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備聞言,親昵地親吻了一下糜貞的額頭,二人如膠似漆,依偎在一起。
“此情此景,我忽然詩興大發。”
糜貞驚訝道:“相公還會作詩?”
劉備道:“東風夜放花千樹。”
糜貞眼睛一亮:“好詩,然後呢?”
“更吹落,星如雨。”
“相公你這是文章吧?不是詩。”
“這是詞。”
糜貞眨了眨眼睛,輕輕搖頭:“詞?不懂,不過你這詞真好。”
眾人驚歎間,隻見打鐵花的鐵匠手中動作不停。
鐵花在空中變幻出各種形狀,時而如漫天星落,時而似鳳凰涅槃,引得眾人陣陣喝彩。
讓眾賓客們如癡如醉。
“原來這鐵水還能這樣玩,虧劉玄德能想得出來。”
“太厲害了,這人光著膀子不怕燙傷嗎?”
“也許他有獨特的技巧,非旁人所能學習。”
“待會兒我得去打聽一下,問問那鐵匠願不願意來我家表演這個,下個月咱們家結親也搞這套。”
“不考慮搞點泡泡?”
“這泡泡水太貴了,我尋思花十幾萬錢搞兩桶,進門的時候噴噴就好了。像玄德公這樣從城門噴到家門的花銷要幾百萬錢呢,家中長輩可能不讓。”
“也是,也隻有玄德公能搞出這排場了。”
“恐怕往後十年都沒有任何排場能比得上玄德公這次的婚禮了。”
陶謙對孔融道:“這婚禮的要是說出去也沒人敢相信吧。”
孔融讚歎道:
“如果我沒親眼見過,我無論如何也想象不出來,這讓我如何去相信?”
“這次前來東海所行不虛,既學到了屯田之法,又大開了眼界。”
陶謙想起了昨天在正堂聽到關羽他們的聊天。
他嘴角抽了抽:
“不是?”
“屯田之法?”
“你是說關羽用青龍耕田,子龍一日犁地百畝?”
“這你也學?”
孔融擺擺手道:“非也,我的意思是,劉備的屯田政策。”
“以前招募流民屯田都是讓流民自帶農具和種子,僅提供土地和少量補貼,無法快速招募流民穩定地方。”
“玄德則不僅提供土地,還提供農具和種子,甚至給他們放房貸,幫他們建房子。”
“流民想要在當地安家幾乎沒有門檻,因此他才能迅速穩定泰山琅琊兩郡,沒有反複出現動亂。”
陶謙道:“可那需要雄厚的財力作為支撐才行。”
“怪不得前段時間荀休若到處找世家購買生鐵,我以為他要造兵器,原來是要造農具啊。”
“不過聽說他和世家沒有談攏,隻購置了少量生鐵,似乎不夠泰山和琅琊的農具用度啊。”
孔融汗顏:“因為他從其他地方獲取鐵了。”
陶謙問道:“他從哪裡獲取鐵了?”
孔融挑了挑眉:“你知道東萊有個孝子叫太史慈嗎?”
陶謙點點頭:“倒是有所耳聞,前幾年他把青州州官擺了一道,惹得州官聲稱要弄死他,嚇得他逃命到幽州去了。”
孔融點點頭:“沒錯,是他。”
“難不成他從幽州運鐵過來賣給玄德?”
孔融搖搖頭:“他有個絕技,能消耗體力變出一支箭矢。”
陶謙有些意外,那孩子竟年紀輕輕覺醒了絕技,於是問道:
“一天能生產多少支箭?”
孔融道:“一萬支箭左右。”
陶謙讚許道:“倒是個不錯的武將技,個人可以憑此技縱橫沙場,而放在軍隊裡則是不錯的後勤絕技。”
孔融扯了扯嘴角:“確實是不錯的後勤絕技,劉玄德把他生產出來的箭頭掰了,扔進火爐裡融成了農具,緩解了生鐵不夠的窘境。”
“我猜著打鐵花的鐵水可能就是太史慈的箭頭融成的....”
陶謙的笑容凝固,雙眼呆滯。
好像大腦裡好像崩地一下,斷了根弦,一片空白。
不是?
這,
這不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