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晴靈氣逐息潰散,昏沉中,虎嘯聲將其驚醒,她一個寒顫,強忍著從馬身上撐起身來,手凝靈氣,靈氣潰散了一次後,這才凝結出樹符來。
符燃,化作一棵碩大的枯樹。
[霸下,從玄機齋出來,我快不行了。]
開心靈感應,傳話於霸下後,她有些呆愣,夜涼,靈氣散,連風都吹臉吹得生疼,她終是感到了冬日的寒冷。
那隻一聲嘯的大虎,體胖,身手矯捷,已有十數年的修為,恰似修士煉氣上階,屬1級妖獸,自是比普通的虎要更加善戰。
古樹的枝丫開始瘋狂伸展,它是沒有一片綠葉的枯樹,樹丫伸展的速度與虎獸的速度自是不分上下的,好在這隻猛虎是越天閣山上的土著獸,不是外來的妖獸,否則這妖術會帶著九分的琢磨不透。
許是被越天閣的修士欺負久了,這次終是逮著一個落單的狼狽修士,它很是開懷,虎嘯陣陣,一聲更比一聲洪亮、刺耳。
這虎嘯之聲,皆由靈氣凝成,威力巨大,枯樹枝丫被其震顫,往後回縮。
雨晴見此,強行搜刮腦海中的詩句:
“知我意,感君憐,此情須問天。”
此句翻譯過來,便是“聽我說,謝謝你”。
淡粉唇輕啟間,白光乍現,可不巧這虎自是受了詩句的福澤,渾身的黃毛進化成了白毛,這普通的猛虎便成了白虎一族,全然換了種族。
雨晴神識迷糊間,自是未能看清虎獸進化一事。
好在此句福澤在其身,也讓她體內的靈力開始趨向穩固,沒有再一個勁兒地流逝了。她努力抬起手,手中現出了冰雪符,符燃,從天而降,鵝毛大雪,大雪堆砌在了枯樹上,連她也覺察到天氣更為寒冷了。
大雪紛飛時,點點綠色光斑縈繞而來,雨晴瓔珞上的一顆平安扣上有了細微地裂痕。
是螢火紛飛之景,白點中閃著黃綠的色澤。
“子紀!”
雨晴腦海中自是出現了這個名字,花雨宗,樹之子,子紀。
瞬間,螢火飛向了枯樹的枝頭,點綴其上,大雪紛飛之時,枯樹逆季生長,開始發芽,長出茂密的葉子,同時間,又長出了更為茂密的樹枝丫。
一時間,冬景下,竟有活在春季的樹。
子紀閉目,矗立在大叔前,身著寬袖之衣,抬首間,萬枝齊發,卷向漂白了毛的白虎。
白虎身型矯捷,躲過一枝又一枝,然樹丫極其快速,終究是傷了它的側身,劃開了它的皮肉。在它吃痛之時,它用利齒咬斷樹枝,然樹枝飛速複原。
它瞪大了自己的眼睛,詫異極了,然又虎嘯聲響,此聲竟引得空中飄揚的冰雪凝結成球,雪球在白虎的指揮下,凝成碗狀大,一個個排一排,竟排成了一堵雪球牆。
呼嘯聲再響,雪球齊齊往外發射,竟一個又一個快速往樹本體上走,然樹枝千出萬出,一枝接著一枝將雪球爆破開來,然這冰雪卻自主沁入到了枝丫上,給古樹浸上了一股冰雪毒,慢慢凍結住。
雨晴在亂七八糟的丹藥搶救下,體內毒素已然排出了七分,體內靈力漸穩,神識逐漸恢複,全然沒了癡呆狀,她道:
“這虎獸好生聰明,竟在我體虛之時,引冰雪符為其所用。”
說罷,她手中現出了綠花竹笛,她將竹笛架在了自己的口中,吹奏了一曲《狂歡調》,此調是從其《修仙音樂史》上扒拉下來的一首魔曲,自是禁曲,此曲能使聞者潰散神識。
虎獸亦是利用其嘯聲來作威,此時耳聽曲調,竟有了絲溫順之意,口水竟從口中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