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萬字超大章e
你們是不是隻會燒我的花園?
地球保衛戰2,勝利
=====現實宇宙非洲科特迪瓦亞穆蘇克羅錨點指揮塔
戰爭鐵匠費羅斯站在劇烈震顫、哀鳴不止的指揮塔裡,他那冰冷的邏輯核心,同步處理著來自現實宇宙戰場的潰敗信息,以及通過瀕臨崩潰的錨點通道傳來的、來自戰錘宇宙阿瑞普蘭提六號鑄造世界的最後碎片化訊號——地心熔爐的過載波動,帝國軍隊的突破,以及……鐵鎧·達爾科斯那符合鋼鐵勇士最高效率準則的、冷酷無情的戰術抉擇。
就像鐵鎧·達爾科斯猜測的一樣,在下達了最終防禦協議‘鐵砧’的命令後,費羅斯就已推斷出本土宇宙的同僚會采取何種行動。在這種絕境下,這是唯一符合邏輯的選擇。
但是,他無法撤離。
這並非源於對混沌的忠誠,也並非單純的戰士榮譽感。
這是由混沌四神意誌共同發起的、跨位麵的“小型黑色遠征”。就像他被指定為這次入侵現實的明麵指揮官一樣,這份“榮耀”背後是責任與代價。行動若以慘敗告終,必須有人承擔四神的怒火與懲罰。
這個角色,可以是一整個混沌戰幫,也可以是一個人,一個代表這次遠征失敗的符號。
和其他那些沉溺於殺戮、瘟疫或是詭計的混沌戰幫領導人不同,戰爭鐵匠費羅斯對他所率領的這支鋼鐵勇士,很“負責”。他們秉承著軍團古老的信條:效率、堅韌、以及對承諾哪怕是向黑暗諸神做出的)的履行。臨陣脫逃,意味著不僅是他個人,連同他整個戰幫都可能被混沌本質所清算,那將是比死亡更淒慘的終結。
而且,他並非全無希望。
他還在做最後的努力:他將試圖剝離小以撒的意識並進行與數據化傳輸。雖然他不知道這樣做能不能成功,但是如果他不試試,那麼可能性則為零。
與此同時,他和遠在戰錘宇宙的鐵鎧·達爾科斯不約而同地啟動了最終預案:強製過載錨點能量核心。
這不僅是毀滅證據,更是一個惡毒的陷阱,旨在陰一把不管是誰首先闖入錨點核心範圍的勝利者。
他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鐵鎧·達爾科斯在戰錘宇宙的抵抗,以及現實宇宙中仍在死守的“雙子碉堡”第一次出現在249章,雙子碉堡處於兩條防禦戰線後麵),能為他爭取到完成“意識程序數據化傳輸”所需的、最後那點寶貴時間。
沒錯,鋼鐵勇士在亞穆蘇克羅搭建的第二條防禦帶已被攻破,戰錘宇宙2號精煉廠被切斷供給的影響,不僅僅是2號精煉廠。現實宇宙的錨點防守力度也由此變得也極不穩定,火力輸出驟減。
也正因為如此,雙子碉堡正在承受著來自四麵八方的、現實宇宙人類聯軍不計代價的猛攻。
而它的後麵,就是和平聖母大教堂遺址,也就是錨點所在地。
費羅斯不再關注外部戰況,他巨大的金屬身軀踏上了錨點光柱所在的平台,狂暴的能量流撕扯著周圍的空氣,讓他的動力甲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他伸出了那隻鑲滿釘刺、結合了血肉與機械的巨手,目標直指光柱中心、作為錨定核心的小以撒。
然而,這隻蘊含著強大力量、足以捏碎陶鋼的手,在即將觸碰到小以撒身體的瞬間,卻陷入了不可抗拒的凝滯。仿佛有一堵無形的、堅韌無比的牆壁擋在了前方。
緊接著,一股凶猛的反衝力沿著手臂反饋回來,並非物理衝擊,而是直接作用於他存在的本質!
