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麵,各級軍官早已到齊,等待自己出席各軍聯席會議;而這裡,自己曾心愛過的小妾哭鬨不休,死死抓住自己不讓走,吵鬨著要自己在兩個都無法完成的事情中做出選擇。
桑植懷被鬨得煩了,一把推開了小妾抓住自己的手:“撒開!”
“要怪,你就怪你自己,生個什麼丫頭。”
“實話告訴你,你當初要是生的是個帶把兒的,我就揣在懷裡、馱在背上,也一定給他帶回去!”
“一個丫頭片子,值得你惦記這麼多年,和我鬨這麼一出麼!”
小妾被他一手甩在了地上,一改先前激動的神情,默默地坐在地上,低頭不再出聲。
見狀,桑植懷又愧疚了起來。
總歸,是他曾經疼寵多年的女人,並且也的確是自己對不住她的。
他蹲在小妾身前又好聲好氣地許諾:“剛剛都是我說的氣話,該打、該打。”
他溫柔地執起她的手,放在自己臉旁,用女人的掌心輕輕碰了碰自己的臉頰。
“打了打過了,氣該消了吧。”
以往,小妾每次耍脾氣時,桑植懷便是如此哄著她開心。
而小妾一看,外麵威風凜凜的帥爺,回到屋子裡來,也是得哄著她開心的,自然又立刻放下了之前的氣惱,兩人熱熱乎乎地和好了。
但這一次,情況則有些不同。
小妾依舊和往常一樣,抬臉對桑植懷露出溫婉的笑,也輕巧地從地上起身,但不像之前那樣,會熱乎乎地抱著桑植懷親昵一番,而是獨自側坐到床榻上,垂著頭像是在思考著什麼事情。
桑植懷見她好了、但又沒全好,於是又耐著性子勸到:“容芷,你得體諒我。”
“一夫一妻是死命令,是我們走向新世界的必經之路。”
“馬上勝利在即,我若是不聽從,未來平城那個地方,就不會有我的一席之地,你能明白嗎?”
“那……那……”容芷緩緩說道,“那我可不可以繼續留在你身邊,就像當一個傭人那樣,伺候你和太太?”
容芷這句話一出,桑植懷的心裡也非常不好受。
曾幾何時,容芷是那麼的驕傲。
兩人在國外留學生相識、相知、相愛,等到準備雙雙攜手歸國的前夕,桑植懷才鼓起勇氣,向容芷坦白了他在國內已娶了一房太太的事實。
“容芷,請你相信我,那是我父親為我安排的。”
“我結完婚的第二天就跑出來了,我和那個女人都沒有見過麵,更是沒有一點感情。”
而那時的容芷,縱使墜入愛河,卻依舊十分堅持自己的想法,直言她要做隻可做桑植懷唯一的太太,什麼小妾、什麼大太太二太太的,她通通都不稀罕,更看不上桑植懷這種家裡紅旗招展,還想外麵彩旗飄飄的男人。
她堅定地提出了分手。
最終,是桑植懷的苦追不休,再加上他承諾以後便和她是一生一世一雙人,她才堪堪點頭,願意和桑植懷一起麵對,同時發電報回國說明了情況,並要求父母回絕掉曾經給她定的娃娃親。
而這惹得容芷的父親大怒,直接將她趕出了家門,並登報解除了父女關係。
而當容芷跟著桑植懷去到桑家,桑植懷卻無法按照先前的承諾,和大太太和離、明媒正娶迎容芷進門。
“容芷,事情沒有我們之前想象的那麼簡單……”
“現在各地軍閥混戰,各方勢力此起彼伏,我父親正是需要她娘家勢力支持的時候……”
“容芷,你能理解我的,對嗎?”
看著桑植懷誠摯的眼神,容芷原諒了他這一次的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