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詞讀罷,安陵容又讓她抄寫,到底沒多動過筆,一寫就落了怯,雖然看著還工整,卻少些韻味意境。
陵容知道不能強求,勤能補拙,因此開口:“每日裡上午讀書,下午練字,晚上有蕭姨娘教你禮儀儀態,你要明白,雖然是當個妾室,可也不能妄自菲薄。”
梨花嫂見她們停了,端著午飯進來,曼娘收了桌子,和她擺上,今兒有了小炒,還是雜糧飯,不過配色講究,也是不錯。
見陵容露出微笑,梨花嫂這才說:“蕭姨娘說要去看她侄兒,我就單獨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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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拿了包著散錢的帕子出來說:“這是今兒采買剩的。”
安陵容心裡滿意,梨花嫂果然行事規矩。
“可認得字?”
她惶恐搖搖頭,陵容就說:“下晌午讓曼娘教你,也不是讓你做學問,日後你管著廚房采買,這賬也是由你來做,不識字可不行。”
梨花嫂聽了忽然跪下有些激動說:“我一定用心學。”
陵容點點頭打發她下去用飯。
曼娘底子弱,若是一直強推著她學習,說不得日後就會疲累,心裡說不得就會生出厭倦,這可不好,本來時間緊張,還需她通力配合。
讓她下午寫完字教梨花嫂,也是放鬆,算是調節。
中午歇了歇,有銀錢吊著,花姨娘大哥倒是手腳利落,麻利封了院子,下午就開了側門,不過是個隻有一扇門的小門。
見他在院裡想要進來,安陵容讓曼娘走內門回了西屋。
對他招招手,他進來雖說語氣恭敬,可眼睛四處亂瞟,像是打量這住處陳設。
“姑娘給了銀錢,按理說不該來叨擾,可昨兒讓人來打掃,事後都給人結了錢,這又買磚,又買門的,實在是花費不小。”
見沒什麼動靜他又說:“小的聽說杭州有種柿子最是脆甜,還有火晶柿子,綿軟多汁。”
安陵容聽了有些好奇:“是麼?”
他又說:“這是自然,小的有幸吃過一回,真是人間少有的美味。隻不過隻不過,這……”
一聽他言語就知道這是問自己要錢,於是陵容也含糊問道:“這是怎麼了?”
他咬牙說道:“隻是這來回怕是得多花些路費。”
安陵容笑了笑當著他的麵開了匣子,裡麵不少金銀首飾。
又想起去選秀時候,花姨娘那時生了姑娘,見給她買料子花費不少,因此使壞在安比槐那裡進了讒言。
“大姑娘這料子都能抵上尋常嫁妝了,可憐我二姑娘什麼也沒有。”
就這樣攔住了安比槐為陵容打首飾。
如今這匣子裡銀多金少,陵容不由冷笑,花姨娘是留不得了。
特意翻了翻,找到下麵的銀票,是五十兩的,遞給他說:“不僅是我,父親大人也愛吃些柿子,你若能采買回來,也是全了我的孝心。”
他激動接過來連表忠心,陵容不耐煩聽,就打發他下去。
下午指點曼娘寫了字,她又指點梨花嫂識字,快天黑了蕭姨娘才回來。
見她麵色不好,陵容開口問道:“可是豆子身子病了?”
她搖搖頭,似乎有些難言之隱,陵容心裡一沉,她就斟酌著開口:“是太太。”
蕭姨娘歎了口氣就說:“花姨娘有孕,找了個遊方道士來看風水,直說西屋不利子嗣,歪纏著老爺,老爺疼愛憐惜她竟然太太騰房。”
說著又歎氣:“太太哪裡肯,老爺,老爺,他動了手,哎。”
“太太羞憤,這就病了,還是到了後院休養。”
“實在是不成體統!”
蕭姨娘有些兔死狐悲,又想到陵容說的花姨娘拿她開刀,如今她也覺得若是如此也太難堪。
陵容聽了心裡難過,父母情意早已消耗殆儘,如今更是情絕!
隻不過這一巴掌不僅打散了夫妻情意,也打絕了父女恩情。
沉默片刻問:“太太可病得厲害。”
蕭姨娘歎氣說:“瞧著倒更像是心病難醫。”
陵容聽了放下心來,又對她說:“姨娘辛苦了,且歇一歇,咱們寄人籬下的日子也過不了多長時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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