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俊燕師姐告彆了後,雨晴猶豫了片刻,便又往玄機齋裡去。
夜靜,月光灑在地上,如同鍍上了一層鹽。
見到齋長後,莫名覺得安心。
“你回來了。”齋長同雨晴搭話,滿臉的溫柔,微眯起自己的眼睛。
雨晴點了點自己的頭,回應道:“我回來了。去了泰崇國,逸竹長老派我們去的,又把我們催回來,哎,沒想到我修為輕輕,竟有這麼多人想要挑戰我。”
言語裡的無奈,讓齋長忍不住一愣,問道:
“挑戰你?”
“我也納悶呢,我又沒招他們,惹他們的。不想了,管他們為什麼呢!等見了他們的麵,我鐵定得問上一嘴兒。”
雨晴說著,便又坐了下來,她騰手,一張符咒便出現在了空中。
“這是你畫的?”齋長覺得稀奇,“你是打算做個符修士嗎?”
她言語中有些許詫異,畢竟她是知曉李長老是樂修,這凡是親傳子弟,都皆擇師父的修仙之路。雲婷這番,豈不是有些違了倫理?
“嗯呐。我畫的,我是想著來看看有沒有符修之類的典籍。”雨晴伸手將符咒拿在了手裡,“這張真是弱爆了,我現在就是不知道如何提升它呢?”
“好。”齋長伸手,書架上的書籍很快,被她找尋了下來,全部堆在了雨晴的麵前,“這符咒的生產需要材料、工具,最重要的還是符內容,內容越高深,符性、符意才跟著後麵得以提升。”
她對雨晴好閱讀的行為,還是給予一定的肯定的,隻不過能像她這樣,堅持來玄機齋的也確實不多。所以,她也是儘可能地把自己知道的、了解的都告訴雲婷了。
這世界本知識都是暢通的,無奈每個修士都被自身外的其他思維所束縛,以至於每個修士都隻抉擇一條路,一個勁把這條路走到底。
自然也是好的,不過像雨晴這種五靈根的,難免有些雜了。
若是凡事多而不精,確實讓人忍不住擔憂一把她的仙途了。
“齋長,你見過實體化出來的符嗎?”雨晴看著齋長,忍不住眨巴了自己的眼睛。
她是想,若能憑空造物,修為得提到一定的境界,才能如此。但若是假於符也,那豈不就能快速習得化物之術,且隻消耗些許的靈力,注入符器之中,便可。
這樣難道不棒棒嗎?
齋長搖了自己的頭:“未曾見過,但宋長老應是知曉。”
“嗯,還未問及。”雨晴回複著齋長的話,伸手翻開了《符修筆記》。
這《符修筆記》名字取得太過於通俗,裡麵的內容是位符修之士所作,這流水賬記得挺像本小學生日記的,裡麵關於符修的內容有,符修之外的內容也充斥在整本書裡。
雨晴不禁一笑,這本書的作者頗有苦中作樂的幽默。
文字語段寫得極其通俗,隻可惜這作者本人也不是個入流的符修道友!
書裡介紹的知識雖過於淺顯,但亦能看出這位符修作者的成長經曆,他從符紙的選材,以及符紙的繪畫內容都作了一些兒介紹。
雨晴翻到頁尾,便合上了這本書。
修為提升後,順帶著自身的五感等等都得到了一定的提升,包括這一目十行、過目不忘的本領。若是她在原本的世界裡,習得這種本領,還至於被彆人家的孩子擊敗嗎?
“這本書寫得不錯,就是作者本人不夠厲害,沒有實質上的參考價值。”雨晴點評道。
齋長依舊笑笑:“符咒如同法器,專門提升法器的修士大抵不在的。體能是自己的,但法器同符咒都是隨時可以替換掉的。更何況符咒還是消耗品,用完一張後,便不可多得,又怎能一直用?除非自己生產。”
“嗯。符咒雖然有一次性的,但也可以生產出反複使用的符咒來。”雨晴的心中已然有了些許的思路,想要能夠把這不起眼的符咒給做到極致。
女修再怎麼練體,一出生的基因決定了大部分的女修在體能上是比不過男修的,但大可不必用自己的弱勢同彆人的強勢去比。
再者,體能過好指不定被歪心思的男修盯得越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