“咳……!”費羅斯猛地咳嗽起來,一種久違的、屬於凡人的虛弱感瞬間攫住了他。
他感到喉嚨發甜,動力甲的生命維持係統發出急促的警報,顯示他體內殘存的有機組織正在承受難以理解的壓力。
周圍的戰爭領主、混沌巫師以及黑暗機械神教的成員們默默地看著他們的指揮官遭受痛苦,數據流和感應中充滿了不確定。他們不確定自己該如何應對這種超乎理解的現象。
一名戰爭領主試圖上前幫忙,卻被費羅斯用一道嚴厲的指令製止:“回到你原來的位置去。去加固‘雙子碉堡’!這裡不需要無謂的乾擾!”
他強忍著那仿佛要撕裂肺腑的咳嗽,再次驅動機械附肢,將所有的力量集中在那隻停滯的手臂上。
他所站立的地麵,因為兩股力量的激烈對抗開始寸寸崩裂,細密的裂紋如同蛛網般蔓延。他手臂上的液壓管線發出刺耳的金屬摩擦聲,幾根較細的纜線終於承受不住,“劈啪”一聲崩斷,黑色的機油混合著不知名的潤滑液四處飛濺。
但他仍舊堅定不移地,將那隻閃爍著危險電火花的機械手,以毫米為單位,極其緩慢地,再次向前推進。
=====亞穆蘇克羅雙子碉堡外圍
狼主高崗如同幽靈般穿過被炮火犁過無數遍、遍布彈坑與殘骸的地麵,隱匿在距離雙子碉堡不到五百米的一處巨型彈坑邊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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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狼崽子”們——包括郝英俊和他的第二連戰士們,則分散在他附近的扭曲金屬和崩塌的混凝土塊後麵,幾乎與廢墟融為一體。
緊接著,另外兩支來自戰錘宇宙的援軍。
加布裡埃爾·索倫,聖血天使的連長,他猩紅的動力甲上沾染著血汙與塵土,但姿態依舊保持著高貴與精準。另一邊是馬裡烏斯·阿馬爾裡奇,黑色聖堂的元帥,他那漆黑的甲胄如同深邃的夜空,眼中燃燒著永不熄滅的信仰之火。
他們各自的精銳也悄無聲息地進入預定攻擊位置。
震耳欲聾的炮擊聲吞沒了他們沉重的呼吸和動力甲伺服係統低沉的嗡鳴。雙子碉堡,那座由鋼鐵勇士精心構築、互為犄角的堅固堡壘,仍在噴吐著死亡的火舌,但無論是高崗、索倫還是阿馬爾裡奇,都敏銳地察覺到其火力密度和持續性正在下降。彈藥的匱乏,正緩緩扼殺著這座堡壘。
他們沒有等待太久。雙子碉堡炮火的轟鳴出現了短暫的停歇——也許是藥庫似乎被打空,亦或是能量線路在“達摩克利斯之劍”的轟擊下出現過載下熔斷。
“崽子們!”狼主高崗猛地從掩體後躍起,向雙子碉堡衝去,“就是現在!為了全父!”
郝英俊咆哮著,一腳踢開擋在眼前的半截混凝土柱,如同出膛的炮彈般向前衝刺。第二連的狼崽子們在他身後呈扇形散開,發出野性的戰吼,跟隨著他們的狼主,向著雙子碉堡發起衝鋒。
“為了聖吉列斯暨帝皇!”
“淨化異端!不留活口!”
