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有誰?”對於這個問題,傅老爺子表現得很是不屑,“不外乎就那幾個平日裡和我們作對的……”
“封家。”
傅淮洲淡定地說著,但他話語的內容不亞於在傅老爺子心中投下一枚重磅炸彈。
“怎麼可能?”
“我們往日無冤、近日無仇的,封家怎麼會這麼做?”
傅淮洲笑了笑,繼續解釋道:“爺爺,你忘了嗎,我們和他們前段時間才有過交集。”
前段時間?
傅老爺子陷入了沉思,努力去回憶傅淮洲具體說的到底是哪件事。
他甚至還拒絕傅淮洲主動提醒:“先彆說,讓爺爺動動我這腦子,鍛煉鍛煉。”
傅淮洲於是安靜地坐在一旁沙發上,等著傅老爺子轉動他那年邁的大腦。
“哎,不行,老嘍老嘍!”
“人還是得服老啊。”
一無所獲的傅老爺子搖搖頭,有些遺憾地笑了。
縱使他曾經一手創立了傅氏集團、在商場中叱吒風雲,如今在歲月麵前,也不得不認輸。
見到那個如今為自己撐起了一片天的爺爺,如今也向歲月低頭,傅淮洲心中也忍不住生出一些了酸楚。
但他努力控製住自己的聲音儘力保持平穩:“您貴人事兒忙,想不起來也是正常的。”
“就是幾個月前,何家那個深井冰女兒,突然綁架了安知夏和林染,然後我把她……最後,最倒黴的還是封家那小子。”
“你是說,封欽?”在傅淮洲的提醒下,傅老爺子很快就想到了那件事。
當時,他全心都在如何安撫好何家、以及何家背後的那個大人物上麵,根本沒有特彆關注封家的情況,以及封家在裡麵扮演了什麼角色。
他隻是聽說,何家對封家開出的條件,是要求兩家聯姻,讓封欽娶了他們家的女兒何蘭。
而和封欽結婚,也是何蘭多年以來的夙願。
因此,傅老爺子當時還有些同情封欽,畢竟重手是傅淮洲下的,但最後損失最慘痛的人,竟然是封欽。
“可是,封家要怪,也是得怪在何家身上,怎麼會來找我們麻煩?”
傅老爺子之前聽了傅淮洲關於傅氏集團這段時間在商場上被針對的情況,也是覺得有些蹊蹺。
對方使出的招數,全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昏招,不是和傅家有仇到了一定的地步,還做不出來。
傅淮洲見爺爺上次突發昏厥後,確實對大腦有些損傷,於是耐下性子解釋。
“這事兒啊,是何蘭挑唆的也不一定。”
“並且,封欽說不定也對我懷恨在心,如果不是我讓人對何蘭下了狠手,可能何家還找不到把柄逼迫他和何蘭結婚呢?”
“畢竟,當時的情況明明就是何蘭先犯了深井冰,但是因為我的關係,反而導致她成了受害人,反過來要挾我們和封家。”
回顧著當時的情況,傅淮洲也有些後悔。
不過,他不是後悔派人對何蘭下狠手,而是後悔當初為什麼沒有做得更徹底一些!
聽傅淮洲說罷,傅老爺子了然地點點頭。
“是啊,總歸這件事,你闖的禍最大,封家那個小子,也算是無妄之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