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騎馬本就是一隻普普通通的栗白色相交的汗血寶馬,天麗吹噓它從小遊曆天球各地也不全是誆騙的謊言,畢竟天麗確實從小就騎著追風它各處晃蕩。雨晴稱其為逐月,因森生收它為寵,又改其名為“淩騎馬”。
此時,拉著韁繩,竟有一絲怡然自在,少了森生的作陪,這趟全然成了她自己的一人行。
晚風吹拂,比起電風扇的吹拂或又空調的致冷,很是自在,美哉!
她並未上山腰的傳送陣,反倒是悠哉地騎著逐月,從山道上走。
冬日宴在半月後,從越天閣至長興城內,若不使用傳送陣也不過半日之久,而傳送陣是將其降到了半個時辰內。
山腰下是群獸聚集地,因著越天閣的存在,凶獸已然很少了,自是被閣內子弟拿來練手。後因獸群屬實遞減得過於稀缺了,閣內便又製了新規,不準子弟們獵殺山裡的妖獸。
於是,便有了一群土著妖獸與外來避難的妖獸群居於越天閣的山中。
淩騎馬雖被森生收入為寵,可未有修為,開了智識,懂人語,卻未能講人語。
它發出了聲響,似是要與雨晴搭話。
“我聽不懂啦。”雨晴俯身,用手揉了揉它的馬頭。
行至山腰下,迎麵走過一商隊,陣勢浩蕩。
雨晴禦馬單行在道上,竟引了商隊頭子的注意,他側身對小弟道:
“這麼晚,竟有小子單行。”
他這話被雨晴聽入了耳中,她心裡想的竟是這麼晚,商隊夜行,是不怕遇上險難?到底是運了何物,又運往何處?竟是如此緊急!
南嶺國除卻普通的凡人,便是武士,再者便是修士。武士有些功夫在身,靠煉體強於凡人,又靠兵器與自身體力作戰的。魔族與妖族亦是各守其規,在凡間是不顯真身的,這是仙魔大戰的後話了。魔修在南嶺國中,亦稱自為祭神教。
這群商隊中並無修士,雨晴用神識掃完後,便欲拉著韁繩,給其讓道。
未料冷不丁一聲嗬斥:
“來者何人?”
雨晴拉韁繩的手,僵住空中,語道:“越天閣子弟,陳雲婷是也。”
“越天閣?”問話者反問道,爾後又看向身旁之人,“可是這山上的宗門?”
“正是。”雨晴回複道。
“得罪了!”
這三字劈頭蓋臉,直衝雨晴而來,雨晴心驚,這丫的這群人瘋了嗎?
淩騎馬聞聲,轉身,雨晴窘迫:
“你這是作何?果真善逃嗎?”
淩騎馬一聲嘶叫,商隊眾馬也齊齊叫。
雨晴揉了自己的太陽穴,暗箭從空中出,翠花現,結界起,翠花一旋,暗箭便齊齊被打落至地,她大聲喝道:
“傷我!這是為何?”
商隊中未有一人給予答複,商隊頭頭側身,對著身旁夥計道:
“他是女子?”
“回老大,不清楚。不過不論他是男是女,今日竟撞了我們的隊伍,自應死路一條!不可讓他生還!”
雨晴單手揉完太陽穴,又掐起了山根穴,他們這是沒搞清楚誰強誰弱嗎?要是她心一狠,滅了他們整個隊伍都不在話下啊!
隊伍中,竟騰空翻出一人,手持戈,戈刃直劈雨晴而來。
雨晴皺眉,大聲道:
“我可是修士,你們怕不是在同我開玩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