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應該啊。”雨晴淡淡說了這五個字。
按照正常邏輯來講,她好歹算是個女主,這赤狐怎麼著,也算個男二,自古男二癡情種,不應該為了“愛情”赴湯蹈火嗎?
奇了怪。
“哪有什麼應該的事啊。”夜天忍不住悵然,“是未曾想這雙生秘境,如此了得,令其損了修為。”
“是。”雨晴倒也不是想要壓榨赤狐,隻不過事至此,“師兄,我們是回去呢?還是在這一直候著呢?”
“回。”
夜天剛吐了這個字,小土狗從竹林出來,汪汪了兩聲,引了他同雨晴的視線過去。
“小土狗,我們各回各家,各找各媽。”雨晴道。
它聽了,尾巴又耷拉了下來:“妖界封鎖了去人間的口。”
“嗯,封鎖了,也跟沒封鎖似的。”雨晴倒不是吐槽,隻是稱述一個事實,“然後呢?”
“現下,若是想離開,倒是要繞點兒路,先去往魔界,再從魔界到人間。”小土狗連眼睛都眯了一眯,一臉喪。
雨晴被這個回答給整得好無語啊,感情天要她同師兄兩早點麵對難題嘛,連同長老商量的時間都不給嗎?
尋思此處,雨晴看向了夜天道:“師兄,有沒有什麼寶貝能夠同長老們聊上一聊?”
夜天一手扶了下自己的額頭,另一手掌麵朝上,憑空立出了一麵淡黃色的鏡子,鏡子帶著鏡柄,倒頗有點現代感,但鏡背麵卻刻著現代未有的詞句:“長樂未央、結心相思、幸勿見忘、千秋萬歲”。
雨晴在心中默念完,莞爾一笑:“師兄,這鏡子可是哪個小姑娘送給你的定情信物啊?”
“定情信物?”趙九景粗獷的聲音從鏡子那頭傳了過來,鏡麵上顯現的卻是他的鉚釘大錘,“都這時候了,還兒女情長?”尷尬,
,,???,,
好煩斷章取義的人。
“長老,我兩要去魔界了。”夜天師兄硬氣了一下,沒有商量,是通知。
對麵沉默未語,夜天就掛斷了。
趙長老那叫個氣死了,哐哐用錘子,捶著自己的背,怨聲道:
“這幫小兔崽子,越天閣遲早要完,趕緊回去收拾收拾,散夥,散夥,散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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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界的品味倒是同妖界一般,喜歡搬人間的玩意兒去。
可惜魔界的天永遠是掛著一輪要往地裡落的夕陽的,沒有晝夜之分,濃重的橘紅色像殺戮中凝固了的死亡血,漆黑一片的鳥類劃過那染了死亡血的半圓,鳴叫著孤寂森冷。
陰風陣陣,不由讓雨晴的牙齒打了寒顫,她語道:
“像是到了冬天。”
這冬天是華夏北方的冬天,空氣乾燥,冷是乾冷,猛吸一口氣,牙齒都要被凍結了的冷。
“這裡是片荒漠。”小土狗介紹道,“是片適合打打殺殺的地兒。”
“這是戰場?妖同魔的戰場?”雨晴一時之間有些許激動,“死了很多妖?很多魔?”
“陰氣重。”夜天踏入了這片地後,就察覺到靈氣的稀薄,他四肢的力量有些減緩。
“他們應該察覺到我們了。”小土狗悠然說著這話,果不然遠處有兩道似人的魔影靜靜逼近,這魔影穿著盔甲,像兵馬俑。
待他們靠近,倒吸了一口涼氣的雨晴神情也緊張了起來,這魔是人的骷髏架著人的衣裳,衣裳破舊,倒像是被操控的死去的人的傀儡。
“魔界的魔是這個樣子嗎?”雨晴這話是問麵前的傀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