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句題外話,沒一個人發現我在番外百年之醒裡麵的坑嗎?被讓呂克·杜蘭德稱為朋友的那個人,是戰場同人短片裡麵被喚醒然後掛了,最後說出“我想……再看一眼……巴爾的天空……”的伊格尼斯啊。
=====戰錘宇宙巴爾星阿拉克斯·天使之城要塞修道院
但丁又做夢了。
他夢到赤紅的巨大日輪緩緩滑過巴爾粗糙的輪廓,巴衛二的初夜被一次日食所標記,巴爾的陰影在其衛星廣袤的鹽原上無聲蔓延,如同某種古老的預兆。
他夢到一個男孩,跟隨著父親,深一腳淺一腳地行走在無垠的白色鹽田上,他們仰望著奇異的天象,那男孩的眼中,倒映著對未知命運的懵懂與一絲潛藏的渴求。
“戰團長閣下….”
“戰團長閣下….”
呼喚聲將他從光怪陸離的夢境邊緣拉回。
但丁搖了搖因長時間批閱文件而有些昏沉的腦袋,坐直了巨大的身軀。
他沒有抬頭,目光依舊停留在攤開的、關於巴爾星係防禦態勢的卷軸上,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沙啞:“我剛剛是睡著了麼?”
懸浮在一旁的伺服頭骨,其機械合成的語音毫無波瀾地確認:“您剛剛小憩了標準時)七分三十二秒。”
“有什麼事情?”但丁問道,羽毛筆在羊皮紙上劃過的沙沙聲並未停歇。
“加布裡埃爾·索倫連長,回歸天使之城了。”
羽毛筆驟然停頓。但丁從堆積如山的文件中抬起了頭,那雙見證過千年戰爭與無數犧牲的眼眸中,此刻燃燒起一簇壓抑的火焰。
“告訴我!他不是單獨回歸的。”
“是的,戰團長閣下。加布裡埃爾·索倫連長並非一人回歸。他帶回了一支……規模可觀的隊伍。”伺服頭骨回應道。
沒有片刻猶豫,但丁放下了手中的筆,他那古老而威嚴的身影站了起來。
這是近期以來,他第一次在非戰鬥警報或正式接見的時間,主動離開這間被文件和數據板淹沒的工作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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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拉克斯·天使之城,那巍峨聳立、融合了哥特式尖頂與堡壘般堅固結構的要塞修道院,在巴爾雙陽的照耀下投下巨大的陰影。
巨大的聖吉列斯雕像張開華麗的雙翼,仿佛在庇護著所有走向它的子嗣。在雕像的注視下,一支隊伍正沿著寬闊的朝聖大道行進。
為首的正是加布裡埃爾·索倫連長,他猩紅與金色的動力甲上還殘留著戰鬥的劃痕與風塵,但步伐依舊堅定。
在他身後,是曆經苦戰、數量明顯有所減少的聖血天使戰士們,他們的沉默中帶著失去兄弟的沉重。而更引人注目的,是跟隨著他們的一支近百人的隊伍。
執刀人第四連小隊長湫白站在隊伍的最前列,他目不斜視,身體繃得如同拉滿的弓弦,隻有眼角的餘光,謹慎地打量著那座宏偉的聖吉列斯雕像,以及遠處那座如同神造山巒般的要塞。
他深知,從踏入這片陌生土地的第一步起,他們的一舉一動,每一個微小的細節,都代表著另一個世界、另一種人類文明的風貌。紀律,是他們此刻最強大的武器,也是唯一的語言。
很快,湫白的目光捕捉到了要塞入口處,一個靜靜矗立的高大身影。那身影仿佛早已與要塞的陰影融為一體,卻又散發著令人無法忽視的威嚴。無需介紹,一個名字如同烙印般跳進湫白的腦海——【但丁戰團長!】
果然,行至近前,加布裡埃爾·索倫連長停下腳步,向那身影莊重地行了一個天鷹禮:“戰團長大人。”
“兄弟,很高興看到你平安回來。”但丁的聲音平和,但那雙深邃如巴爾夜空的眼眸中閃過的光芒,讓加布裡埃爾瞬間理解了他話語中未儘的含義——不僅僅是平安,更關乎他此行肩負的、那個關乎戰團未來的隱秘使命。
但丁的目光越過加布裡埃爾,首先掃過歸來的聖血天使們。
他在心中默數,與出發時的人數對比,一股熟悉的沉痛感掠過心頭。
【太多兄弟沒有歸來,這個代價…是否高昂?】
隨即,他的視線落在了那支近百人的陌生隊伍上。
【這個人數?遠超一個小隊……】
“加布裡埃爾·索倫,這是……失落的一連?”他帶著一絲期待問道。
“並不是,戰團長。但是他們和一連與那個太空野狼的二連來自同一個地方。”
就在但丁與加布裡埃爾交談時,一群身著簡樸長袍的血奴侍從悄無聲息地上前。
他們捧著盛滿清水的銀盆、酒壺和香巾,熟練地為歸來的主人擦拭動力甲上的汙漬和臉上的風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