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兵們聽到要剪頭發,頓時一片嘩然。
有的心疼自己留了多年的長發,有的則小聲抱怨著。
但看到黎語桐那不容置疑的眼神,她們也隻能乖乖照做。
回到宿舍,女兵們拿起剪刀,猶豫地看著鏡中的自己。
楊文夕第一個動手,其實她的頭發並不長,隻是能紮住一個小馬尾而已。
“哢嚓”一聲,她的頭發掉落了一大截,她咬咬牙,繼續剪著。
其他女兵見狀,也紛紛鼓起勇氣開始行動。
之前那個麻花辮女生,看著自己被剪掉的長發,心疼的哭了起來。
“這可是我留了好多年的頭發呢,就這麼一下子被剪掉了,嚶嚶嚶。”
趙芷靈看不慣麻花辮的做派,沒好氣的說道:“我就想不明白了,你一個文工團的,瞎湊什麼熱鬨,不好好的唱歌跳舞,跑來特種兵集訓,你有多想不開呀?”
麻花辮女生叫柳詩瑤,聽到趙芷靈的訓斥,不服氣的說道:“文工團的怎麼了?我柳詩瑤也有一顆變強的心,我哭是因為我的頭發長得特彆慢,這頭長頭發是我留了八年才長這麼長的。”
“切!彆給自己臉上貼金了了,今天是誰在運兵車上吐的稀裡嘩啦的了?”
旁邊一個叫蘇夢琪的女兵一臉的鄙夷。
柳詩瑤被蘇夢琪懟得滿臉通紅,“我今天之所以會吐,是因為車子實在是太顛簸,再加上空氣不流通,胃裡不舒服。”
這時黎語桐走了進來,她掃視了一圈,看到地上散落的頭發和幾個還在抹眼淚的女兵,嚴肅地說:“哭什麼?軍人就不能有兒女情長,這頭發剪了還能再長,可要是沒了軍人的意誌,就再也長不回來了。”
女兵們聽到這話,都止住了哭聲,坐直了身子。
黎語桐又看向柳詩瑤,“文工團的怎麼就不能來集訓,隻要你有決心,一樣能成為優秀的特種兵。”
柳詩瑤聽後,眼神逐漸堅定,她抹了抹眼淚說:“隊長,我會證明自己的。”
趙芷靈和蘇夢琪也不再言語,開始收拾地上的頭發。
大家的情緒慢慢穩定下來,宿舍裡的氣氛也不再那麼壓抑。
女兵們互相幫忙整理著參差不齊的短發,眼神中多了幾分堅毅,少了幾分柔弱。
因為今天沒有其他的訓練了,女兵們在熄燈號吹響的時候,都紛紛上床睡覺了。
可集裝箱裡的悶熱悶熱的,一個小房間裡四個架子床,住八個人。
跟韓雲英住在一個屋子的八個人分彆是趙芷靈,蘇夢琪,周靜怡,救詩瑤,陳雨薇,楊文夕,林月苑。
楊文夕作為偵察兵,警惕性還是很高的,她在臨睡前,給同宿舍的人叮囑道:“你們晚上睡覺不要太死,我想教官不會讓我們睡得太安穩的。”
韓雲英笑著點頭,“行,我們就聽你的,現在趕緊睡,如果晚上真的有什麼動靜,我們也好有精力應對。”
柳詩瑤弱弱的說道:“你們沒感覺房間裡太悶了嗎?我們是不是把窗戶打開睡覺呀?”
“就是有些悶熱,如果不打開窗戶,估計這一晚上身上就會出痱子了。”周靜怡也出聲附和道。
“你們可彆忘了,這裡是大山裡麵,晚上是蚊子最活躍的時候,你們不怕被叮一身包呀?”楊文夕不願意開窗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