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朗聽到這話,忽然感覺有股氣堵住了胸口,差點喘不過氣。
他的腦袋變得暈乎乎的。
沒想到會被一個小孩當眾罵厚顏無恥。
他憋紅了臉:
“你...你說誰厚顏無恥!”
作為諸葛亮的臨時監護人,劉備站了出來:
“誰厚顏無恥?”
諸葛亮指著王朗道:“他厚顏無恥。”
老板認識劉備,連忙行禮道:“玄德公。”
玄德公?
王朗愣了一下,上下打量了一番劉備。
果然和傳說中一樣,劉玄德沒什麼體態,單手叉著腰站在街上,像極了路邊的遊俠。
他說道:“您就是玄德公?”
劉備答應道:“昂,我是,就是你厚顏無恥欺負小孩?”
王朗汗顏,連忙報上名來:“吾乃徐州彆駕王朗,王景興。”
劉備嘴角抽了抽。
你就是被諸葛亮罵死的王司徒?
好家夥。
你倆是存在什麼奇怪的匹配機製嗎?
見麵就對罵?
剛才看王朗的樣子好像要暈過去了啊。
還好此時王朗還年輕,還扛得住高血壓,不然又要被諸葛亮罵死了。
劉備拍了拍諸葛亮的小肩膀,笑道:
“景興,這位是諸葛亮,我待他如親侄子....”
王朗反應很快,氣也消了,連忙換了一副笑臉,說道:
“既如此,這水車便歸諸葛小公子了。”
劉備挑了挑眉。
不愧是職場精英,這變臉速度當真是爐火純青了。
諸葛亮冷哼一聲,拿過水車,把五千錢交給老板。
王朗有些尷尬,原本還想欺負一下小孩,結果這波算是踢到鐵板了。
沒想到這小孩竟然還和劉玄德有這般關係。
那能怎麼辦?
劉玄德是徐州新晉話事人,而他就是個打工的,在劉玄德麵前隻能認栽了。
總不能為了一個玩具而得罪未來上司吧?
劉備笑了笑:“王司....王彆駕來這麼早啊?”
王朗拱手道:“此番提前到來是為陶公布置住處和行程的。”
劉備笑道:“陶公的住處我自然安排妥當了。”
王朗道:“還是要親自確認一番才穩妥。”
好歹是一州之長,出行謹慎些也正常。
劉備點點頭,讓人帶著王朗去看住宿的地方。
成親在即,他還有很多事要忙,就不便帶他看房子了。
劉備特意把高官們都安排在同一個閒置大宅子裡。
有傳統酒水,有水果,有廚子。
但就是沒有茶水,味精,琉璃、雞尾酒。
但不妨礙孔融和其他地方官員飲酒作樂。
孔融認出了王朗,連忙問道:
“王景興?你怎麼這麼早就來了?”
王朗驚訝道:“孔文舉?你怎麼也這麼早來了?”
孔融笑道:“明日便是送妝的日子,我豈能不早點來看看嗎?”
“我倒要見識見識天下頂級豪商糜家的嫁妝有多豐厚。”
王朗笑了笑,也是,不過送妝隊伍從彭城到郯縣也要下午四五點了。
可以在送妝當天來也不晚。
一般來說,豪門的嫁妝太多,為避免成親當天清點耽誤流程,送妝的時間要提前於成親的日子。
結婚當天隻隨一些棉被,針線等小件嫁妝,象征性地舉行“開箱”儀式。
糜竺選擇提前一天送妝,目的就是讓儘量多的客人看到糜家嫁妝的實力。
孔融招了招手:“來!景興,坐!一起喝酒。”
王朗點點頭,笑道:“好。”
眾人見王彆駕來了,連忙掃榻相迎,讓出位置來。
雖然王朗在劉備麵前沒什麼麵子,但作為陶謙的秘書長,他在這些官員麵前還是很有麵子的。
他奇怪地問道:“你們怎麼不出去玩,聚在這裡喝酒?”
有人無奈地笑了笑道:“怕就怕出去玩啊,管不住自己的手。”
“這裡好玩的東西太多了,總想消費。”
“我們身上的錢都花得差不多了。”
孔融笑吟吟地問道:“景興你身上還有多少錢?”
王朗尷尬道:“不瞞你們說,我身上隻剩幾百錢了。”
眾人笑了起來。
王朗疑惑道:“諸君何故發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