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可凡確認孔寶生聽不到他們說話,於是將自己的計劃全都說了出來。
陳伶聽完之後,也陷入了沉思,原來張可凡已經有計劃了,而他也把無極界域發生的變故告訴了張可凡。
"原來如此,我說無極界域怎麼突然發神經一樣要對紅塵界域發動界域之戰,敢情是無極君蘇醒了。"
張可凡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隨即繼續開口道:
"不管這兩座界域如何,先把賭場的嫌疑給洗清吧,不出意外的話,那兩個無極界域的人可能就是今晚動手了。"
"所以你需要我做什麼?"陳伶詢問道。
"需要你....."
張可凡似乎想到了什麼,微微一笑,眼角浮現出細小的紋路。"你就這樣.....這樣。"
他的聲音越來越低,最後幾乎變成了氣音,同時手指在桌麵上快速移動,畫出一個複雜的行動路線。
.......
夜色如墨,警局外昏黃的路燈在寒風中搖曳,將斑駁的樹影投在灰白的牆麵上。
幾隻飛蛾不顧一切地撲向光源,在燈罩上撞出細碎的聲響。
張可凡與陳伶隱在警局側門的陰影處,兩人皆穿著深色風衣,衣領高高豎起。
"時間差不多了。"
張可凡壓低聲音道,"按計劃行事。"
陳伶微微頷首,從懷中取出兩張撲克牌,梅花6與紅心9在月光下泛著冷光。
拐角處傳來腳步聲,兩名巡警叼著煙踱步而來,煙頭的紅光在黑暗中明滅不定,煙草燃燒的氣味隨風飄來。
張可凡與陳伶對視一眼,默契地退後兩步,隱入更深的黑暗。
"聽說那歌舞廳老板關在咱們這兒?"較胖的警員吐著煙圈,煙灰落在他的製服前襟上,"王隊可寶貝著呢,專門派了雙崗看著。"
瘦高個警員嗤笑一聲,將煙頭彈向遠處,火星在黑暗中劃出一道弧線:"能不好好看著嗎?聽說跟黃昏社有關,畢竟黃昏社最近可是比較猖狂......"
話音未落,兩道黑影倏地從牆後閃出。
張可凡右手成刀,精準劈在胖警員後頸,同時左手接住對方掉落的警帽。
陳伶同時旋身,一記手肘擊中瘦高個的太陽穴,右手順勢接住對方滑落的警棍。
兩個警員甚至沒來得及發出聲響,便軟綿綿地倒下。
張可凡迅速檢查了兩人的脈搏,確認隻是昏迷後,向陳伶比了個手勢。
數秒後,兩個一模一樣的"瘦高警員"出現,隻不過一個躺在地上,一個站著整理衣領。
張可凡挑眉,也直接變成胖警員的模樣。
陳伶輕笑,指尖在喉結處一按,聲線頓時變得粗獷,"走吧。"
拘留室走廊燈光慘白,鐵柵欄在水泥地上投下監獄般的陰影。
空氣中彌漫著消毒水和汗臭混合的氣味,某個牢房裡傳來斷斷續續的咳嗽聲。
值班警員正打著瞌睡,腦袋一點一點地,麵前的登記簿上還留著口水痕跡。
被張可凡假扮的胖警員拍醒時還一臉茫然,嘴角掛著可疑的亮痕。
"王隊讓我們來提審李若宏。"
張可凡壓低聲音,故意讓語調顯得疲憊,"剛收到線報,黃昏社可能要滅口。"
警員一個激靈清醒過來,手忙腳亂地掏鑰匙。鑰匙串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響,在寂靜的走廊裡格外刺耳。
他試了三次才找到鑰匙,手指明顯在發抖。
陳伶站在陰影處,目光掃過四周,發現隻有一個值班警員。
鐵門吱呀開啟的瞬間,李若宏猛地從硬板床上彈起,鐵鏈嘩啦作響。
這個昔日囂張的歌舞廳老板此刻眼窩深陷,胡子拉碴的臉上寫滿驚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