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卓主簿田儀帶著一千董卓舊部衝擊北門。”
“還沿街高喊,警告那些將領他們遲早會被清算。”
王允急忙道:“拿下了嗎!?”
“拿下了,已經入獄,聽候發落。”
王允冷笑一聲:
“區區文人也敢衝擊北門!”
“敬酒不吃吃罰酒!既然這麼忠心於董卓,那就和牛輔一起斬首示眾。”
“是!”
“報!”
王允心說昨晚還好好的,今天一大早怎麼這麼亂?
“說!”
報信人急忙道:
“李傕、郭汜帶著幾百親兵衝出西門了!”
王允睜大了眼睛,唰地一下站了起來。
他不滿地看向皇甫嵩:
“我不是說在諸公的決議出來之前先安撫好這些西涼將領嗎?”
“怎麼讓他們跑了呢!?”
皇甫嵩拱手道:
“司徒,除了牛輔下獄,其他將領都是軟禁的啊。”
“我也親自跟他們說了,讓他們先寫降書,如此朝廷才能赦免他們,以此先穩住他們。”
“到時候朝廷是否接受他們的降書也是諸公說了算,可進可退。”
皇甫嵩的安撫辦法也是中規中矩,挑不出太大的毛病。
城中的將領暫時不能隨意殺害,否則就會引起城外將領的集體恐慌。
王允不知道李傕和郭汜為什麼跑得這麼果決,連寫個降書也不樂意?
王允問道:“李傕和郭汜有沒有帶著賈詡、李儒他們逃跑?”
報信人道:“沒有。”
王允鬆了口氣,賈詡、李儒他們沒有跟著他們就好。
這些謀士應該還在長安城躲著。
李傕和郭汜都是一群莽夫成不了氣候。
他下令道:“即刻出兵把他們抓回來!”
“把賈詡、李儒等人找出來!他們應該還沒離開長安城。”
“另外,叫呂布滾回來!”
“是!”
....
李傕和郭汜帶著幾百人拚命地往自己的大本營方向趕。
那裡駐紮著跟隨他們多年的老兵,攏共一萬餘人。
是西涼兵,也是他們的私兵,隻聽董卓和他們的調遣。
眼看已經甩開朝廷追兵一大截,他們這才靠在樹下休息片刻。
郭汜給自己灌了一大口水,說道:
“剛才咱們衝擊西門的時候好像北門也在鬨。”
李傕在小溪邊洗了把臉,望著長安城方向說道:
“我見到有個腿瘸的老兵,應該是田儀那家夥的護衛。”
郭汜道:“田儀那家夥也覺得王允不會放過他?”
李傕道:“軍師他們都是聰明人,聰明人的看法總是一樣的。”
郭汜擔憂道:
“我感覺咱們有些莽撞了,萬一...我是說萬一朝廷真的能赦免我們呢?”
“你看,他們真要拿咱們開刀,早就把咱們抓起來了。”
“但如今他們隻是抓了個牛輔,而且隻是讓咱們寫個降書。”
“說不定隻要咱們降書的態度好,就給咱們赦免了。”
說著,李傕拿出一卷絹布,上麵寫著幾行字,文末赫然寫著“賈詡”兩個字。
他把絹布塞進郭汜的懷裡。
接著又拿出一卷絹布,上麵也寫著幾行字,文末赫然寫著“李儒”兩個字。
他同樣把這絹布塞進郭汜的懷裡。
沒好氣道:
“你那笨腦袋想那麼多乾嘛?”
“你還能比他們聰明?”
“迷茫的時候多看幾遍!”
“兩位軍師又不會害咱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