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布身騎赤兔馬,手持一柄鋼槍,率領著一批親信親兵,如入無人之境般在西涼軍中衝殺。
他的勇猛無人能敵,每一次揮戟都能帶走一條生命,濺起一片血花。
然而,呂布的目標並不僅僅是殺敵,他更希望能找到西涼軍的大將,將其斬殺,從而扭轉戰局。
他瞪大眼睛,在混亂的戰場上四處搜尋,不放過任何一個可能隱藏著敵軍將領的角落。
但這些西涼將領都賊得很,統統躲起來了,不願意給呂布送人頭。
儘管呂布親自墊後,一次次地抵擋住西涼軍的猛烈攻擊。
他的存在就像一道堅不可摧的城牆,為並州軍提供了最後的庇護。
然而,個人的勇武終究無法改變整個戰局。
儘管呂布拚儘全力,但麵對如潮水般湧來的西涼大軍,他的力量顯得如此渺小。
呂布麵露不甘,咬牙道:
“奶奶的!要是朝廷可能派兵支援,我又何懼這些西涼軍!”
“但凡讓我並州軍全軍出擊,又何至於連一個小小的藍田縣都拿不下來!?”
張遼氣喘籲籲道:
“將軍,事已至此,保住並州軍才是最重要的。”
是啊...
並州軍就是呂布的根,根沒了,他就什麼都沒了。
呂布再次提起精神,對著再次衝鋒而來的西涼軍高聲道:
“殺!!!!”
他的聲音夾雜著憤怒和不甘,他將這些情緒全部傾瀉在西涼軍身上。
從長安帶出的八千並州軍,在這場慘烈的戰鬥中不斷減員。
最終,隻剩下五千疲憊不堪的士兵,跟隨呂布狼狽地逃回了長安城下。
一場戰鬥下來,呂布大汗淋漓,衣服殘破不堪,身上全是敵人的血漬。
赤兔馬儘管能日行千裡,此時也沒有了力氣,耷拉著腦袋,步伐輕浮地跟在呂布身後。
呂布吸了一口氣,對著長安城上罵道:
“他娘的!愣著乾什麼!?”
“開門!!!”
.....
此時,王允最關心的便是呂布那邊的戰局。
若呂布真能帶著八千並州軍擊破李傕主力,那他就是大漢戰神。
呂布固然無謀,但到時候一定會有不少反對他的人選擇站在呂布這邊,利用呂布的聲威與他對抗。
朝廷也不再是他的一言堂,大小事情都要找呂布商量,等呂布同意才能進行。
在他眼裡,呂布就是個沒什麼文化的莽夫。
跟他講國家建設,經濟建設就是對牛彈琴,竟然還要多此一舉跟他商量?
這讓王允很不爽。
就在這時,一名傳報士兵神色慌張,突然闖進了王允的值房。
他氣喘籲籲地喊道:“司徒,大事不好了!”
王允見狀,眉頭一皺,有些不悅地問道:
“什麼事情如此慌張?”
傳報士兵定了定神,趕忙稟報:
“呂將軍率領的軍隊在途中遭到了西涼軍的埋伏,損失慘重啊!”
王允正想大笑,後又覺得不妥,於是壓著嘴角,擺出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故作難過地說道:
“怎麼會這樣?”
“那呂奉先現在人在哪裡?”
傳報士兵回答道:“他已經帶領著殘兵敗將退回長安了。”
王允心中一動。
王允心中暗自思忖,這可真是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可以借機打壓一下呂布和並州軍。
於是道。
“把呂將軍請過來,我們問問他的情況。”
隨後,王允又補充道:
“同時,速速召集文武大臣們前來皇宮議事,不得有誤!”
士兵應道:“是!”
很快,朝中的大臣都來到了偏殿議事。
來皇宮的路上,他們都聽說了呂布戰敗的消息。
心裡都有了個底。
進入大殿時,就看見呂布坐在最前排,身上的戰甲也來不及脫下,便來到了大殿接受朝廷的“審判”。
呂布如坐針氈,低著頭沉默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