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隊伍中傳出的驚呼聲,顛禾頓時臉色一變,當即快步跑了過去。
待到近前,隻見無數士兵,正躺在地上,神情痛苦的捂著肚子哀嚎著,口中不住的吐著白沫。
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已然有數百名士兵因此斃命。
河流折射出的粼粼波光,此刻竟顯得有些詭異了。
顛禾知道,這必定是有人在河水當中投下了劇毒。
“該死!!”
顛禾麵目猙獰的怒罵一聲,當即對著身旁的手下吩咐道:“馬上派人沿著河水去追,無論如何,一定要抓到那些家夥!”
“是!”
手下答應一聲,隨即調派了一隊騎兵,然後沿著河流的上遊疾馳而去。
河流上遊,一處草灘內,賈詡正盤坐在一堆乾草上閉目養神,在他的身後,有十來名遊俠打扮的壯漢,以及兩名文人打扮的士子。
就在這時,一名消瘦的漢子,從外麵鑽進了荒草灘中,然後快步來到了賈詡麵前。
“文和先生,那羌人果然來了,而且還有不少人被毒到,他們派出的一隊人馬,正沿著河流向這邊追查,很快就要到了!”
聞言,賈詡睜開雙眼,伸手從懷中取出一個玉瓶,並將其丟在了地上。
“走吧!”
說著,賈詡站起身來,然後帶著眾人,離開了草灘,走上了一條小路,而這條小路通往的方向,正是那條平坦的大路。
待賈詡一行人離開後不久,羌人派出的隊伍也疾馳到了草灘附近。
經過一番搜查,那隊羌人士兵,很快就找到了草灘當中,並發現了賈詡等人逗留的痕跡以及丟在地上的那個玉瓶。
搜尋無果之後,這隊羌人士兵,也隻能無奈的折返了回去。
“該死的家夥,跑的還真快呢!”
看著手下帶回來的玉瓶,顛禾也是氣到咬牙切齒。
瓶中還殘留著一些幽綠色的毒液,與河流倒映出來的粼粼波光,簡直一模一樣。
“大豪人,您不覺得那些投毒的家夥很奇怪嗎?”一名年長的將官上前說道。
“哦?”顛禾眉頭一抬,疑惑問道:“有何奇怪之處?”
年長軍官說道:“您想啊,那些家夥,既能躲在在上遊投毒,必然是提前知曉了我軍的行進路線。
咱們軍中,都是部落裡的勇士,絕無出現內奸的可能。
而咱們此番出逃,乃是您臨時決定,大漢朝廷和官府那邊,更不可能掌握咱們的行軍路線。”
聽到手下的分析,顛禾頓時臉色一沉,凝聲道:“你的意思是說,投毒之人,是那些富戶大族安排的?”
“很有可能!”
那年老將官凝聲道:“畢竟,咱們此番起兵,是他們所指使的,就算他們無法得知咱們的具體行動,也能知曉一個大概。
那些富戶大族,顯然也猜到了您不願與他們正麵為難的心思,故而提前派人,在此處進行了布置。
而且這玉瓶看起來絕非一般,也隻有諸多富戶大族才用的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