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於大帳內,屠特一臉憂慮的端坐在坐塌上,手下一名頭領,向他稟報著關於劫掠鮮卑的事情。
“大單於,咱們此前派出去的三萬勇士,共分做了六支隊伍,可至今也隻回來了三隊,另外三隊仍不知所蹤,怕是已經凶多吉少了……”
聽著手下頭目的話,屠特的臉色也陰沉到了極致。
打曹操和李儒一開始提出奴隸交易的時候,他就感覺到了不對勁。
奈何部下的人們實在都窮怕了,一心隻想著靠劫掠鮮卑人來補充一下。
無奈之下,屠特也隻得順從著答應了下來。
儘管在分配的時候,他成功分得了“軟柿子”檀石槐的領地,但出於安全起見,他還是將麾下的三萬青壯,分為了五千人一隊的大部隊。
畢竟多人一同行動,相應的風險也會低上許多。
可結果卻事與願違,一場行動下來,居然直接折損了一半的人馬。
這已經不是傷筋動骨了,而是將他半拉身子都給劈了下去。
原本在匈奴各部中實力最強的他,如今直接淪為了墊底的存在。
原本各部頭領,就對他的位置虎視眈眈,過去之時礙於大漢的威嚴和他手下的勢力,所以才不敢怎麼樣。
如今那兩位漢使對他的態度不冷不熱,他手下的勢力也折損大半,他這個大單於的位置,怕是真就要易主了。
想到這裡,屠特也不禁握緊了雙拳,手指也因過於用力,而微微有些發白。
手下的頭領也不禁勸說道:“大單於,那檀石槐手下的部落實在太厲害了,咱們若再繼續的話,怕就真的全完了……”
屠特瞥了手下一眼,“你真以為咱們損失的那些人馬,都是檀石槐手下部落造成的嗎?”
“呃……”
那頭領一怔,不解的問道:“不知大單於此話何意?”
“哼!”
屠特冷哼一聲,咬牙道:“檀石槐前番被漢軍擊潰元氣大傷,就算他手下的部落如何驍勇善戰,也絕不可能那麼厲害。
五千騎的隊伍,若沒有兩倍以上的敵人,怎麼可能一個都逃不回來?”
“這……”
手下頭領一驚,這才反應過來,“大單於是說,那些未能回來的隊伍,都是中了埋伏?”
“不錯!”
屠特臉色一沉,凝聲道:“現如今,檀石槐和宇文部的人對峙在彈汗山,他們雙方是絕不能抽調出上萬人馬去埋伏咱們的人的。
由此可以斷定,那些未能回來的隊伍,必然是被自家人所埋伏……”
嘶!!
聽到屠特的分析,其手下的頭領也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
“大單於,到底是何人,會做如此之事?”
那頭領滿是不可置信的問道,自己人埋伏自己人,他實在有些無法理解。
“何人?”
屠特臉色一沉,腦海中頓時浮現出了羌渠的身影。
這些日子以來,各部出去劫掠鮮卑部落的人馬,或多或少的都有著不小的損失。
而羌渠的不下,不僅沒有受到多少損傷,其帶回來的奴隸和物資,卻遠比任何人都要多。
如此反常的現象,要說其中沒有貓膩,那是絕對說不通的。
隻是讓屠特沒有想到的是,那羌渠為了上位,居然不擇手段到了如此程度。
儘管他屠特和其他頭領的勢力受損,對羌渠而言最為有利,可要是往大了看,那削弱的卻是整個匈奴部族的實力。
到了最後,即便他羌渠真坐上了大單於的位置,又如何保證整個族群存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