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還沒請教怎麼稱呼?”林染努力擠出一絲笑容,想著替傅鴻卓打探一些這個人的情況,然後好讓傅鴻卓有所防備。
男人笑了笑:“你好,我叫桑心一,是你剛剛見過的老頭兒和老太太的曾孫。”
“你好,我叫林……”林染想自我介紹一下,然後繼續套點兒話出來,沒想到卻被桑心一打斷:“我知道你,你就是兩位老的一直在找的流落在外麵的曾外孫女吧。”
“你、你知道我?”林染想著,明明自己才剛剛見過兩位長者,甚至是從被帶過來之後,便一路馬不停蹄地去到書房、了解到了過往,卻不曾想桑心一已經知道了她的身份。
桑心一點頭:“是的,不過……”
他故作神秘地彎腰貼近林染的耳朵,輕聲說道:“不僅是我,這個家裡的每個人,都知道你哦。”
語氣神秘又有些詭異。
林染敏銳地捕捉到了他話裡的重點。
這家裡的每個人,都知道她。
桑家,她曾還是傅夫人的時候聽說過。
當時,傅淮洲差秘書回家從保險箱裡,拿出一尊頂級羊脂白玉打造的玉佛,說是給桑家老太太的生日賀禮。
能讓傅淮洲如此上心,想必這桑家的來頭一定不小,因此特地多問了一兩句,得知原來桑家的根基是在平城,因為一些不為人知的原因,特地搬來雲城的。
林染依稀記得,好像是為了找人還是找個什麼的,特地舉家搬遷而來。
原來,是為了找自己呀……
林染不禁有些動容,不自覺地輕撫起自己的肚子。
寶寶,我們好像,有家人了。
在之前,她雖然也把傅鴻卓當作了自己的家人,可是,那和與自己有血緣關係的人,終究是不一樣的。
儘管在此之前,與她有血緣關係的人,還有林遠文,但是他一直以來對她的態度,都讓她無法從心裡像一個普通的女兒對待自己的父親那般地對待他。
她與林遠文之間,終究是隔了一層的。
林染知道隔了的那層東西究竟是什麼,林遠文也知道,兩人都默契不語。
而若那層窗戶紙一旦被挑開,兩人都會強迫自己回憶起,良芳死後,林染和林遠文剛剛單獨相處的那段時間裡,林染一直不肯接納林遠文,天天哭著喊著要良芳、要傅鴻卓的時候。
誠然,林染自己為人母之後,也能體諒一些林遠文當時的感受。
畢竟,妻子離世,且曾帶著兩個人的孩子和另外一個男人生活過並不短的一段時間……
即便換做是女人,也是很難接受的。
比如林染自己。
在麵對傅淮洲與安知夏兩人之間一直不清不楚的事實後,果斷地選擇帶著肚子裡的孩子離開他,重新開始自己的生活。
因此,林遠文能重新接納她,並好好地照顧她,她已是十分幸運了。
儘管,他是她生物學上的父親,可是她在生命的最初,對“父親”這一角色的認知,是由傅鴻卓而來的。
因此,她與林遠文的關係一直不近不遠的,以及林遠文當初報複傅氏集團、並沒有考慮到她獨身一人的處境時,她也默默地接受了這個事實,甚至,並沒有多少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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