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日子陵容和琥珀一直擔驚受怕,隻不過有些蹊蹺,竟然一點風聲也聽不到,皇後那裡仿佛也偃旗息鼓。
暗中問了寶鵑,她隻說皇後那邊風平浪靜,線人沒同她接觸。
又過了些日子陵容這才放心讓琥珀出來走動。
劉畚那事也沒了動靜,陵容心裡猜測莫非是皇後沒了法子?難道劉畚真回了老家?
眼見到了年關,如今陵容和眉姐姐有將近四個月的身孕,因此也越發小心起來。
臘月二十三這天,內務府黃規全親自送來了炕屏底座,黑漆描金雞翅木的底座,上麵繃著蘇繡的蘭草。
陵容點了點頭,琥珀拿了個荷包要遞給黃規全,哪知道他推托了下說道:“小主日常賞奴才,奴才記在心裡。”
陵容笑著說:“我到底位分低,能賞賜給公公不過是些銀錢,若是公公想要金瓜子什麼的,我這裡也沒有。”
黃規全聽了立馬說道:“誒呦,我的小主,您就是借奴才膽,奴才也不敢同您張嘴不是。”
說著又看了看琥珀,陵容見他這樣子像是想說些什麼。
陵容對琥珀點點頭,琥珀出去後,黃規全這才小聲說:“造辦處雖然也在內務府,可卻不是奴才能指使的動的,也不知皇上從那兒得了消息,您說奴才哪裡敢要您的賞錢。”
陵容也有些訝異:“哦,皇上竟然知道了?”
他也有些不解:“可不正是,還派了蘇公公下來特意和奴才說了一聲。”
陵容聽了沉思片刻這又說:“既然皇上知道了,不知公公這裡還有底座?若是有玻璃那就再好不過了,到時候將兩片玻璃鑲上,給皇後主子繡了,倒是不好不給皇上主子。”
黃公公聽了立馬恭維:“呦,難怪皇上和皇後看重小主兒,小主果然有心,您放心,就算庫房沒有,奴才今兒也回去求著也要讓他們做一個出來。”
“那就好,還是這樣的尺寸,你幫我留心。”
“好嘞,您就等著吧。”說著他告退下去。
陵容又喊了琥珀進來,讓她找了塊淺藍色的布料蒙著炕屏,由她抱著,寶娟扶著陵容就朝著皇後宮裡走去。
等去了時候,沒想到皇上竟然也在!
給二人請了安:“臣妾請皇上安,請娘娘安。”
“臣妾來的不巧,打攪了皇上和娘娘。”
皇後聽了笑著說:“無妨,不過是本宮請皇上來說些年節的事兒。”
皇上也對陵容說了句:“坐著說話。”
又福了個禮這才坐下,又讓琥珀把炕屏遞給剪秋,這才對二人說。
“臣妾進宮後,多憑娘娘看顧,這些日子娘娘又免了臣妾的晨昏定省,臣妾心裡感念,實在是無以為報,之前見娘娘宮裡養著不少蘭草,這就想著為娘娘繡個炕屏,還請娘娘勿要嫌棄臣妾粗苯。”
皇後聽了臉上笑容多了幾分:“哦,那本宮可要好好瞧瞧。”
示意剪秋放在她與皇上中間的桌子上,剪秋解開包著的藍布,皇後有些驚訝起來:“竟是蘇繡,可真是栩栩如生,又有蘭草神韻,真是一雙巧手。”
皇上難得也誇了句:“倒是繡的頗具高潔之意。”
陵容笑著說:“臣妾多謝娘娘誇讚,還好娘娘能入了眼。”
皇後笑著對皇上說:“皇上您瞧,安貴人溫柔體貼,臣妾還是頭一回收到妃嬪的針線活。”
陵容聽了這話又趕緊接口:“娘娘乃是宮中德行典範,孝敬太後,敬愛皇上,寬宥我等妃嬪,慈愛子女,薩仁公主來了哪次不是笑著來笑著回去。”
“娘娘這樣為我們操勞,臣妾們都看在心裡,也是臣妾厚顏這才給娘娘送了孝敬來,娘娘寬和,不與臣妾們計較。”
皇後儘管背地裡出手,但麵子上總能過得去。
太後是她姑母,她常去也是正常,華妃勢大,她也多番忍讓。
不過慈愛子女這卻是陵容胡謅,也許是薩仁聰明可愛,又是公主,日後說不定還要撫蒙古,不過就這幾年,皇後這才多她多加看顧。
皇上聽了陵容的話,也是點點頭:“安貴人說的正是,一年來倒是辛苦了皇後。朕也都看在眼裡。”
許是從前皇上從未當著外人誇讚過皇後,陵容見皇後罕見露出一絲真情。
皇後又打量陵容幾分這才說道:“到底是有了身孕,這針線活還是先停了,等日後得閒了再做。”
陵容笑著站起來給皇後行禮說:“臣妾明白。”
這時皇後卻露出些擔憂來說:“皇上,安貴人同令貴人不過差了十來天,可安貴人這肚子卻有些大,可曾請太醫瞧過?”
“本宮聽說芳白能燒不少滋補的湯湯水水,可你也要心裡有數,萬萬不能補了太過。”
陵容趕緊回話:“芳白嬤嬤也與臣妾說了,如今已經停了湯水。”
“既然如此,不如今兒請個太醫來仔細瞧瞧。”
又問皇上:“皇上覺得呢?”見皇上點頭,皇後對剪秋說:“去請章太醫來,還有孫太醫。”
正閒話說著的時候,太醫來了,等行了禮,兩位太醫上手摸了脈,臉上都露出些笑來回稟:“啟稟皇上、皇後,安貴人這是懷了雙胎,因此肚子才比令貴人看著大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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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聽了有些訝異,皇後也是一樣,不過她到底厲害,站起來給皇上行了個禮說:“恭喜皇上賀喜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