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刺寧好心上前查看,沒想到灰衣人突然發難。所幸灰衣人力虛,許刺寧也反應極快,身子一偏躲過。許刺寧很生氣。
“我隻是路過,和你無怨無仇,你卻要害我,好毒啊!”
“江湖險惡,怨不得我。”灰衣人麵孔也猙獰起來。儘管他有強烈的求生欲,但是傷的太重,離死也不遠了。
“哦,江湖險惡,我明白了。”許刺寧拍了下額頭,一副頓悟的模樣,然後他伸手將灰衣人胸前劍柄撥了一下。“嘿嘿,江湖險惡,怨不得我。”
經這一撥,劍柄顫動,灰衣人疼的發出豬叫聲。他真想把許刺寧劈了,苦於現在隻有出氣的份了。
這時歡喜也跑來了。看到這情形,她先是詫異,隨即開心不已。這丫頭歡天喜地跑到紅袍人屍體邊,在其身上翻找。
許刺寧知道歡喜在搜銀子,他現在也知道銀子有多重要了,儘管灰衣人還沒完全斷氣,他也在其身上搜了起來。
許刺寧先搜出現銀七兩,又搜出一張五十兩的銀票,許刺寧樂的嘴都快合不攏了。隨後,他又搜出一個長方形的油布包。
灰衣人雖然奄奄一息,口中還不斷淌血,但是見許刺寧搜出油紙包還是激動叫喊。
“彆……快還我……”
“彆廢話了,快閉眼吧。”
“我閉不上……小子,你得到此物,命不久……久久久……”
一個久字說不完,許刺寧聽得心煩,他伸出一隻手捂住灰衣人眼睛,強行給他閉眼。於是,灰衣人眼睛一閉,兩腿兒一蹬嗚呼了。
歡喜從紅袍人身上隻翻出幾兩銀子。她湊過來,見許刺寧搜出這麼多銀子,興奮的頭暈目眩。這對她來說簡直就是一筆巨款。歡喜麵朝獵天峰方向“撲通”跪下,口中念叨。
“多謝神石爺爺保佑,否極泰來時來運轉苦儘甜來終於發財!”
遙拜完神石,歡喜又對那個油紙包很好奇。她希望紙包裡是一遝銀票。她催促許刺寧快將油紙包打開。
許刺寧也好奇,他打開油紙包,裡麵是一個布包。許刺寧又將布包解開,出人意料,裡麵是一本書,封頁上寫著兩句話:人間有彆離,此恨人人有。
許刺寧又翻看了兩頁,上麵寫著口訣,還繪著一些奇怪圖譜。
“好像是功法啊。”他一臉疑惑看向灰衣人,但是灰衣人雙目緊閉已經死透,想從死人口中獲得信息已不可能。
歡喜現在最關心的是許刺寧搜出來的銀子。她朝著貓哥綻放出甜美的笑容,露出可愛的小虎牙,又伸出一隻柔嫩的小手。
“貓哥,咱們的錢都是我管的。無論是爺爺還是愚叔,錢都交給我。吃喝拉撒柴米油鹽都得我操心著。”
歡喜的意思很明白:把銀子都給我。
近朱者赤,近喜兒者財迷,加上這一路艱辛,許刺寧現在也有點財迷了。
“喜兒,好歹給我留點。”
歡喜就將最小的一塊碎銀留給許刺寧,然後她往包袱裡塞著銀子,還一副苦口婆心勸導。
“愚叔說過,男人有錢就變壞了,吃喝嫖賭欺男霸女踹寡婦門挖絕戶墳,壞的畜生都罵畜生。所以我這也是為你好。”
也不知這番話是不是李愚所說,重要的是,銀子都塞到了歡喜包裡。
許刺寧隻能將那小塊碎銀和那本書小心收起。
然後二人回去找李愚。
……
李愚此刻蹲在那頭“怪獸”旁邊研究。
許刺寧和歡喜走到他身邊。看著“怪獸”屍體,回想起剛才驚險場麵,歡喜還心有餘悸。
“愚叔,這是什麼‘怪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