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隻手捂著肚子,頭往地上直栽,麵容上忍不住露出了笑。
金長老焦急地念個訣,拂袖一揮,雨晴直挺挺地躺在了空中了。
“金長老,我逗你玩呢我,快放我下來!”盧雨晴這會兒急了,她原本隻是覺得自己的肚子被丹藥冰到了,便捂了個肚子,故意蹲個,然後給金長老製造一點兒驚喜、意外。
沒想到好像把自己給整到了。
“躺著吧!”
金長老麵容上掛上了慈愛的笑,坐回了自己的藤椅上,挪著藤椅到各個丹爐前,順手施施靈力。作為煉丹老手,他已然做到同一時間,控製五個丹爐內的火候了。不亞於一個廚師同一個時辰內,做上五道不同品種的菜。
“金長老,我這爐丹,是用的哪些仙植啊?”雨晴手腳動彈不了,眨巴著眼睛,微微動彈了嘴。
“天雷竹兩指、幽冥花四瓣,晚露四滴,紅心蘆蒿三片,十命蛇皮半截。”
金長老收袖間,五爐丹藥上悄然出現了五粒玻璃球大小的黑色丹藥,他一揮袖,這五粒丹藥便規規矩矩地出現在了白色的碟盤上。
雨晴聽著這陌生又熟悉的名詞,發出了感歎,果真修仙的世界是充滿了天馬行空的瑰麗華美,譬如這天雷竹,一聽,就帶著渡劫時候的電閃雷鳴,映襯著紅橙黃漸變著的天空背景色,再一翠竹被這雷劈上一劈,可不就天雷劈竹,簡稱天雷竹了嘛!再譬如,這幽冥花就帶著點兒魔氣,該不會是那開在黃泉路上血紅一片的彼岸花吧?
金長老見雨晴遲遲不作聲,關懷地問道:
“有什麼異樣?”
“恐高。”
雨晴弱弱地將這兩個字從自己的牙縫裡清吐了出去。
金長老揮手,雨晴從地麵距離牆壁高的三分之二處,降低到了三分之一處。
雨晴被這麼一降低,忍不住翻起了一個白眼。本來隻是想捉弄一下金長老,畢竟老鄉間開開地球人友好的整蠱小活動,也不過分吧。
好家夥,這整蠱不成,反而被整蠱了。
簡直要命。
“躺著吧,躺上一個時辰,萬一有什麼異感,躺平的姿勢對內臟好些。”金長老一臉慈愛的解釋道,他揮手白碟子,便順著樓梯徑直去了二樓,落在了二樓擺放的桌子麵上。
小黑貓看著碟子,定在了桌腳,一動也不動。
雨晴躺平著,覺得背後有些許的癢,開口道:“金長老,一個時辰的觀察期太長了,我都躺最起碼五分鐘了吧?我覺得我應該沒有什麼問題了,想撓個癢。”
金長老聽聞這雨晴小家夥又找了個借口框她,就一個彈指,讓雨晴能動了自己的一隻手。
雨晴無奈得豎起這隻手的中指,向金長老問了個好。
什麼得躺著被觀察一個時辰?!
見鬼吧!
金長老回以老爺爺慈愛的微笑帶著些許看小孫女的寵愛,繼而開口問道:“聽聞你毀了雙子秘境?”
“他們真這麼傳了嗎?”雨晴用一隻手,撓著自己的額頭,“他們若是這麼傳了,就當我毀了雙子秘境吧,反正往自己身上攬點榮耀也挺行,最起碼把自己先吹出去。”
金長老聽雨晴說此,伸手又亮起了結界,他問道:“你與妖界可是真有來往?”
雨晴將自己的手握成了拳頭,做出了招財貓的動作,點著自己的拳頭後,又將拳頭舒展成手掌,搖了搖自己的手。
金長老一雙眼睛直盯著雨晴的手,明了意思:“有,又沒有?這作何解釋?”
“去過一次妖界,不知斷尾狐狸什麼個意思。”
雨晴也不見外,這金長老既是老鄉,想必呆在這異界無聊得很,再加上自己作為晚輩,他也不會覺得自己對於他來說是個威脅,縱然覺得自己是個威脅,也會來向她示好,畢竟他們兩個人在這一個異界裡,有著同一個目標。
家是最溫暖的港灣。
“斷尾狐狸?”金長老喃喃語道,“狐狸沒有尾巴?那得廢掉多少修為?傳說中,九尾狐狸斷了九尾就沒了命,這狐妖斷尾了,還活著?”
“不僅活著,似乎還挺厲害的樣子。”雨晴補充道,從斷尾狐狸的自稱中能夠判斷出他在一堆狐狸中還是比較有地位的,敢與魔族作對,也得有點兒實力抗衡才敢。
“這狐狸斷尾,多半是廢了。”
金長老一言指出雨晴對這斷尾狐狸的添油加醋。
雨晴被金長老這麼一指點,楞住了神後,也突然悟到了。
從淩森生的口吻中得知師父的坐騎仙鶴小粉是在這個世界比較稀少的妖獸,那小粉稱斷尾狐狸為“姨兄”,且不說這物種隔離,就單單拿小粉對斷尾狐狸的恭敬來看,斷尾狐狸確有地位。
可那魔族蛟龍一出,若不是小粉拽著斷尾狐狸跑,這斷尾狐狸指不定喪命於魔族蛟龍。
尋思此處,雨晴內心一驚!
這是又欠下了一筆天大的人情了!
“斷尾狐狸沒廢,我再躺平下去,我快要廢了。”雨晴弱弱地吐露了這麼一句,“長老,您該不會真就讓我躺平一個時辰吧?”
“為了你好。”金長老滿臉的笑容,“樓下那隻貓,又過來了。你若是同那邢亦恒,是這名吧?若同他有些交情,讓他切勿再偷盜了。老夫人還在著呢,就這麼光明正大的派妖寵過來偷丹,屬實這做派不把老夫放在眼裡啊!”
雨晴聽此,忍不住笑了起來:“金長老,您煉出來的丹藥,他敢偷,真算他膽大。還彆說,您煉出來的這丹藥,能招出他這麼一個小迷弟來,也說明你們兩挺有緣。要不我就不做這個傳話筒了,你再同他好好絮叨。這小男孩腦海裡沒個規矩,要麼就爹娘沒教好,要麼就壓根沒爹娘教。你就倚老賣老,做回他爺爺也行。”
“我做他爺爺?我做他爸!”金長老說著,摸了一把自己的白頭,臉上的皺也十分激動得晃動了兩下。
“行。那你做他爸,好好講,以免你的丹藥誤人子弟,把他送走。”盧雨晴深覺金長老也是找重點的高手,不愧是老鄉啊!
她躺在三分之一處,隻能動眼睛、嘴,一隻手臂。
一躺就得躺一個時辰,真直叫人淚眼汪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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