嗎？那我們剩下的二十天都待在挪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