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環境開始變化:從混沌到現實的錨點
周圍冰冷的黑暗如同潮水般褪去,隨之而來的是感官的劇變。
不再是無儘的虛空和死寂,取而代之的是身下略顯粗糙的床單觸感,鼻腔裡混合著淡淡的塵埃味和從窗外飄來的、悶熱的城市夏天氣息,還有一絲若有若無的汗味。
耳邊是床頭老舊空調外機規律的嗡嗡聲,以及窗外遠處隱約傳來的車流喧囂和樓下燒烤攤的人聲鼎沸。
葉曉猛地睜開眼,劇烈地喘息著,仿佛剛從深水掙紮出來。頭疼欲裂,像是被鈍器狠狠敲打過,太陽穴突突直跳。
“嘶…”一個清晰而低沉的男聲不受控地從他喉嚨裡發出,“這感覺…糟透了,簡直像昨晚喝斷片醉死過去一樣。”他撐著昏沉脹痛的腦袋,手肘抵著床墊想坐起來。
然而,就在身體動作的瞬間,某種強烈的、源自身體本身的違和感讓他整個人僵住了。“不對…等等…”他的手無意識地摸向胸口下方,手指僵在半空,眼中充滿了難以言喻的錯愕與茫然。
沒有預期的柔軟弧度,隻有平坦結實的感覺。
往下探去,男性生理構造的存在感是如此明確而陌生——或者說,是它在提醒著他一個幾乎被他遺忘的現實。
“我…我變回來了?”巨大的震驚和隨之而來的巨大困惑瞬間衝散了部分頭痛,在他混亂的腦海中激烈翻騰,掀起驚濤駭浪。
“什麼情況?!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這個認知像一道驚雷劈開了記憶的迷霧,讓他本能地抗拒著那個已經模糊但依然刻骨銘心的女性身份——葉曉曉。
那些支離破碎的記憶畫麵洶湧而來:小裙子的質感,靈氣的波動,名為南霜月的師尊眼中深藏的擔憂,魚亦寒那混雜著熾熱火焰與冰冷劍意的金烏氣息,冥宗祭壇上閃爍的幽藍冰晶,深入靈魂的徹骨寒冷與血脈貰張的烈焰交織的痛苦……
“我記得…我明明是在……”他痛苦地捂住頭,試圖抓住那些飛速流逝的光影碎片,但一陣更加劇烈、仿佛要將靈魂撕裂的痛楚猛然襲來,讓他眼前發黑,悶哼出聲。
“什麼鬼…?”冷汗瞬間浸濕了t恤的領口,“我記得我不是…我不是什麼來著?”
那個至關重要、象征著另一個自我的名字,明明就在嘴邊,卻像被橡皮擦狠狠抹去,隻剩下幾個刻印般深刻的名詞殘留在意識表層,固執地提醒著他發生過的一切。
“師尊…?臭魚…”他失神地喃喃自語,這兩個稱呼帶來的熟悉與關切感,與他此刻的身體形態形成了尖銳的矛盾。“為什麼…為什麼這兩個名字…揮之不去?”