黑色聖堂和聖血天使們也如同兩股決堤的洪流,從側翼洶湧而出。加布裡埃爾·索倫舉起了他的風暴盾,馬裡烏斯·阿馬爾裡奇高擎著巨大的動力劍。
雙子碉堡的防禦係統在短暫的死寂後,再次掙紮著開火。剩餘的自動炮塔和重爆彈槍噴射出稀疏但依舊致命的火力,試圖封鎖缺口。但五百米的距離,對於全力衝刺的阿斯塔特修士來說,並不是一段很長的距離。
狼主高崗狂暴地衝鋒在最前方,他很滿意狼崽子們的勇猛,他們將是第一個抵達碉堡並突破它的人。
這種行為在常規戰術手冊上,往往被視為一種絕望的希望,因為第一個闖入破口的人,總是承受最集中火力、第一個死去的犧牲品。但太空野狼從不在意這些,榮譽與勝利,需要用鮮血和利齒去奪取。
又一道來自軌道的光束閃過,猛地轟擊在雙子碉堡的側麵連接處。
耀眼的白光過後,厚重的複合裝甲被撕裂,露出內部扭曲的結構和閃爍的電弧,一個巨大的、不規則的裂縫出現在了堡壘側麵,露出了內部昏暗的通道和晃動的身影。這為高崗提供了一個絕佳的現成目標。
狼主高崗以一個近乎完美的跳躍,飛身越過最後幾十米布滿碎石和鐵絲網的開闊地,精準地落在了裂縫邊緣。
“保護火炮!堵住缺口!”一個混沌軍官打扮的人尖叫著,揮舞著動力劍試圖組織防禦。
然後狼主高崗把他的頭扯了下來。
黑色聖堂和聖血天使也緊隨其後,如同楔子般釘入了缺口。一連串的爆彈從碉堡內部陰暗處射來,這是鋼鐵勇士們用手中一切可用的武器做出的最後回應。
加布裡埃爾·索倫用風暴盾擋住射向麵甲的爆彈,盾麵上炸開耀眼的火花。
他猛地前衝,用盾牌邊緣將一個剛抬起槍口的鋼鐵勇士撞得踉蹌後退,槍口上抬打碎了天花板。幾乎在同時,他手中的動力劍精準地刺入了對方的胸甲。
接著,這位聖血天使連長展現出了驚人的力量,他將被刺穿的、仍在抽搐的屍體猛地挑起,並以一個血腥而暴力的弧線拋向空中,重重砸向另一名試圖瞄準的敵人。
馬裡烏斯·阿馬爾裡奇則如同黑色的死神,繞過了這個濺滿鮮血的推土,從他右側如同旋風般衝出。
動力劍每一次的揮動都帶著斬斷信仰的決絕,在昏暗的光線下劃出致命的銀色軌跡,高效地屠殺著碉堡內措手不及的守衛。
更多的阿斯塔特衝了進來,爆彈槍的轟鳴、鏈鋸劍的咆哮、動力武器的嗡鳴以及垂死者的慘叫在狹窄的空間內回蕩。
“撤退!向主通道撤退!”一名鋼鐵勇士的小隊長在混亂中試圖維持秩序。然而他話音剛落,一枚來自聖血天使的爆彈精準地命中了他的大腿關節,巨大的動能瞬間將他的腿從臀部下方的身體上撕裂開來。
他沉重地摔倒在滿是血汙和油漬的地麵上,但那張隱藏在破損頭盔下的臉似乎沒有任何表情變化,依舊抬起手中的熱熔槍試圖射擊。
直到馬裡烏斯·阿馬爾裡奇如同鐵塔般站在他的麵前,巨大的動力劍帶著無可阻擋的力量,自上而下,從他的頭頂貫入,穿透軀乾,將他死死釘在地麵上。
戰鬥的喧囂聲漸漸平息,隻剩下零星的爆彈槍點射和動力武器補刀的聲音。雙子碉堡,這座守衛錨點最後的堅固屏障,被攻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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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就是前方那片在不穩定光柱映照下、若隱若現的和平聖母大教堂廢墟——最終的目標。
在碉堡外圍的廢墟中,那台實驗型無畏機甲——“複仇之誓”杜蘭德,將它的機械巨腿從一堆已變成肉泥的混沌信徒和改造機仆殘骸中抬起。
他無視了駕駛艙內閃爍著火花的控製台、滿屏刺眼的紅色警告以及肢體連接處傳來的、如同淩遲般的神經反饋痛苦,布滿血絲的雙眼,死死鎖定了遠處那籠罩在詭異光暈中的大教堂輪廓。
他回來了!
