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麵在月光下不斷變換，時而黑桃，時而紅心，最後定格在一張梅花6上。
"浮生繪當然要除之而後快。"
“你倒是演上癮了。”
張可凡聞言白了陳伶一眼，他轉向遠處燈火通明的賭場，眉頭微蹙："不過這樣一來，賭場的嫌疑應該徹底洗清了。"
"暫時是的。"
陳伶收起撲克牌，表情變得嚴肅，望向東方漸白的天際。
"在他們眼裡，紅塵主城的黃昏社據點已經被連根拔起。
既然如此，該去找簡長生彙合了。”
“那你買的戲樓打算怎麼辦？原本你是打算用來監視賭場的。”
張可凡好奇問道。
“當然是.....”
陳伶的嘴角揚起一抹狡黠的弧度："繼續開下去。"
他打了個響指，一張張撲克牌憑空出現，在他指尖翻飛成絢麗的扇形。
"誰會嫌據點多呢？"
陳伶說的也沒錯，黃昏社不會嫌棄在其他人類界域的據點少，因為據點越多，越適合潛伏。
一旦據點暴露，很快就能轉移到下一個據點。
"你還真要唱戲？"張可凡挑眉。
"為什麼不？"
陳伶手腕一抖，撲克牌瞬間變成一張描金戲單，"我可是正兒八經的戲神道，而且阿宴也喜歡。"
雖然大多數人聽不見那孩子的唱腔。
見張可凡一臉懷疑，陳伶笑著搖頭，隨即望向遠處逐漸蘇醒的城市
“開玩笑的，這戲樓隻不過是為了掩人耳目的。
原本是想著你那咖啡店也被監視了，於是買下這座戲樓打算想其他辦法幫你們洗脫嫌疑的，結果你和阿宴主動找上門了。”
張可凡點了點頭，隨即算了算日期無奈道。
“現在要做的便是等待，等警局的人撤離，我給黑桃7寄信到現在也快一星期了，隻希望他快點到，不然白也前輩也撐不了多久。”
“你之前不是跟著楚牧雲做過一段時間的助理嗎？基本的救治應該還是可以的吧。”
陳伶有些詫異。
“白也前輩可是被巫神道的詛咒搞成這樣的，我又不是醫生，如果不是方塊10用秘法給白也前輩入棺維持，估計白也前輩也撐不了多久。”
張可凡將一切娓娓道來，“而且我又不是醫神道，簡單的傷口處理可以，但你要我做手術還是算了吧。
我隻能送你去見死神，不能用醫術把你從死神手中搶救過來。”
“........”
兩人相視一眼，不約而同地笑了起來。
笑聲中，東方的天空已經泛起魚肚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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