琥珀替陵容按了按胳膊,熄了燈睡下,隻不過她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卻是睡不安穩。
本來今兒夏冬春應該出口諷刺,華妃聽到該賞她一丈紅才是。
可今世陵容與夏冬春不住一起,今兒她見了陵容雖然眼裡露出些鄙夷來,可到底忍住沒有出口。
還有福子,陵容讓寶鵑暗中打聽,竟然還在華妃宮裡伺候。
沒有見過福子的慘狀,甄嬛是否又生出避寵的心思來。
碎玉軒裡的麝香也不知道除了沒有。
輾轉反側一夜睡不安穩,第二日起來寶鵑過來同陵容說“小主兒,沈貴人病了。”
陵容就明白這定是眉莊苦肉計。
陵容起來,寶娟替她收拾,陵容這才坐在桌前仔細問著“怎麼好端端病了?可瞧過了太醫?”
寶鵑邊整理邊說“奴婢去禦膳房領今兒的份例,遇上了采星,隻聽說是昨兒在窗子前吹了風,想來是著涼了。”
陵容想了想說“姐姐既然病了,我本應該去看望,你去碎玉軒瞧瞧莞常在可有什麼安排。”
琥珀替陵容梳妝,這就每日裡要去皇後那裡點卯,半路上寶鵑追上來。
“小主,奴婢去的時候莞常在剛起來,還不知道消息。”
“奴婢瞧著莞常在麵色不好。”
“出來的時候聽槿汐說要請太醫。”
陵容聽了有些意外,按理說甄嬛不該如此,怎麼會好端端病了?
等到了皇後宮裡,今兒麗嬪倒是來得早。
見了陵容笑著問“昨兒苦了安常在了,不過那包子倒是好味道。”
陵容對她行了禮“多謝娘娘稱讚。”
陸陸續續有人來了,陵容看向甄嬛的時候就帶了些擔憂。
甄嬛對她笑笑,輕輕搖了搖頭,因她有封號,座位在陵容前頭,她路過的時候,陵容鼻尖聞到一股淡淡血腥氣息!
心裡就明白過來,原來是來了月信,好啊,好啊,正好撤了綠頭牌!
許是華妃今兒心情好,坐著調笑了陵容幾句。
“呦,安常在倒是來得早。”
“也不知安常在除了包子,其他手藝怎麼樣?”
也隻有麗嬪接了口“到底沒有宮裡做的精巧,不過是嘗嘗鮮罷了。”
陵容小心應對著“讓娘娘見笑了。”
見陵容恭順,華妃也沒了心思,皇後又說了幾句場麵話就散了。
路上陵容和甄嬛一起去鹹福宮。
不巧夏常在倒是跟著。
陵容趕緊看了看,華妃走在另一邊,這才放下心來。
果然夏常在還是按捺不住,臉上就帶了鄙夷。
“呦,安常在可還知道自己是常在,不知道的還以為哪家府上出來的老媽子呢。”
說著她拿帕子捂著嘴笑了起來。
陵容見甄嬛想要說些什麼,輕輕拉了拉她。
“夏常在今兒這身衣裳倒是精美。”
她得意的看了看二人,又拿帕子掃了掃身上,仿佛是在撣灰一般。
“這可是皇後娘娘賜的料子,自然是不一樣。”
陵容裝作露出些羨慕神色“原來竟是娘娘賜的,看來娘娘對夏常在寄予厚望。”
夏常在傲嬌著說“這是自然。”
我陵容笑了笑說“既然這樣,夏常在也要多在娘娘身邊才成,我聽說娘娘昨兒賞了康常在料子,若是……”
夏常在聽了麵色微變,有些氣鼓鼓說“哼。”
說著就走了,陵容這時和甄嬛說“姐姐可覺得陵容是否做的不妥。”
其實不管是甄嬛也好,還是眉莊也罷,二人都是性子高傲的人。
若不然一個在生了公主後毅然決然離宮,一個在皇上冷落後數年不與皇上好臉色。
陵容猜她心裡定然不舒服,可出身在這裡擺著,也難怪她更親近淳常在。
甄嬛這時歎氣說“倒是委屈妹妹了。”
陵容就笑著同她解釋“不過是些口舌之爭,免得白白惹了麻煩。”
見她不以為然,陵容心裡也明白,她這是半點也沒聽進去,不過時日還早,她如今也沒什麼麻煩在身。
等先拜會了敬嬪娘娘,倒是沒攔著二人,隻是說“小心過了病氣。”
二人行禮告退,等去了眉莊那兒時候,采星正在廊下熬藥,采月見二人來了上來行禮把她們迎了進去。
眉莊頭上戴著抹額,靠在床上,神色有些萎靡。
“你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