雖然他隻剩下軀乾和頭顱被禁錮在這具鋼鐵棺槨中,承受著遠超人類極限的、難以言喻的痛苦,但是他再次回到了這個屬於他誓言守衛的地方,這個他曾失敗並失去一切的地方。
而這次,他將得到他的複仇。
=====
穿過被攻陷的雙子碉堡,是一片相對開闊、但布滿彈坑和殘骸的廣場。
在這裡,最後一批的鋼鐵勇士,混雜著一小撮殺紅了眼、拒絕撤退的吞世者狂戰士,組成了最後的防線。
他們依托著教堂外圍的斷壁殘垣和臨時堆砌的工事,進行著絕望而瘋狂的抵抗。
而在教堂內部,錨點指揮塔平台之上,戰爭鐵匠費羅斯的嘗試達到了頂點,也迎來了終結。
他的機械手,在付出了無數纜線崩斷、液壓油泄漏的代價後,指尖終於勉強觸碰到了那層包裹著小以撒的、凝實的能量場邊緣。
就在接觸的瞬間——
“噗!”
一聲輕響,並非爆炸,而是如同泡沫破裂。他那隻堅韌無比、蘊含著強大力量的機械手,從指尖開始,如同被無形的橡皮擦抹去,瞬間分解、氣化,閃爍著最後的電火花,消失得無影無蹤。斷腕處露出了焦黑的、融化的金屬和管線截麵。
“呃……!”費羅斯悶哼一聲,巨大的身軀因這突如其來的破壞而晃動了一下。他低頭看著自己消失的手腕,數據流中充滿了無法理解的錯誤代碼。他試圖調動備用係統,卻發現與手臂相關的所有連接都已物理性中斷。
他失敗了。意識剝離程序在界麵最後定格在一個令人絕望的低百分比,隨即因為核心連接中斷而徹底崩潰。數據化傳輸,宣告失敗。
冰冷的憤怒在他心中湧動。他轉向身後那些仍在試圖維持錨點過載程序,但顯然也陷入困境的黑暗機械神教賢者、一名負責通訊與靈能支持的千子巫師以及一名散發著腐臭氣息的死亡守衛代表。
“你們,想辦法加快過載進程!用任何必要的手段!”費羅斯的聲音透過麵甲,帶著金屬摩擦的嘶啞,“我去給你們爭取最後的時間。”
說完這句冰冷的話語,他毅然轉身,僅存的手臂抓起了倚在一旁、布滿戰痕的武器,“所有還能戰鬥的鋼鐵戰士,跟我來!”
費羅斯走向通往地表的出口。幸存的鋼鐵勇士們沉默地跟隨著他們的戰爭鐵匠,如同走向鐵砧的鑄件,準備進行最後一次鍛打。
=====
“複仇之誓”杜蘭德如同失控的鋼鐵巨獸,撞開擋路的碎石,衝入了最後的防線。爆彈槍和突擊炮向著混沌勇士傾瀉著彈藥,然後,他猩紅的光學鏡片掃描鎖定著了那個剛剛從教堂內部走出、身形龐大的戰爭鐵匠。
憤怒與仇恨的毒液充斥著他僅存的生物大腦,幾乎淹沒了所有的理智和戰術思考。
“雜種!你的命是我的!”“複仇之誓”杜蘭德發出扭曲的合成咆哮,無視了側麵一個吞世者狂戰士劈砍在他肩甲上的鏈鋸斧,也無視了數名混沌勇士射向他側翼的爆彈。他將所有的動力輸出到推進係統,如同一顆出膛的炮彈,以令人瞠目的速度直衝向戰爭鐵匠費羅斯。
這股決死的衝鋒勢頭如此之猛,甚至連正準備指揮協同進攻的狼主高崗都沒來得及出聲阻攔。
而戰爭鐵匠費羅斯,麵對這台明顯受損嚴重、僅存一臂、卻帶著滔天恨意衝來的仿無畏機甲,隻是微微側身,冷靜地抬起了手中的動力戰錘,以一種精準而高效的角度,格擋住了杜蘭德那僅存的、前端安裝著破甲鑽頭的機械臂的猛擊。
“鐺——!!!”
巨大的撞擊聲震耳欲聾,衝擊波將周圍的灰塵猛地向外推開。
費羅斯龐大的身軀微微後移,腳下的地麵碎裂,但他穩穩地架住了這舍身一擊。他透過麵甲,冷漠地“看”著眼前這台造型熟悉,卻充滿了細致機械改造風格的無畏機甲,用那標誌性的、毫無波瀾的合成音問道:
“你是誰?”
這三個字,如同最惡毒的詛咒,瞬間擊穿了杜蘭德最後的心理防線。
“我是誰?!我是誰?!哈!哈!哈——!”
