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管它們,我們走。"
紅王薄唇輕啟,聲音淡漠,甚至連眼皮都沒抬一下,便邁開腿自顧自地朝遠處走去。
即使不遠處就是禁忌之海正在盯著他們的災厄。
陳伶和張可凡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遲疑。
最終,兩人還是快步跟了上去。
畢竟紅王可是半神,那挺拔的背影本身就代表著絕對的安全感。
"梅花,紅心,等等我!"
簡長生一個激靈回過神來,慌慌張張地追了上去,手忙腳亂的樣子活像隻受驚的兔子。
一邊跑還一邊頻頻回頭張望,生怕跑慢了被禁忌之海的災厄當成點心給吞了。
就在他們轉身的刹那,禁忌之海的海麵突然凝固了。
那些翻湧的黑影如同被按下了暫停鍵,連波濤都靜止在翻卷的瞬間。
整片海域陷入一種詭異的沉寂,隻有漩渦中心那雙燈籠般的巨眼依然閃爍著令人心悸的紅光,死死盯著四人離去的方向。
最終,災厄還是沒有出手。
或許它明白即使出手也不一定能拿下這些人。
又或許是......從心了。
但那猩紅的瞳孔中分明寫滿了不甘,將四人的身影牢牢烙印在記憶深處。
......
張可凡一行人就這麼在灰界中沉默地行走。
前方,陳伶和紅王正在低聲交談著什麼,張可凡一個字都沒聽進去。
因為簡長生正像個牛皮糖一樣黏在他身邊,喋喋不休地追問著那個令人頭疼的問題。
"梅花,你真不是姚清的私生子?"
簡長生湊得極近,一雙眼睛亮得嚇人,活像發現了什麼驚天秘密。
他甚至還誇張地用手肘捅了捅張可凡的肋骨。
"從實招來!不然浮生繪怎麼會那麼輕易就放你和陳伶出來?"
張可凡的嘴角狠狠抽搐了一下,額頭上肉眼可見地暴起幾根青筋。
"不是。"
他咬著後槽牙擠出這兩個字,腳步不自覺地加快了幾分。
"那你是死神親兒子咯?"
簡長生小跑著跟上,不依不饒地繼續追問,歪著腦袋的樣子活像個好奇寶寶,但眼中閃爍的狡黠光芒暴露了他惡作劇的本質。
"......"
張可凡深吸一口氣,抬頭望了望灰蒙蒙的天空,仿佛在向哪位不存在的神明祈求耐心。
最後還是選擇直接翻了個白眼,拒絕回答這個智障問題。
"難道說......."
簡長生突然一拍大腿,眼睛亮得能當探照燈,"你是死神和姚清的乾兒子!"
他興奮地手舞足蹈,仿佛破解了世紀謎題。
張可凡猛地刹住腳步,緩緩轉頭盯著這個腦洞比黑洞還大的同伴臉上的表情精彩得像是生吞了隻蒼蠅,眼神活像在看一個智障。
他張了張嘴,最終隻擠出一聲長長的歎息。
"你腦子裡裝的都是些什麼亂七八糟的?"
張可凡忍不住伸手按住突突直跳的太陽穴。
這貨不去寫狗血話本真是文壇損失!
簡長生嘿嘿一笑,絲毫不以為意。
對他來說,在灰界行走實在太無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