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一個試圖用靈能炮偷襲的懷言者附魔戰士被炸成了碎片。
他的射擊並非覆蓋性的狂轟濫炸,而是如同工程師拆除建築般,精準地拔除著戰場上最具威脅的節點。
每一次炮響,都伴隨著懷言者攻勢的一次明顯遲滯或混亂。
戰鬥修女們唱誦著激昂的戰歌,緊跟在凱爾·瓦倫那堵沉默推進的黃黑色鋼鐵壁壘之後,向著因惡魔載具被摧毀而陷入混亂的狂信徒戰線發起了反衝鋒。
凱爾·瓦倫則如同破城錘的尖端,用攻城炮和動力拳套為身後的修女們開辟著道路。
巨大的鋼鐵拳套直接將一個衝上來的狂信徒冠軍連人帶動力甲砸進地裡時,其力量令人膽寒。
他精準而高效地摧毀著殘餘的重火力點,用自己堅不可摧的身軀吸引著懷言者的集火,為輕裝的戰鬥修女創造了近身搏殺的機會。
南部邊境的戰線,從被汙穢狂潮淹沒的邊緣,被這尊來自遠古的鋼鐵壁壘和燃燒著信仰之火的修女們再次硬生生頂住。
=====戰錘宇宙亞空間多元維度裂縫邊緣
亞空間的低吼在破碎的星艦殘骸間回蕩,每一次心跳都伴隨著虛空本身的痙攣。
盾衛連長阿查洛的腳邊,帝皇之子與惡魔的殘軀堆積成扭曲的小丘。每一次動力長戟的劈砍,都帶起刺耳的金屬撕裂聲與骨肉爆碎的悶響。
他的動作依舊精準、致命,如同機械般不知疲倦。
但防線,早已破碎不堪。
“為了帝皇!為了人類!守住陣列!相互掩護!”慟哭者智庫塞巴斯蒂安吼道。
但回應他的,隻有寥寥無幾的慟哭者新血的怒吼,以及更多瀕死的悶哼。
而塞巴斯蒂安自己的情況同樣不好。
他倚靠著一段扭曲、焦黑的龍骨殘骸,每一次試圖凝聚靈能,都如同將燒紅的鐵釺刺入大腦。鼻孔、嘴角淌下的鮮血在胸前染開一片暗紅。
他的視線模糊,靈能視野中,僅存的慟哭者們如同風中殘燭。
年輕的戰士們傷痕累累,許多人失去了手臂或腿,依靠著同伴的攙扶或簡陋的戰場固定器,用殘存的肢體死死扣著爆彈槍的扳機,或是用斷臂夾著鏈鋸劍的劍柄,做著揮砍。
一個帝皇之子在扭曲的光影掩護下,如同毒蛇般竄出,手中高頻震蕩的音波刃帶著刺耳的尖鳴,直刺一名單膝跪地、正試圖更換彈匣的慟哭者新兵的後心。
新兵察覺時已晚,隻來得及勉力側身。音波刃沒能貫穿心臟,卻狠狠撕裂了他的側腹裝甲,劇痛讓他發出一聲壓抑的慘叫,爆彈槍脫手飛出。
旁邊另一名隻剩獨臂的慟哭者新血怒吼著撲上,用僅存的拳頭狠狠砸向帝皇之子詭麗頭盔的麵甲。沉悶的撞擊聲響起,帝皇之子隻是微微後仰,隨即發出癲狂的尖笑,反手一揮,輕易切開了動力甲脆弱的頸部連接處。
鮮血如泉噴湧,新血的身體軟軟倒下。
塞巴斯蒂安強行榨取最後一絲靈能,一道微弱卻凝聚的閃電束從他指尖射出,狠狠轟在帝子的胸甲上,將其打得踉蹌後退,華麗的盔甲上留下一片焦黑。
而頭頂那如同宇宙傷疤般的多元維度裂縫,也在發生的變化。
幾艘混沌虛空艦隊的掠襲艦,趁著主力艦交鋒的混亂和“帝皇之怒”號撞擊造成的能量亂流,險之又險地穿過了裂縫,它們掙紮著,帶著滿身的能量灼痕和結構損傷,終於出現在現實宇宙新生亞空間那相對“平靜”的虛空中!
