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
“你怎麼又來了？”看著憑空出現在自己麵前的小女孩，陳默皺緊眉頭，就連說話的聲音都有些發虛。
“呐……哥哥，時間不多了哦，你得早點準備了，否則等到火燒眉毛的時候，或許就來不及了。”
小女孩繞著陳默旋轉，雖然臉上帶著和煦的微笑，但陳默卻莫名感受到了一陣寒意。
“你要丟掉更多東西嗎，哥哥，隻要你想，那你隨時可以把疼痛也丟掉哦。”
“可是如果那樣的話，疼痛會被轉移到你身上的吧。”
話音落下，陳默隻覺得自己背上突然一沉，小女孩耷拉下手臂，掛在了他的脖子上。
“你是在擔心人家嘛，哥哥？”
“顯而易見吧。”陳默咬著牙，承受著肉體撕裂的痛苦時，他的大腦都仿佛停止了思考。
“嗚嗚嗚，真的好感動呢，哥哥，不過不用擔心人家哦，人家本身就是你所拋棄之物的集合哦。”
“是嗎，那你身上有沒有我什麼時候不小心丟掉的止痛魔藥，現在能拿出來一瓶還給我嗎？”
“很抱歉哦哥哥，你可從沒弄丟過自己的魔藥呢。”
“好吧，我就知道。”陳默無奈的苦笑一聲，他捂著自己的胸口，瞳孔有些失焦。
“哥哥，你要取回自己的力量嗎？”
“取回力量，那麼代價呢？”
你懂的，沒有哪種力量的獲取能與代價毫無關聯，正常人想要變強，往往需要付出時間與汗水作為代價，
如果你不想吃苦，不想浪費時間，那就必須要用彆的東西來交換。
選擇了禁忌的力量，就必須承擔禁忌的後果，與古神做交易的人，沒有哪一個能全身而退。
“代價嗎？哥哥覺得會是什麼呢？”
小女孩的笑容仍然燦爛，讓陳默不由思考對方的笑容下是否隱藏著深意。
“我想，最差也是喪失全部人性，化身為某種怪物吧。”
“哥哥覺得那種東西是怪物嗎？”
小女孩的手指抵在下巴上，“可那本來就是哥哥原本的樣子啊。”
“所以到底是什麼？你知道我很討厭謎語人。”陳默強忍著不適與小女孩對話，他現在很難去深入思考對方話中的深意。
“人家不知道哦，因為哥哥還沒有正式拋棄‘我是什麼’的認知呢。”
看著小女孩真摯的眼神，陳默愣了一下，“我是人類？”
“人家不知道哦，不過，哥哥如果感興趣的話，人家倒是可以把力量還給你，到時候哥哥不就知道了。”
“不！”陳默抬手拒絕了，“在確定我到底是什麼東西前，我絕不可能重新拿回所謂的力量。”
“至少現在，我還是人類。”
“對哦，哥哥是人類……”小女孩的笑容突然變得有些恐怖，她蹦蹦跳跳的來到門口，微微側過腦袋，嫣然一笑，
“看來哥哥還沒有做好準備，那麼，我們下次再見咯。”
話音落下，小女孩再次憑空消失在了陳默麵前。
“該死……我到底，是個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