杜蘭德感覺腦子裡最後一根名為理智的弦徹底崩斷了。
無儘的屈辱、失去戰友和下屬的痛苦、自身被改造的非人折磨、守衛失敗的愧疚……所有的一切,在這句輕描淡寫的問話麵前,化作了最極致的瘋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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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無視了駕駛艙內瘋狂閃爍的引擎過載警告和結構解體警報,再次不顧一切地、近乎自毀地加大了動力輸出,試圖用蠻力將戰爭鐵匠壓垮。
而就在這時——
時間仿佛凝固了一瞬。
那根連接天地、不斷哀鳴閃爍的慘白色錨點光柱,極其詭異地、毫無征兆地停頓了一下。不是變暗,也不是變亮,而是像卡住的錄像帶畫麵,徹底靜止。
緊接著,好似所有聲音都被一隻無形巨手猛地掐滅。震耳欲聾的炮火、爆炸、呐喊、金屬碰撞聲……全部消失。
絕對的死寂籠罩了整個區域,甚至能聽到塵埃緩緩飄落的細微摩擦聲。
緊接著,廣場上所有的灰塵、碎紙、輕巧的殘骸,甚至是一些飛濺在空中的血滴,都違反重力地、詭異地懸浮了起來,凝固在半空中。
下一秒,一股無法形容、無法抗拒的恐怖吸力,以和平聖母大教堂遺址為中心,猛地爆發!
仿佛一個住滿了水的泳池底部的放水閥突然被打開,所有位於那不斷明滅的亞空間防護罩範圍內的、源自戰錘宇宙混沌錨點的存在——無論是活的鋼鐵勇士、吞世者,還是死的屍體、破損的裝備,甚至是逸散的混沌靈能,都像是被一隻無形巨手猛地向後拽去,化作一道道扭曲的能量流和物質流,如同百川歸海般,向著大教堂深處、那錨點的核心瘋狂湧去!
“複仇之誓”杜蘭德因為剛好在瘋狂加大輸出,與戰爭鐵匠費羅斯的動力戰錘死死糾纏在一起。在這股突如其來的、針對混沌存在的定向吸力作用下,他與費羅斯如同被鐵鏈拴住的囚徒,根本無法掙脫。
“不——!我的複仇——!”杜蘭德隻來得及發出一聲充滿不甘與絕望的電子尖嘯,便連同戰爭鐵匠費羅斯一起,被那股無可抗拒的力量拖離地麵,扭曲、變形,最終被吞沒進那急劇收縮、仿佛內部坍塌的錨點光柱之中,消失不見。
錨點!崩潰了!
幾乎與科特迪瓦錨點崩潰的同一時刻,遠在數千公裡之外的埃及戰場上,以及新生亞空間維度裂縫戰場,類似的詭異景象也在上演。
=====埃及新河穀防線費拉菲拉要塞外圍
顱骨飲者戈爾加克斯,這位吞世者戰幫的戰爭頭目,正揮舞著他那咆哮不止的鏈鋸斧,將一名歐盟防衛軍士兵連人帶胸甲劈成兩半。
溫熱的鮮血濺在他黃銅色的動力甲上,發出滋滋的輕響,讓他發出滿足的低吼。他巨大的身影如同不可阻擋的攻城錘,在人類匆忙構築的費拉菲拉防線前沿肆虐,身後跟隨著同樣陷入血神狂怒的顱骨收割者狂戰士們。
然而,就在戈爾加克斯的鏈鋸斧即將再次落下,準備收割這顆在他看來微不足道的顱骨時——
嗡——
一種並非通過空氣傳播,而是直接作用於靈魂層麵的低沉嗡鳴席卷了整個戰場。
那名倒地的士兵瞪大了眼睛,看到了他永生難忘的一幕:那個即將殺死他的、不可一世的混沌巨人,動作猛地僵住,然後仿佛被一隻看不見的、來自他身後虛空深處的巨手死死拽住,龐大的身軀不受控製地向後弓起。
“不!血神——!”
