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國的女子果真驍勇善戰,且好麵子得很。
“認輸”這兩字說不出口,偏偏用“不爭了”這三個字來替代,雨晴是當真覺得有意思極了。
“這二位本是我師兄,阿潔你也不需同我爭。若是來年想入越天閣,方可做同門,也是你師兄罷了。”雨晴收了綠花,古樹消失成靈力螢火,又重新凝結成了符,浮在空中。
江鶴衝雨晴對視後,揮手,符便到了他的手中。
阿潔聽了雨晴的話後,頭一歪,大笑道:“我長安國最不乏男子了,怎要去你南嶺國娶夫。”
女史起了身,到阿潔身旁,拍了拍阿潔的肩膀:
“不喜歡了?”
“是的,阿姐。原先在街上,離得遠,未看清二位的樣貌,隻覺身型頗佳。現下明了,是為越天閣的修士。那修士體型佳,自是應當,可這樣貌細細看來,確實不符我胃口。”阿潔說話說得慢,字字都在刻意為之。
典型的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的做派,真叫人嗬嗬。
不過,雨晴理解,這長安國的女子重麵子。
“是啊。原先女史來,我就尋思著奇了怪,我這兩位師兄資質平平,放眼整個越天閣,也排不上名號。堂堂長安國女子怎就看上了我這兩位師兄,我納悶得很。現下裡,才知原是誤會。”雨晴咧嘴笑著,嘴裡也順承著阿潔的話。
夜天低頭不語。
章清小咳了數聲,瞅江鶴手捏符紙,把玩。
“他們二人自是資質平平,你這個朋友,我交了。”阿潔伸手。
雨晴會意,握阿潔伸出的手,未想阿潔暗自較勁,手上凝了靈氣。
“這是扳手腕?”雨晴對阿潔不服輸的架勢,隻得淡淡笑。
女史揮手,一道金光波彈出,打向了阿潔的手:
“胡鬨下,就夠了。怎說,他們四位也是長安國的貴客。”
阿潔收了手,麵色歉意。
“你們二位慢聊,我們四人有些事,就先離去了。”江鶴起身,衝著女史微微作輯。
雨晴愣,但也像隻小鴨樣跟著他們三人走。
阿潔一時無言,眼瞅他們下樓身影。
女史搖了搖頭:
“若是江鶴上告帝上,可是麻煩。”
阿潔點了點頭:“阿姐,說得對。”
“回去,加練。”女史的語氣裡自是有些不滿。
“是。”
雨晴嘴角出了抹笑,見章清默默給自己戴上麵紗。
夜天猶豫間,江鶴揮手,將他們帶上一處山頂竹木屋,山間雲霧繚繞,鳥啼脆耳。
“說吧,尋本尊所為何事?”
江鶴站在了欄杆處,麵朝青翠的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