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貴人聽了笑著恭賀:“妹妹總算是守得雲開見月明,這也是常在位分裡的頭一個,若不是妹妹那住處有些狹小,這樣天大的喜事兒,妹妹若是開了宴,咱們姐妹同樂也是件趣事兒。”
曹貴人果然難對付。
看似調笑的話,實則包藏禍心。
守得雲開見月明,為什麼要守,是不是心裡有怨憤。
幾個常在裡就陵容家世出身最為淺薄,可卻晉位了,讓幾個常在怎麼能舒服。
心裡是不是有些芥蒂,又說起住處狹小,這是暗指陵容說不得就要挪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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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些日子溫嬪開了宴會,眉莊一鳴驚人,曹貴人這是不是在給旁人暗示,若是陵容敢應下這話,宴會上自然要出些風波。
陵容不敢應答,隻是對她笑笑。
請安過後,陵容回到寢宮,心中思緒萬千。這晉位之事雖在意料之中,卻也帶來諸多變數。
琥珀幾人興奮地說著日後的規劃,陵容卻隱隱有些擔憂。
這後宮之中,一步登天未必是好事。但既已如此,隻能步步謹慎。
午後,陽光透過窗欞灑在榻上,陵容靠在榻上小憩,朦朧間仿佛看到未來的路布滿荊棘。
突然一陣吵鬨聲傳來,原來是內務府送來了人。
陵容打起精神,起來一瞧,原來是寶鵲,這也是個熟人。
她給陵容行了禮,陵容笑著讓她起來,又囑咐琥珀安置好她。
眉莊住處,因她崴了腳,這些日子都在小心保養,采月進來和她說:“小主,昨兒安常在侍寢,今兒皇上給她晉了位分,成了貴人。”
眉莊放下書有些欣喜:“果真?”
采月點點頭,眉莊就感歎:“當初我們三人一同進宮,現在嬛兒還病著。”
采月則是小心著說:“小主,奴婢說句僭越的話兒,莞常在雖與您交好,可不過是小時候有過一段交情罷了,您自打隨老爺到了任上,不是奴婢存心,可莞常在也沒有一二書信寄了過來。”
轉身開了窗子,清冷的風吹了進來,又給眉莊披了件衣裳。
“這炭火總有炭氣,開開窗子,您也好受些。”
又一邊給她倒茶一邊接著說:“況且莞常在這病生的蹊蹺,隻是說受了驚嚇,可到底是什麼,她也沒和您細說。”
“您這崴了腳,安貴人特意喊了溫太醫來為您診治,您如今想想安貴人那日的話兒,當日她不過是小小常在,哪裡能使喚的太醫為她作假。”
眉莊也歎氣說:“是啊,嬛兒也是這溫太醫瞧的。”
采月聽眉莊思索起來,又歎氣說著:“不是奴婢挑三揀四,隻不過進宮這些日子,奴婢時常提心吊膽,可若是安貴人在身邊,奴婢才敢放下心來。”
“沒進宮前,奴婢隻覺得她這人勢利,可進了宮來,若不是她時常提點,哪裡又能過安生日子?可見這話說得對,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
眉莊摸了摸肚子,她似乎感到裡麵像是有了不同。
想著家裡原本是要替她尋個門當戶對的人家嫁了,堂堂正正當正妻去。
娘本身就是嫡妻,又大權在握,掌權管事,哪裡懂得這為人妾侍的難處。
因養病時常在屋裡悶著,眉莊這些時日前前後後也想了許多,漸漸明白陵容當初和她說的那些事兒,那些當初她不在意甚至嗤之以鼻的事兒。
原本還當皇上對自己有些情分,可富察貴人因有孕封嬪,欣貴人同樣有孕,卻是不能晉位,況且欣貴人之前誕下公主,這也沒有引得皇上垂憐。
想起陵容從前和她說的話:“姐姐,這宮裡誰又能得到皇上真心,妹妹是不奢求的,唯有子嗣才是將來依靠。”
想了想這就開口:“到底是緣分一場,不過你也說的在理,你去開了庫房,挑揀些物件替我去祝賀她。”
等采月來了委婉說了說,陵容心裡有了些感慨。
前世時候,甄嬛與眉莊交好。
一來是二人算是小時候有些交情在,二來是因為初到宮廷,一人計短,兩人計長,這就走動在一起,三來是因為眉莊染病時候甄嬛冒險去搭救,有了救命的交情。
感情總是培養出來的,哪有什麼一蹴而就。
浣碧得了消息,回去有些悶悶不樂,甄嬛見了有些好奇問:“不過是去禦膳房提飯,怎麼回來嘟起嘴來。”
浣碧這就開口有些憤憤不平:“小主,安常在侍寢後晉了貴人!”
甄嬛聽了露出些笑來:“那真是好事兒。”
浣碧有些委屈:“不過是縣丞家裡出來的,家世這樣低下,日後小主見了她莫非還要給她行禮不成?”
甄嬛聽了這話蹙起了眉毛:“這話也就是在我麵前說說,日後決不可當著外人說。她是貴人我是常在,本就該我向她行禮,安妹妹這人心善,更是時常來探望我,我心裡記著她的情意。”
陸續有賞賜下來,也有其他人送的賀禮,陵容讓琥珀一一記錄在冊,又挑了布料替皇上做起來寢衣和襪子,不過琥珀前來跟她說了句:“小主方才侍寢,還是多歇息才好。”
她這話說的隱蔽,陵容心裡也有了些期待,放下針線,懷著心事兒睡了過去,夢中仿佛聽見孩童嬉笑,她跟著也露出些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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