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小天溜進了牡丹房間摸骨,以為神不知鬼不覺,卻被歡喜發現了。
歡喜起來小解,經過牡丹房間,聽到房間內異響,還有牡丹的叫喚聲。儘管牡丹壓著聲調,但是歡喜還是聽了個清楚。
歡喜自幼隨九鬥和李愚,基本是過著隱居山林的生活,性子單純,像一塊未經雕琢的璞玉。尤其對男女之事,懵懂天真,不懂其中隱情。
歡喜吃驚之下趕緊去敲許刺寧房門。
許刺寧獨自睡一房,殷仇兒被他打發到李愚房間,保護李愚。
敲門聲驚醒許刺寧,他起床開門,一看是歡喜。
歡喜顯得很著急,她道:“貓哥,雲哥在牡丹姐房間裡,他對牡丹用酷刑了!”
許刺寧詫異道:“用刑?”
歡喜道:“我路過牡丹房間,聽到她痛苦叫喊……俺勒個娘,俺的娘,雲哥我受不了了……”
歡喜也真是個學習的好苗子,就這幾聲叫,學得惟妙惟肖,許刺寧聽了頓時心如擂鼓,再要叫下去,估計他這整個人都得酥了。
歡喜學完牡丹,又學雲小天。
“牡丹姐不招,雲哥就放狠話……這個妖精,老子今晚就弄死你!”
這一路上,就歡喜和牡丹兩個是女子,所以更要親近些。歡喜現在對牡丹建立起了幾分友誼,所以她不能任由雲小天對牡丹用“私刑”。
“貓哥,牡丹姐人其實挺好的,也是一個苦命女子。你快去管管雲哥,對一個弱女子動酷刑,簡直是喪儘天良。”
許刺寧點著頭,神情嚴肅,給人感覺這件事很嚴重。許刺寧是硬憋著笑,心裡早笑得腸子都抽抽了。
許刺寧看著歡喜,燭光的氤氳中,她白嫩的臉蛋因急促微微泛紅,神情顯得焦急,又不忍,還帶著一絲憤怒。
許刺寧得讓歡喜回房睡覺了,不然要忍不住把歡喜抱起來進房間做“喪儘天良”的事了。
“你放心,我定不會讓他弄出人命來。你先回……”
許刺寧話還沒說完,下一瞬,他猛然將門口的歡喜拽進房內。
歡喜身體一下撞在許刺寧懷裡。
歡喜開始顯得有些詫異,呼吸也顯得急促了。她紅唇輕啟,胸膛微顫,想說什麼。許刺寧卻已伸出一指,輕輕按在她唇上。
“噓。”
語氣低沉而篤定。
許刺寧突然把歡喜拽進房間,並不是邪念作祟想做“喪儘天良”的事了,而是一種多年喋血江湖、身經百戰淬煉出的本能直覺——危險,已悄然逼近。
此刻,靜謐的廊道中,牆壁上昏黃的燈光詭異閃爍了兩下。隨後,廓道中開始升起銀白色的氤氳。如霧非霧,似光非光,像月亮的光暈。
守在樓梯口的那兩名悍血衛,就在許刺寧把歡喜拽進房間的時候,已經消失在了樓梯處,生死不知。
銀白色氣氳像水一樣不斷漫過寂靜走廊,像填滿了銀色的月光。
許刺寧把歡喜拉房中,門未關,所以他目睹著這詭異變化。
歡喜輕輕擰過頭,看到廊道中詭異畫麵,花容變色。她現在才明白貓哥為什麼突然把自己拽進房間,不讓出聲。
二人在房門口,一動也不動,兩雙眼睛,盯著走廊中這詭異變化。
……
牡丹房間內,雲小天對牡丹的“酷刑”已經停止。
情潮褪去如潮水漸退,雲小天與牡丹並肩而臥,呼吸尚未平複,胸膛起伏不定。二人肌膚上覆著細細汗珠,仿佛餘韻未散,仍沉醉在方才交纏的歡愉之中。
牡丹語聲軟綿帶笑,似嗔似媚,輕輕調侃道:“雲哥,你不是要弄死我嗎?嗬嗬,結果你這年輕人,還不如老趙神勇呢。”
還不如一個老頭子神勇,這讓雲小天心靈倍受打擊。早知道被這“妖精”嘲笑,事前應該向李愚討點藥。
雲小天乾笑兩聲,道:“也不能這麼說,我其實可勇猛了。隻是幾天身體不適,難以發揮最佳狀態。等我好了,定讓你生不如死!”
牡丹吃吃笑道:“死鴨子嘴硬。”
雲小天感覺口渴,伸手摸桌上茶壺,摸了兩下沒摸到,就點燃桌上蠟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