它們的虛空盾在穿越維度風暴的瘋狂撕扯下早已徹底崩解、熄滅,艦體上布滿了能量過載留下的焦黑痕跡和細密的裂痕。
短暫的驚愕後,褻瀆的貪婪瞬間充斥了艦橋。它們貪婪地吮吸著這個“純淨”宇宙的氣息,艦艏和側舷的炮口迅速亮起不祥的充能光芒,致命的能量流開始彙聚,目標直指下方破碎戰場構成的最後防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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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它們的炮口能量剛剛亮起不到一秒——
毫無征兆!凝聚到極致的毀滅光束,撕裂了新生亞空間相對稀薄的黑暗,精準無比地覆蓋了那幾艘剛剛穿越裂縫、毫無防護的混沌掠襲艦。
巨大的火球夾雜著熔融的金屬碎片和混沌造物的殘骸猛烈膨脹開來,短暫地成為了這片虛空最耀眼的星辰。
“是光矛!我們的光矛!”塞巴斯蒂安掙紮著抬起頭,黯淡的眼中爆發出難以置信的光芒。
阿查洛一戟將麵前一個驚愕的帝皇之子劈成兩半,金色的身影僅僅回身瞟了一眼爆炸的火光,便繼續揮砍著。
緊接著,緊接著,在光矛爆發的源頭方向,空間如同沸騰般劇烈波動!一支與戰錘宇宙艦船風格完全不同的星艦艦隊出現在亞空間防線旁。
是慟哭者的“淚之母”號戰鬥駁船,以及人類文明複仇遠征第二、三遠征軍,他們艱難的通過明暗不定的星炬航道趕了回來。
這些星艦線條銳利而高效,與戰錘宇宙哥特式風格的笨重截然不同,充滿了人類科技結晶的冷峻美感。它們引擎噴口的光芒連成一片星海,帶著跨越星河歸來的風塵仆仆與凜冽殺意!
“登陸部隊!目標:下方戰場!清除所有混沌汙染!立刻!”
複仇遠征軍的登陸艇如同離巢的蜂群,從母艦的腹部彈射而出。與此同時,慟哭者戰鬥駁船的艙門也轟然洞開。
複仇遠征軍中的經曆了完整手術的執刀人以及長子,太空野狼二連,以及兩位火蜥蜴,從登陸艇的艙門洶湧而出。
“兄弟們!堅持住!援軍!我們的援軍回來了!”塞巴斯蒂安用儘力氣嘶吼著。
=====
慟哭者戰團長馬拉金猶如隕石般砸進戰場,在敵群中撕開一道短暫的血路。
他那猩紅的目鏡深處,壓抑的紅光如同即將噴發的火山熔岩,劇烈地翻騰、閃爍,瀕臨失控的邊緣。
他剛剛將一名感官追求者連人帶扭曲的樂器劈成兩半,汙血濺滿胸甲。一陣扭曲變調的詭異旋律,混合著甜膩到令人作嘔的血腥香料味,如同無數根毒針,狠狠紮進他飽受黑怒詛咒的靈魂深處。
他猛地抬頭,視線越過混亂的戰場,死死盯住那個在戰場後方,如同指揮一場變態交響樂般優雅揮舞著指揮棒的身影——凋零頌者戰幫的領袖,“虛妄指揮家”莫利亞斯馮凱恩。
“莫利亞斯!”馬拉金的聲音如同受傷野獸的咆哮,穿透了戰場的喧囂。
莫利亞斯聞聲轉過頭,那張被扭曲感官享樂雕刻得近乎非人的臉上,露出一抹病態的、欣賞藝術品般的微笑。他微微躬身,行了一個誇張的舞台禮,仿佛在回應觀眾的喝彩。
這時,馬拉金戰團長看到一名慟哭者新血,動力甲破碎,一條手臂無力地耷拉著,頭盔麵罩碎裂了一半,露出滿是血汙卻燃燒著決絕火焰的年輕臉龐。他僅憑著一腔燃燒的怒火和對人類的忠誠,趁著莫利亞斯回首的瞬間,如同撲火的飛蛾,悍然衝向那散發著強大靈能威壓的混沌領主。
“為了帝皇!為了慟哭者!”年輕的咆哮聲帶著絕望的勇氣。
莫利亞斯臉上的笑容瞬間轉為冰冷的輕蔑。
“可悲的餘燼。”
他甚至沒有動用那柄鑲嵌著尖叫靈魂寶石的指揮棒,隻是隨意地抬起另一隻手。一道無形的、飽含墮落靈能的衝擊波瞬間爆發,如同重錘般狠狠砸在新血的胸膛。
新血衝鋒的勢頭戛然而止。他胸前的動力甲如同紙糊般向內塌陷、碎裂,伴隨著令人心碎的骨骼爆裂聲。
鮮血混合著內臟碎片從他口中狂噴而出,身體如同被巨錘擊中的破敗玩偶,被狠狠轟飛出去,劃過一個淒慘的弧線,重重砸在塞巴斯蒂安腳下不遠處的金屬甲板上,發出一聲沉悶的巨響。
他殘破的身體抽搐了兩下,那雙年輕的眼睛死死瞪著灰暗的虛空頂棚,最後的光芒迅速熄滅。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被凍結。
馬拉金頭盔下,所有壓抑的喘息和低吼都消失了。一股令人窒息的死寂籠罩了他。
他緩緩低下頭,目光落在腳下新血那年輕卻已失去所有生氣的臉龐上,那半張臉上凝固著最後的憤怒,還有一絲未能褪去的稚嫩。粘稠的鮮血正從少年身下緩緩蔓延開來。
目光掃去,慟哭者新血殘缺的軀體布滿了整個戰線。
黑怒的枷鎖,在極致的悲痛與憤怒麵前,徹底崩斷。
“荷魯斯!叛徒——!!!”
