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容草草用了些飯睡下,芳白由琥珀等陪著,隻不過這後殿裡實在是狹小,因此和吉祥說了,拿了鑰匙開了西側殿。
隻不過這西側殿許久沒人住過,雖說偶爾有人清掃打理,可還是缺了人氣,有些陰冷。
小路子四處環顧,又走走摸了摸桌麵說道“嬤嬤,光憑咱們幾個一時清掃不出來,不如我去叫些平時相處的好的來,一起上陣,總能快些。”
芳白笑著說“好啊,隻要是來,姑姑就給賞錢。”
琥珀聽了,知道芳白從前在禦前,不敢怠慢,連忙放下笤帚說“小主平日裡給了打賞的花銷,嬤嬤用這個就成。”
芳白一邊拿雞毛撣子彈灰一邊回頭說“小主是小主的心意,我也出點,宮人們過得淒苦,能有一點是一點。”
小路子去了沒一會,倒是叫來了不少小太監,一個下午就都收拾的乾乾淨淨,琥珀又從內務府領了不少物件。
原本要拿錢換,可黃規全一把推回去。
“姑娘這是做什麼,就不說安小主如今懷了身孕,就說芳白嬤嬤那可是曾在禦前行走的嬤嬤,咱們哪個沒受過她恩惠,如今她老人家又得了差事,這點物件全當我孝敬了嬤嬤。”
琥珀心裡想怕是嘴上說得好聽,這物件沒了總得他黃規全貼補,還是把荷包又遞給回去。
“公公不要推辭,日後嬤嬤在我們宮裡日子還長,總有公公孝敬的時候,哪裡還差這一天。”
見他還要推辭琥珀又說“今兒是我們小主的好日子,公公之前真是有求必應,我們小主說了一定要給了公公,請公公喝茶用。”
聽到這兒黃規全才滿臉堆笑的收下,又給撥了不少炭火這才讓人幫著運回了後殿去。
全都新換了一遍,又點了熏籠,屋裡這才暖和起來,琥珀拿了賞錢過來,給每人抓了一大把錢。
芳白這裡也開了荷包,一個個賞賜了下去,隻把這些個小太監高興的眉開眼笑。
打發了眾人,眼瞅著時候不早,琥珀就要去小廚房忙活,芳白聽了笑著說“今兒匆忙,我之前也在灶上待過,做的一手好湯水,明兒等問了小主有無忌口,我再給你們顯露身手。”
幾人正說話著,看見有人來了,寶鵲進來說“欣貴人來了。”
幾人聽了麵麵相覷,這樣晚了欣貴人來做什麼,待會天黑了更是讓人擔憂,若是出了什麼意外,總脫不得乾係。
芳白開口問“小主可醒了?”
寶鵑回道“醒了,正在選布料。”
芳白點點頭,讓眾人各自忙活,她出去把欣貴人迎了進來。
二人一見麵,芳白笑著給欣貴人行禮。
“欣貴人安,奴婢倒是許久不見貴人了。”
欣貴人隻知道太後賞了嬤嬤下來,卻沒想到竟是芳白!心裡更是肯定了幾分笑著說“我道是誰,原來是嬤嬤。”
屋裡有些昏暗,寶鵑又給添了燈,並和陵容稟告“小主,欣貴人來了。”
陵容有些意外,正說話間芳白和欣貴人進來了屋裡。
連忙上前拉著她的手,等行了禮又坐下,欣貴人看著桌上的布料說道“是我來的唐突,打攪了妹妹了。”
“欣姐姐哪裡話,不過是看看料子打發時間罷了。”
寶鵑上了蜂蜜水,欣貴人又接著說“原本不想麻煩妹妹,隻是沒辦法這才求上了門。”
陵容心思急轉,欣貴人如今有孕,哪有不開眼的敢欺負她,自己又是位卑言輕,哪裡能在主子麵前說得上好話。
這樣一來,莫非是薩仁?
陵容笑著接口“姐姐可是遇上了什麼……”
欣貴人露出甜蜜又苦惱的神情,最後歎氣說道“正是薩仁,下午搬到了太後宮裡,許是有些認生,一直默默垂淚,連太後都驚動了,哄了半天倒是不哭了,可還一句話都不說。”
說著露出擔憂神色,“妹妹不知道,可是把我嚇壞了,心裡害怕薩仁惹了太後不喜。”
又歎氣說道“還是竹息姑姑哄了會,薩仁這才說了句包子。”
“太後都調笑她人小脾氣大,可等禦膳房上了她又淺淺隻咬一口。”
“還是竹息姑姑想起來說了句,說貴人之前做了不少,問我是不是給公主送去過,我這才反應過來。”
說著露出歉然神色“這也是沒法子了,這才求到妹妹這兒來。”
陵容聽了暗暗舒了口氣說道“姐姐也太客氣了些。”
轉頭問琥珀“我記得今兒發了麵?”
她點點頭,陵容就催促她“停了彆的,先去灶上蒸上。”
欣貴人聽了就露出些感動神色來,陵容見她似乎要說些什麼,連忙拉著她的手說:“薩仁我雖沒見過,可許是因為有了身子的緣故,半點也聽不得孩子受苦。”
想了想又說:“姐姐是在我這裡等等,還是做好了再給姐姐送去?”
欣貴人就笑著說:“早想來妹妹這兒坐坐,可一直沒機會,今兒來了,正好在妹妹這兒待一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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