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知夏被傅淮洲臨時安置在了傅家彆墅的客房。
傅淮洲去看安知夏時,她還躺在床上環抱住自己、緊緊縮成一團,瑟瑟發抖。
見她這個樣子,傅淮洲也忍不住責怪自己之前太過心狠。
如果訂婚那日,他把安知夏帶回彆墅,是不是就……
他側坐在床畔,用手輕輕揉了揉她的頭發。
“沒事兒了,知夏。”
“你在這裡會很安全。”
“不會再有人傷害你了。”
無論之前安知夏對林染做的那些事有多過分,傅淮洲覺得,如今都可以被原諒了。
無論如何,林染沒有傷到分毫,倒是安知夏自己,從裡到外傷了個遍。
安知夏沒有回應,隻是稍微挪動了下位置,靠在他的腿上,雙手環抱住他的勁腰,頭埋在他的腹肌處不住嗚咽。
良久,她低低說道:“淮洲哥,我哥他……安靖北他沒有得逞,我、我還是乾淨的。”
傅淮洲輕聲安撫:“我那晚就和你說過了,做錯事的不是你,你也不臟。”
“臟的是安靖北。”
“他最臟。”
安知夏哽咽地點頭,隨後又問:“那淮洲哥,既然你覺得我不臟,那你能、你能……”
安知夏一邊說著,一邊解開了自己的衣裳,頭微微低著,像是一朵初開的白蓮,第一次將自己的美麗展示於太陽之下。
“知夏,你……”傅淮洲被眼前一幕震驚到一時說不出話來。
片刻,他回過神來,想拉起安知夏的衣服,遮住她的軀體,可安知夏卻不知道哪兒來的力氣,死死摁住了傅淮洲的手,並直起身子,湊上前去。
“淮洲哥,你剛說的,我不臟……”
“那,你能,證明一下嗎?”
“證明一下,你確實覺得我是乾淨的。”
“或者,你可以來驗證一下。”
安知夏的眼神變得魅惑無比,粉唇附在傅淮洲的耳畔,來回吞吐著誘惑的氣息。
可在傅淮洲眼裡,這一切都是那麼地不可理喻。
他掙脫開安知夏的擁抱,站起身轉了過去,背朝安知夏:“你好好休息……”
話音戛然而止。
林染正站在客房門口,眼神空洞地看著他們。
“林染,你、我,你怎麼會在這裡?”
林染倉皇逃離。
傅淮洲追到樓下時,厲聲質問:“為什麼沒人通報?”
“你們乾什麼吃的?直接就把人放上來了!”
為首的保鏢指了指一旁的老管家:“是徐叔讓她直接上去的。”
傅淮洲瞪了眼徐叔,卻又說不出什麼重話,隻能先去追林染了。
在一眾保鏢的“你死定了”的眼神中,徐叔老神在在:“你們還年輕,不懂什麼叫‘失去了才知道珍惜’。”
“你們更不懂,什麼叫做‘刺激療法’。”
徐叔一早就猜到,安知夏肯定會趁著和傅淮洲單獨相處的時候搞幺蛾子,故意放林染上去,先刺激林染,再刺激傅淮洲。
隻有這樣,才能讓這兩個年輕人真正看清自己的心意,而不是繼續互相較勁下去。
“我承認,我確實有賭的成分。”
但在看見傅淮洲拋下安知夏、不顧一切地追著林染而去的時候,他就知道,自己賭對了。
又是保衛小傅總夫婦甜蜜愛情的一天呢!
傅老爺,我做到了!
徐叔在心裡被自己感動到淚流滿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