這咆哮不再是針對莫利亞斯,而是指向了那銘刻在基因深處的、永恒的夢魘。他動力甲伺服係統發出過載的尖嘯,整個人化作一道失控的猩紅閃電,以遠超常理的速度和力量,筆直地撞向帝皇之子。
他的世界隻剩下那個必須被碾碎的幻影。
“嗬嗬嗬…這才是我期待的終章序曲!”
莫利亞斯眼中閃爍著扭曲的興奮,手中的指揮棒優雅地劃過一個致命的弧度,汙穢的靈能如同沸騰的瀝青漩渦般在他周身彙聚成型,準備將這頭被黑怒吞噬的血色狂獅徹底撕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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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墮落者!你的樂章結束了!”
突然間,一個令他從基因裡感到冰冷,恐懼的聲音,如同極地的寒風赫然在莫裡亞斯身側響起。
同時,一道快到超越視網膜捕捉極限的身影,裹挾著撕裂空間的厲嘯,如同瞬移般出現在莫利亞斯麵前。
一柄刃身流淌著幽藍色分解力場電弧的巨型斬馬刀,毫無花哨地向上斜撩,精準無比地劈向莫利亞斯刺出的指揮棒。
刺耳的金鐵交鳴伴隨著能量護盾徹底破碎的爆響。分解力場幽藍色的電弧瘋狂跳躍,瞬間侵蝕了指揮棒上鑲嵌的尖叫寶石。寶石發出淒厲到極致的哀嚎後化為齏粉。
巨力透過指揮棒傳來,莫利亞斯感覺自己像是被一顆墜落的隕星側麵擊中。他整個人被這股無法抗拒的力量狠狠轟飛出去。
“呃啊——!”莫利亞斯發出一聲痛楚或是快感的混合嘶吼,身體在空中不受控製地翻滾,華麗的盔甲上布滿了被分解力場擦過留下的焦黑痕跡和細微裂痕。
他重重撞在數十米外一堆扭曲的金屬廢墟上,發出轟然巨響,煙塵彌漫。
煙塵緩緩散開,莫利亞斯抬起頭,看到了一個異常高大的巨人。他的身高已經超過了三米,身披著一套不屬於任何已知阿斯塔特戰團風格的終結者動力甲。他手中那柄怪異的武器斬馬刀)的刃身上,分解力場電弧在刀鋒上嘶嘶作響。
緊接著,另一道同樣高大、氣勢卻如同爆裂恒星般熾烈狂放的身影,如同隕石般轟然砸落在莫利亞斯剛剛站立的位置前方。沉重的力量讓金屬甲板都向下凹陷龜裂。
這個人同樣身披一套和先前那人一個風格的終結者動力甲。手中握著一柄造型更加古老凶戾的長槊,槊尖縈繞著同樣令人心悸的分解力場光芒。
莫利亞斯掙紮著從廢墟中站起,胸口氣血翻騰,他那張因扭曲享樂而變形的臉上,此刻充滿了難以置信:
“原…原體?!這不可能!原體的時代早已結束!”
回應他的,是終結者麵甲下充滿無儘怒火的咆哮,那咆哮直接碾碎了戰場上所有的喧囂,帶著最純粹的人類怒火:
“這話你去跟阿巴頓說吧!前提是你能活著回去!!”
話音未落,兩位年輕的原體已然化作兩道毀滅的颶風,衝向這位有幸不幸?)見證原體再臨的混沌領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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