他清晰地感覺到,那些屬於“葉曉曉”的經曆、情感乃至“存在”本身,正在飛速地從他葉曉)的記憶中剝離、稀釋、遠去,如同流沙滑過指尖,無論他如何在意識深處拚命地攥緊、挽留,都無濟於事。
鏡中的倒影與現實的碰撞
顧不得劇烈的頭痛,葉曉踉蹌地翻身下床,足底踩在略涼的地板上帶來了瞬間的清醒。
他幾乎是跌跌撞撞地衝向狹小的衛生間,迫切地需要印證些什麼,或者說,需要某種視覺上的確證來穩固這搖搖欲墜的現實感。
衛生間的吸頂燈亮起,慘白的光線照亮了洗手台前光滑的鏡麵。
鏡子裡,清晰地映出一張年輕男子的臉。眉峰不算特彆淩厲,但線條分明;鼻梁挺直;嘴唇偏薄,此刻因為情緒波動而微微抿著;下巴上有淡青色的胡茬冒頭。略長的黑發有些淩亂,幾縷搭在光潔飽滿的額頭上。是他,是他熟悉了二十多年的臉——葉曉。
然而,這無比熟悉的形象,在此刻的葉曉眼中,卻透著一股難以言喻的詭異與割裂感。
鏡中的人影是如此真實,肌肉線條流暢的手臂,寬闊的肩頸線條,一切都符合男性特征。
但腦海中殘留的那些碎片:揮舞玄寒劍氣的纖纖玉手,感受到靈力流動時體內截然不同的感知……這些“葉曉曉”的記憶,卻在無聲地尖嘯著,指認著眼前鏡中景象的“不真實”。
自我認知與現實倒影激烈碰撞,讓他幾乎站立不穩。
“這他媽…”他難以置信地低罵出聲,低下頭,死死盯著自己那骨節分明、指腹帶著薄繭的男性手掌。
喉結在吞咽口水時明顯地上下滑動了一下,喉管的震動清晰可感。
身上廉價的牛仔褲布料粗糙地摩擦著大腿皮膚,帶來清晰的男性著裝的觸感。
可是,某個溫熱的懷抱觸感、被某人用力握住手腕時的溫度,仿佛還殘留在神經末梢,帶來一絲微弱卻固執的留戀,與他此刻的軀體形成了強烈的錯位。
就在這時,床頭櫃上那塊他從三星堆附近“得來”的玉牌,毫無征兆地迸發出一陣幽幽的藍光,光線並不刺眼,卻帶著奇特的穿透性。
光芒掃過桌麵,那本攤開的《三星堆博物館導覽手冊》被無形的力量掀開書頁,嘩啦啦地翻動,最後精準地停留在印有金烏神樹圖案的那一頁。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更加詭異的是,手冊上那些原本固定不變的青銅紋路,此刻竟如活物般在紙麵上細微地蠕動、延伸,漸漸與玉牌表麵那複雜神秘的紋路輪廓重疊、交融,仿佛同出一源!
“葉曉!喂!葉曉!你他媽還活著不?在裡邊兒乾嘛呢?裝死啊!?”防盜門被拍得山響,伴隨著沉悶的撞擊聲。
一個粗獷、帶著明顯焦急和怒火的嗓門透過薄薄的門板悶悶地傳進來,是馬胖子馬雲國。
“三天!整整三天沒聲兒了!電話死都打不通!老子差點以為你小子被哪個妖精吸乾精氣死屋裡頭了!操!開門!”
這熟悉又充滿煙火氣的叫嚷,像一顆現實的重石,狠狠砸在葉曉混亂的意識之湖中,瞬間蕩起更大的漩渦。
一股寒意從尾椎骨順著脊椎骨竄上腦門,讓他渾身一個激靈。
三天?他葉曉)分明記得自己在那個隻有孤寂與記憶碎片的黑暗空間中,跋涉了仿佛幾個世紀般漫長的時間,那種時間流逝的龐大虛無感幾乎要將他吞沒。
怎麼可能……現實才過去三天?強烈的時空錯亂感讓他頭暈目眩。
他僵硬地轉過身,t恤的下擺擦過緊實的腰腹,鏡中反光裡,他驚悚地發現——從自己的鎖骨位置開始,幾條極細的、散發著冰冷幽藍微光的裂紋,正沿著皮膚緩慢卻堅定地向下蔓延,目標是心臟!
