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陵容冷笑著看著她說:“姨娘應該是明白我的意思。”
見她點頭,安陵容又露出些微笑來:“明人不說暗話,這姑娘就是為頂替花姨娘備下的,時常哭泣惹人憐愛,我再教她讀些詩詞,姨娘教教她儀態,這樣一朵清純憂傷小白花,你說父親愛是不愛?”
蕭姨娘也笑了出來:“老爺虛偽,總拿讀書人標榜自己,書香家裡出來的正經女兒,他哪能忍得住!”
見時候不早了,蕭姨娘拿了耳環出去,見花大嫂和她男人還在砌牆,她過去招招手。
花大嫂雖有些不滿蕭姨娘呼來喝去的模樣,還是耐著性子過來,蕭姨娘也不拖遝,直接展開手心。
夕陽下柔和陽光打在那耳環上,金色純粹,花大嫂咽了口唾沫,雙眼發亮。
有些激動的說:“給我的?”
蕭姨娘點點頭,她激動一把拿了過去,蕭姨娘就笑著說:“姑娘這是滿意你呢!雖說是個鎏金的,可到底是個金物件不是。”
花大嫂一聽是鎏金的,暗暗撇嘴,不過心裡想著今兒是鎏金,明兒會不會就是赤金,這樣一想心裡也高興。
蕭姨娘趁機說了廚娘的事兒,花大嫂拍拍胸脯應了下來,過了會就帶了梨花嫂過來,蕭姨娘見過了,晚飯就由她操持,不過粗茶淡飯,也吃得鮮美。
用了晚飯圍著院子走了幾圈,陵容讓蕭姨娘先歇息片刻,來了西屋,這姑娘正坐著發呆,見她進來有些慌張站起來。
陵容對她笑笑,招呼她坐下,見她拘謹,又親自給她倒了杯水遞給她這才開口。
“你叫桃花,從前在朱員外家當差。二少爺見你美貌,想要強要了你,可你已經是朱員外的人了,又怎麼能和他兒混在一起。”
“你老娘和你哥哥上門鬨事,被打了出來,主母覺得你惹事也攆了出來。”
“回來家你嫂子對你日夜咒罵,你也受不了她的磋磨,是不是?”
說著她就哭了起來,也不出聲,倒是哭的哀傷。
陵容遞給她帕子擦淚。
等她微微平複下來又接著說:“我父親是縣丞,你若是來了我家,我娘是個極和氣的。”
“畢竟你失了身子,想來你嫂子也給你尋不到什麼好親事,最差是將你賣到那見不得人的地界去,那才是生不如死。”
她聽了害怕起來,陵容又接著說:“我家雖不說是富貴人家,可也過著呼奴使婢的日子,日後你也不必為生計操勞,將來生個一兒半女,這輩子也有了依靠不是。”
見她哭泣一頓,陵容就笑了笑。
“今兒好好歇一夜,明兒隨我讀書。”
她輕輕點了點頭。
等陵容回去時候,蕭姨娘已經睡著,陵容沒打攪她,點了燈又讀了幾頁書,在心裡過了幾遍,這才吹燈睡下。
夢中一會是宮廷,一會是在家的日子,睡得極不安穩,想著眾人,她一時沒了睡意,都是形勢逼人,身不由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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