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約熱內盧,貧民窟,那座充滿了罪惡與欲望的地下賭場頂層總統套房之內,空氣中還殘留著一絲曖昧的旖旎餘溫。
但門外那如同催命符般的沉重敲門聲,和那充滿了冰冷殺意的聲音,卻讓這一室的春光瞬間被死亡的陰影所徹底籠罩。
“赫克托少爺,老板有請。”
火焰,這位剛剛才完成了她最完美的誘惑與情報竊取任務的絕色妖姬,在聽到這個聲音的瞬間,她那一直掛著嫵媚笑容的臉上第一次閃過了一絲凝重。
她知道,自己終究還是低估了那個南美毒王巴勃羅的多疑與謹慎,也高估了她懷裡這個早已被酒精和欲望掏空了的蠢豬的價值。
她暴露了。
“開門。”
門外那個被稱為“屠夫”的獨眼龍顯然已經失去了耐心,他的聲音變得愈發冰冷。
“否則,我們就自己進來了。”
火焰看了一眼床上那個還在昏睡的赫克托,又看了看窗外那數十個早已就位的狙擊紅點。
她知道自己已經陷入了一個真正的天羅地網,逃是不可能的了。
唯一的生機就是……殺出去!
“好啊。”
火焰對著門外嬌媚一笑,聲音充滿了臨死前的瘋狂與誘惑。
“不過,屠夫先生,您這麼猴急地闖進來。”
“是也想嘗一嘗我這個東方小野貓的滋味嗎?”
她在用言語來麻痹和激怒對方,為自己爭取那最後的、也是最寶貴的零點一秒的出手時機。
“哼,不知死活的婊子。”
“屠夫”冷哼一聲,不再廢話。
“撞開!”
“轟——!”
一聲巨響,那扇由名貴木材和鋼板所打造的厚重房門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從外麵轟然撞開。
十幾個手持微型衝鋒槍的凶悍打手如同潮水般湧了進來。
然而,迎接他們的卻不是那個任人宰割的嬌弱美人,而是一片充滿了死亡氣息的漫天刀雨。
就在房門被撞開的那一刹那,火焰動了。
她的身影快到了極致。
她將房間內所有可以用來當做武器的東西——水晶酒杯的碎片、銀質的刀叉,甚至是赫克托那鑲滿了鑽石的昂貴皮帶扣——都用一種神乎其技的手法化作了最致命的暗器,向著門口暴射而出。
“噗!噗!噗!”
衝在最前麵的幾個槍手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便被這些淬了劇毒的“暗器”射中了麵門和咽喉,慘叫著倒了下去。
火焰抓住這個稍縱即逝的機會,她的身影如同一道紅色的閃電,不退反進,主動衝入了敵人的陣型之中。
一場在狹小空間內上演的最慘烈也最華麗的近身巷戰爆發了。
火焰將林峰和火冰教給她的所有近身格鬥的技巧都發揮到了極致。
她的身體柔軟而又充滿了驚人的韌性,像一隻沒有骨頭的美女蛇,在無數敵人那充滿了力量的攻擊之間高速地閃轉騰挪。
每一次閃避都能恰到好處地避開致命的要害。
而她手中的那兩柄血色的短刃則如同毒蛇的獠牙,每一次出擊都會帶起一蓬淒美的血花。
她就像一個在地獄中跳著死亡之舞的絕色舞姬,每一次旋轉都伴隨著一個敵人的倒下,每一次微笑都預示著一場新的殺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