戈爾加克斯發出驚怒的咆哮,試圖抵抗這股力量,他腳下的沙地被他蹬出深深的溝壑,但一切都是徒勞。他那充滿毀滅性力量的身軀開始變得模糊、拉長,如同被風吹散的沙雕,迅速分解成一股夾雜著黃銅色光點和血腥能量的扭曲流光,與其他同樣被拽離地麵的狂戰士、混沌勇士一起,倒卷著射向南方天際,眨眼間便消失無蹤。
不僅僅是埃及蘇丹邊境。
在整個非洲大陸上空,隻要是沒有被死亡守衛那瘴綠色靈能雲團籠罩的區域的陣地,所有源自戰錘宇宙混沌錨點、尚未被徹底消滅的混沌存在,都在這同一時刻,被那股源自崩潰錨點的、針對性的恐怖吸力強行拽離了現實宇宙,化作無數道流向科特迪瓦方向的能量尾跡,最終被吸入那已然湮滅的錨點核心,歸於虛無。
突如其來的寂靜籠罩了剛剛還血肉橫飛的戰場。幸存的人類士兵們茫然地抬起頭,看著空蕩蕩的敵軍陣地,以及迅速恢複清澈除了尼日利亞方向)的天空,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新生亞空間維度戰場
那些正在與帝國援軍、慟哭者殘部血戰的帝皇之子軍團,無論是強大的混沌星際戰士還是低階的噪音戰士,都如同被按下了倒帶鍵,發出驚恐或憤怒的嚎叫,身軀不受控製地被拖離地麵,向著那道尚未完全穩定的維度裂縫湧去。
隻不過,他們在強行通過那因為現實宇宙錨點崩潰而變得極不穩定的維度裂縫時,許多帝皇之子戰士的身軀仿佛被投入了無形的研磨機,在刺耳的靈能尖嘯和血肉撕裂聲中,被狂暴的維度風暴徹底磨碎,化為了最基本的靈能粒子,消散在新生亞空間的亂流之中,連回歸亞空間的機會都已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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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鬥,在一種極其突兀的方式下,戛然而止。
一名斷臂的慟哭者半跪在地上,劇烈地喘息著,看著眼前瞬間空蕩了許多的戰場,以及那道漸漸趨於平息的維度裂縫,有些茫然地通過頭盔通訊器問道:“所以……我們這是贏了?”
他身旁的另一名慟哭者,拄著破損的鏈鋸劍,疲憊地轉過頭,望向裂縫之外,那象征著現實宇宙的、此刻正緩緩恢複平靜的星空背景,他的目光落在了非洲大陸上空。
“……還沒。”老兵的聲音沙啞而沉重,“錨點的光消失了,但是還有一個”
在現實宇宙的非洲,科特迪瓦上空的慘白色靈能雲團隨著錨點的崩潰而迅速消散,扭曲的光柱也徹底湮滅。
然而,在尼日利亞的方向,那片濃鬱得化不開的、象征著死亡守衛瘟疫祭壇的瘴綠色雲團,依舊頑固地盤踞在天際,如同一個未曾愈合的腐爛傷疤。
死亡守衛的祭壇,直接連接著慈父納垢的花園,其存在根基與現實宇宙的混沌錨點並非完全一體。
錨點的毀滅,中斷了來自戰錘宇宙主力的支援,卻並未能直接關閉這扇由沃圖姆嘔心瀝血打造的、通往瘟疫領域的“後門”。
=====尼日利亞死亡守衛占領區
科特迪瓦錨點的崩潰及其引發的連鎖效應,如同一道劃破暗夜的曙光,瞬間照亮了人類聯軍的前路。
勝利,此刻變得前所未有的清晰和觸手可及。
通訊頻道中回蕩著不再是絕望的呼號,而是充滿激情的調度與怒吼——“錨點已毀!全軍轉向尼日利亞!重複,全軍轉向尼日利亞!碾碎那些腐爛的雜碎!”
剛剛經曆苦戰、傷痕累累的部隊來不及休整,便如同被磁石吸引的鐵流,從非洲各個戰場——從科特迪瓦的廢墟,從阿爾及利亞南部的沙丘,從埃及的防線缺口——滾滾湧向尼日利亞邊境,形成了一場旨在徹底鏟除混沌最後根基的鋼鐵風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