皮膚下麵,隱隱有類似星空的藍色光點在微微流動,如同活物。
馬胖子的闖入與現實的撕裂感
門鎖“哢嗒”一聲輕響,竟然在沒有鑰匙轉動的情況下,自己彈開了。
拎著兩大盒外賣塑料袋的馬胖子,保持著拍門的姿勢,一個趔趄栽了進來,差點撲倒在堆滿考古期刊和雜物的小客廳地上。
“哎喲我操!”馬胖子罵罵咧咧地穩住身形,油膩膩的手機屏幕還亮著,裡麵似乎正在播放某個古風網遊的直播,主播激動的聲音清晰地傳出:“……難以置信!玄冰澗副本隱藏boss塵封三年的首殺記錄被打破!觸發並完成單刷的神秘玩家id——葉曉曉!……”
隔著塑料袋裡蒸騰出來的小龍蝦特有的麻辣油燜香氣,兩個從小玩到大的兄弟四目相對。
馬胖子臉上的焦急被濃濃的疑惑取代,上下打量著葉曉,眼神像是在研究某種新出土的文物:“你?…臥槽你小子真在啊?你這搞什麼名堂?跟老子玩失蹤!給你發一百條消息都石沉大海,打電話也關機!不知道的還以為你丫遇上啥想不開的事兒,卷了鋪蓋跑路了呢!”
他看著葉曉蒼白、失魂落魄的臉,眉頭皺得更緊,“葉曉?我說話你聽見沒?你這臉色跟糊了層石灰似的,咋了?見鬼了?”
望著這張再熟悉不過的胖臉——油乎乎的臉頰、帶著點小狡猾的小眼睛——葉曉張了張嘴,喉嚨裡卻像堵了一團浸濕的棉花,一個字也擠不出來。
無數話語在腦海中翻騰:魚亦寒、冥宗、聖女、冰火道種、死亡與掙紮……這一切如何對眼前的馬胖子講?
“葉曉!媽的跟你說話呢!聾了?!”馬胖子見他不答話,火氣又冒了上來,用他那肉乎乎的拳頭更用力地砸了兩下門板,震得門框上積年的灰塵簌簌落下。
他順手擰了一下門鎖,低頭時,目光忽然瞥到自己左手腕內側一小塊不起眼的皮膚——那裡微微發紅,略有些凸起發硬,像是一塊陳年的燙傷結痂,又或者…某種印記。
馬胖子費力地擠進這間不過十平米的出租屋,t恤後背已經被汗水洇濕了一大片,緊貼著鼓起的腹部。
“給,老字號‘張記’的麻辣小龍蝦!操,熱死我了!”他把外賣袋重重放在唯一還算整潔的小茶幾上,熟門熟路地用腳踢開地上的幾本《考古學報》和《青銅時代》,給自己騰挪了個坐下的地方。
他抬起頭,目光掃過葉曉呆滯的臉,最後定格在他的脖子上,臉上顯出毫不掩飾的嫌棄和一絲關切:“靠!你這脖子怎麼回事?這過敏還沒好?怎麼看著比上周還嚴重了一大圈?紅的這麼厲害,還起疹子?”
“什麼?”葉曉被“過敏”這個詞拉回一些神智,下意識地抬手摸向自己的頸側。
手指觸碰到的地方,皮膚果然感覺比周圍粗糙溫熱得多,一塊塊凸起的疹粒連成一片,形成一種難以言喻的凹凸觸感。
他心中升起不祥的預感,猛地轉身幾步衝到洗手間的鏡子前。
鏡中呈現的景象讓他倒抽一口冷氣——那片紅疹並非毫無規則!
它們從兩側鎖骨上方開始,如同蜿蜒攀爬的藤蔓,沿著頸側一路向上蔓延過耳後,直到鬢角邊緣!
更令人頭皮發麻的是,這些密布的疹粒所連接勾勒出的整體線條輪廓,竟然隱隱構成了一種奇異的、充滿幾何感和象征意義的圖案!
這絕對不是普通的皮膚過敏!這分明像某種古老石刻上的圖騰或未破解的甲骨文字!
