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鮮卑信使的這一番說辭,曹操與李儒二人儘皆一怔。
這檀石槐果然非同了得,居然也想到了這些。
“師兄,依您之見,這……?”
曹操略有遲疑的看向李儒,顯然是對那檀石槐有了幾分忌憚。
“無妨!”
李儒笑著擺了擺手,然後看向那個信使,“這檀石槐說的倒也有幾分道理,留下他跟宇文部互相對峙,的確更有利於大漢。”
“天使說的是!”
那鮮卑信使聞言,頓時神色大喜,當即叩首附和。
“好了!”
李儒一揮手,“汝且回去轉告檀石槐,他的投降我大漢受下了。
另外你再轉告於他,我大漢已今非昔比,日後隻會更強強盛,莫說他檀石槐,便是整個草原也根本就算不得什麼。
讓他最好收起一些不必要的心思,或許還可繼續苟延殘喘!”
“是,小人一定如實轉告!”
聽到李儒的吩咐,那信使也忙不迭的點頭答應了下來。
隨後,李儒便讓人給鮮卑信使鬆了綁,然後放他們去給檀石槐送信。
待鮮卑信使的身影消失之後,曹操這才看向李儒,滿是疑惑的問道:“師兄,那檀石槐既然能夠說出那樣一番話,想必已有了應對之策。
倘若此番將他救下,日後必成一大害!”
此番出兵,雖然是為了平衡鮮卑各部勢力,使其陷入無儘的亂戰之中。
可如今,那個檀石槐居然也想到了那些,而且還以此為說辭,意圖利用大漢來保全自身。
那這個性質可立馬就不一樣了!
此時的曹操,也不禁多了幾分擔憂。
“師弟多慮了!”
李儒搖了搖頭,笑著說道:“那亂治之策,不過就是權宜之計而已。
那檀石槐以為我大漢想利用鮮卑內亂來削弱他們實力,但他哪裡知道,咱們隻不過是想爭取一些時間而已。
那檀石槐即便多智如妖,但終究人力有效。
即便他最後真能破局,並再次整合了鮮卑,那至少也需要花費十年以上的時間。
你覺得,在師父和陛下的帶領下,他檀石槐真能敵得過十年後的大漢嗎?”
“原來如此……”
聽到李儒的一番話,曹操也頓時恍然,心中也不禁感歎,自己還真是太年輕了。
雖然這個亂治之策是他想出來的,但他也隻是看到了這個計劃的表麵,卻還從未想過更深遠的東西。
直到現在他才真正明白了過來,其實什麼所謂的計謀,都隻是次要的而已,真正起決定性作用的,還是自家師父那超乎想象的能力。
而他們這些做徒弟的,唯一需要做的,就是儘可能的為師父爭取時間,好讓師父輔佐天子讓大漢更加強盛起來。
隻要大漢的實力強盛了,任憑敵人如何詭計,都不過是無用功罷了。
想到這些,曹操也頓時豁然開朗了起來,過去許多模糊不清的東西,也立馬變得清晰了起來。
“二位天使,那咱們要不要加快行軍?”
就在這時,於夫羅也策馬湊了過來,眼中滿是期待的神情。
在於夫羅眼裡,他們匈奴如今是大漢的附屬,跟大漢是自己人。
隻要檀石槐向大漢稱了臣,那鮮卑的地位自然是比不上他們匈奴了。
一想到過去將他們欺負的不成樣子的鮮卑人,今後也要乖乖的向他們匈奴俯首,於夫羅就感到莫名的興奮。
“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