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麗一襲紅色衣衫,發飾也一改往日的英姿,竟添了幾分小女人的嫵媚,她舉著樽,笑意盈盈:“悅悅,你此次下山,是想我了?”
雨晴噗嗤一笑:
“幾日不見,如隔千秋,想得緊。”
說著,便往席位上座,盤了自己的腿。細細打量天麗一番,竟在她裸露的肌膚處,瞧見了傷疤,她眉皺成了川字。
未等雨晴開口詢問,天麗便道:
“是否還記那出鬨劇?”
“嗯,記得。”雨晴自是曉得天麗所指之事,便是皇後娘娘的這件事,她知天麗羞於家醜,繼而問道,“可是尋著了養屍之人?”
“未曾,但此斷然與祭神教有關。”天麗說著,掀開了自己的衣袖,手上裸露的一大片肌膚都血肉模糊,發紅發紫,連痂都沒有長好,“此次下山,一是帶小茵遊玩宮中,二是找出那個囚本公主之人,去了一趟王府。”
雨晴想起那具具傀儡屍體,不由倒吸一口涼氣,問道:
“可有什麼發現?”
“他們沒有走,還在那裡養屍。”天麗說著,往自己的肚子裡又灌了一口酒水,“屍體養得肥碩極了。”
雨晴被天麗的冷幽默弄得搖了搖頭:
“受了傷,因著打不過?”
“手無縛雞之力,猶如螳臂當車。”天麗閉上眼睛,回想那被屍圍繞的場麵,實在是心頭恨,“敗是敗了,隻得逃。可這傷,卻愈合不了。”
“為何不回閣呢?長老們自是有法子的。”雨晴滿是心疼,眼瞅著天麗,竟是覺得她消瘦了。
“近日宮中也不安寧,怕回去,誤事。”天麗見雨晴滿臉不解,又語道,“皇宮內,近日總是莫名其妙地少人,這許是同他們是一夥兒的,死人不夠用,就拿活人變死人。本有修士護皇宮安寧,不知為何那玄幽宗近期撤離了宮內,鮮有有為修士仍在護宮。”
玄幽宗在修仙界也稱不上大派,門派綜合實力排在了第十三名。派中子弟多善冷門兵器,又喜研些歪門邪道,但卻是以道修自居。也是個很奇葩的宗派,在雨晴看來。
“今夜,我下山,也是遇著一隊人馬,有魔修坐鎮,在運輸東西。”雨晴停頓了一下後,又道,“我懷疑他們運輸的就是屍。”
她腦海中閃現的是那引魂幡,若尋常商隊運輸貨物,又為何要將這幡高舉?
“運屍,運往何處?”天麗心驚,萬沒想這南嶺國的屍竟會被運走。
“不知。”雨晴搖了搖頭,回憶剛剛發生的情況,不由心有餘顫。
心裡竟不由地想到師父,按理說,這番危急關頭,他不應該禦風而來,竟顯神威嗎,?
想罷,手指竟敲桌響。
天麗見雨晴如此舉動,問道:
“遇著這魔修坐鎮的商隊,可是傷了你?”
雨晴側頭,目視著天麗的雙眼,點頭道:
“險些喪命。”
雖不齒,但確實是己力微弱,好在這天外來賓,子紀及時趕到。
尋思此處,手又摸了自己瓔珞上的平安扣,平安扣和她的戒牒相繞一起,應是這平安扣的緣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