“你自己看看!”馬胖子不知何時也跟到了衛生間門口,胖臉上是貨真價實的憂慮。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他掏出自己最新的國產手機,手指在油膩的屏幕上劃拉幾下,調出一張高清照片,直接懟到葉曉眼前:“喏!瞅瞅這個!昨天剛發回來的七號坑新料,那個新挖出來的玉璋!上麵刻的這鬼畫符一樣的花紋,看到沒?”
手機屏幕上,是一件顯然剛從泥土中清理出來的珍貴玉璋。器物表麵,古老的工匠用精準的線條刻下神秘的紋路:對稱的幾何紋樣中夾雜著抽象的雲雷紋、鳥獸紋。
葉曉的目光死死地盯著照片,又猛地扭頭看向鏡中自己脖子上的疹痕分布……一個讓他脊椎發涼的發現浮現心頭:玉璋上的主要刻飾紋路線條走向,竟然與他脖頸上紅疹勾勒出的詭異“圖案”高度吻合!
“嗬…嗬…”葉曉乾笑了兩聲,聲音帶著自己都未察覺的顫抖,他盯著馬胖子,“你該不會真以為我背著洛陽鏟,晚上不睡覺跑去刨三星堆了吧?”
“呸!我還不知道你?”馬胖子嗤之以鼻,收回了手機,“你小子膽子比老鼠還小,大晚上經過博物館側門那片荒地都得打手電小跑。我就隨口一問,瞧把你嚇的。”
他邊說邊自然地走向廚房角落那台小冰箱,“冰啤酒呢?這天兒熱得要命…哎?”他拉開冰箱門,目光掃過幾罐可樂和速凍餃子,忽然頓住,油膩的手指直接探進去,從冷藏室角落裡摸出一個冰涼的小物件,“這啥玩意兒?玉?你又從哪淘來的破爛?”他拿出來的,正是那塊沾著褐色乾泥土、在燈光下幽幽反光的玉牌。
葉曉的心猛地一沉,視線死死鎖定在冰箱裡。記憶再次出現混亂的裂痕。
他清清楚楚地記得,幾天前自己專門去市圖書館古籍部借閱的是幾份商周青銅器的線描拓片資料。那個印著圖書館章子的文件袋,就放在冰箱旁邊。
可現在,冰箱裡靜靜躺著的卻是一塊來曆不明的玉牌?那塊沉重的青銅器拓片資料袋呢?憑空消失了?
馬胖子沒在意葉曉的沉默,興致勃勃地把那塊玉牌舉到頭頂的白熾燈下,眯著小眼睛仔細研究:“這玩意兒…看著有點意思啊。哎,葉曉,你從哪兒弄來的?…不過這沁色看著是有點怪,”他嘟囔著,油膩的指腹在玉牌邊緣棱角處用力擦了擦,又湊近了看那暗褐色的、仿佛浸入玉質的汙漬,在燈光下,那汙漬隱約泛出一種非自然的、類似金屬氧化的詭異光澤,“這做舊的手法有點狠啊,故意整成土沁血沁交彙的樣子?比我們上個月在古玩市場看到的那批高仿貨色還要絕。造假成本不低啊,你花了多少錢?”
窗外突兀地傳來刺耳又短暫的刹車聲,接著是汽車引擎沉悶的低吼,仿佛一頭不耐煩的野獸蟄伏在樓下。葉曉心中警鈴微鳴,下意識地幾步跨到窗邊,小心翼翼地撩開半舊的窗簾一角向下窺探。
一輛通體漆黑、車窗玻璃貼了深色膜的suv停在街對麵略顯昏暗的路燈下,車牌似乎被厚厚的泥汙刻意塗抹過,看不清具體號碼。
就在他全神貫注盯著樓下可疑車輛時,身後傳來細小的、油膩粘稠的液體被蘸取撥弄的聲音。
葉曉猛地回頭,隻見馬胖子居然不知從哪兒找來一根牙簽?或者棉簽?此刻正蘸著麻辣小龍蝦湯汁裡那紅汪汪的辣油,全神貫注地在他帶來的外賣餐巾紙上——笨拙而又一絲不苟地——複刻著那塊玉牌上的神秘紋路!
“幫我個忙,”葉曉看著馬胖子異常的專注動作,心中那種揮之不去的不協調感越來越重,他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轉身走回屋子中央,喉結因為緊張而明顯地滾動了一下,“幫我查一個人,那個網遊裡,id叫‘葉曉曉’的玩家。”
馬胖子劃拉手機屏幕的手指陡然停住。
外賣湯汁滴在廉價的木茶幾上,積了一小灘紅油。
他油乎乎的手指在手機屏幕上留下了明顯的指印軌跡,屏幕上的頁麵恰好停留在一個遊戲論壇的熱帖——《冰封女王再臨!玄冰澗史詩首殺誕生!》配圖是一個遊戲中身著冰藍戰甲、手持寒冰法杖的絕美女法師角色。
“葉曉曉?”馬胖子猛地抬起頭,小眼睛瞪圓了,臉上混雜著震驚、好笑和更深的不解,“就是那個,霸占了那熱門到不行的網遊裡天梯榜第一快一年的,號稱全服第一冰法的那個‘冰山上的來客’葉曉曉?!”
他聲音拔高了幾分,“你……你怎麼突然關心起她來了?你不是從來不玩遊戲的嗎?更彆說追女玩家了?
她昨晚搞了個驚天動地的大新聞!單槍匹馬把這副本裡卡了好幾年的骨灰級隱藏boss給乾掉了!爆出來的裝備……等等!”
馬胖子臉上的調笑瞬間凝固,像是想到了極其荒謬又讓人背後發毛的事情。
他看看手機屏幕上那美得近乎虛幻的女法師截圖,再看看眼前胡子拉碴、失魂落魄的葉曉,又下意識低頭瞟了一眼手裡還在滴辣油的牙簽和餐巾紙上歪歪扭扭的紋路,“靠!這id……怎麼跟你名字就隻差一個字?還他媽是你本來是個女……咳咳!”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
他後麵的話沒說完,但意思已經到了。
一個念頭如同毒蛇般爬上葉曉的心頭:他,葉曉,一個屌絲,自己的名字怎麼和一個全息擬真網遊裡的女大神id如此相似?巧合?還是某種……聯係?
就在這個尷尬又微妙的冷場瞬間,屋裡那台處於睡眠模式的舊筆記本電腦,猛地自動亮屏啟動了!主機風扇陡然加大馬力,發出嗡鳴。
屏幕上,原本停在幾天前的瀏覽器主頁被無數個瘋狂彈出的論壇通知窗口瞬間淹沒!
這些窗口層層疊疊,幾乎塞滿了整個屏幕,每一個都帶著醒目的紅色感歎號標記。
其中,一個被無數回複頂到最頂端的帖子,標題猩紅得刺眼,赫然寫著:《三星堆七號坑緊急通報!玉璋紋路驚現摩斯密碼?專家稱或為現代偽造?!》!
葉曉下意識地坐到電腦桌前,手指懸在鼠標上方,略顯茫然地點開了那個猩紅色的置頂帖子。
屏幕立刻載入一張高分辨率照片:正是七號坑新出土的那件大型玉璋。
但這一次,照片上特意用醒目的紅圈重點標注了幾個位置。
葉曉的目光瞬間凝固!那被標注出的玉璋表麵,陰刻的紋路線條在特寫鏡頭下顯得異常清晰——那曲折的線條走向、停頓的節點,與他後頸正在蔓延的紅疹所形成的“圖案”,幾乎達到了11的吻合度!這一發現帶來的強烈生理性不適,讓他脖頸上那片紅疹瞬間如同被無數螞蟻啃噬,灼痛感排山倒海般地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