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貴人見丫鬟癱倒,麵色一變,立即跪下說道:“臣妾自打入宮就與麗妃娘娘住在啟祥宮裡,平日裡不說是情同姐妹,可到底同旁人不同。”
“麗妃娘娘許是對臣妾有所誤會……”
皇上抬手打斷她,麵色陰沉著說:“蘇培盛,拉這丫鬟下去,給朕好好查。”
說著又環視了一圈眾位妃嬪,又特意在陵容身上停留片刻,陵容心裡暗暗發苦,這可真是城門失火,殃及池魚。
薩仁和四阿哥見這情形,有些害怕圍在太後身前,太後一手一個把他們擁著,看著皇上說:“竹息送薩仁和弘曆回去。”
孩子們得了聽戲的消息就按捺不住,原本想著有猴戲一般有趣的戲文,沒想到原本是這樣“咿咿呀呀”聽不懂的,本就覺得無趣有些瞌睡,倒是把二人嚇了一跳。
皇後也開口說:“請個太醫來,小兒魂弱,不要受了驚嚇,開些安神的湯藥。”
兩個小兒對著太後、帝後二人又行了禮就隨竹息下去。
這時皇後又看著陵容說:“康常在本不是個穩重人,懿嬪還是早早搬了過去,也好早日裡管教起來。”
皇後果然動了心思,陵容立即行禮:“是,臣妾之前吩咐康常在抄寫宮規。”
皇上此刻開口說道:“朕不許此等心腸歹毒之輩。”
眾人隻覺得今兒倒是熱鬨。
沒一會太醫回來卻是苦著臉行禮說:“回皇上,麗妃娘娘小產了。”
皇後這時開口問道:“麗妃有了幾月身孕?”
“一月有餘。”
皇後惋惜:“倒是可惜了。”
說著又問:“曹貴人,既然麗妃特意點了你的名,不知你可有什麼要說的。”
曹貴人瞧著倒是不慌張,沉著說道:“臣妾知曉位份低微,平日裡麗妃娘娘也是說一不二,臣妾每日裡緊守著規矩,不敢越雷池半步。”
“臣妾也是生身母親,就算不為臣妾,可為了溫宜,臣妾恨不得吃齋念佛,替她積攢陰德福報,哪裡又敢這樣行事。”
“都說慈母心最是感人腑肺,若說臣妾眼紅麗妃娘娘,那才是無稽之談,臣妾雖不能說安貧樂道,可也明白君恩不可輕授的道理,心裡都是感念,絕沒有半點怨懟。”
曹貴人果然厲害,這就說了出來,總比到時候被人倒打一耙要好。
這時蘇培盛回來,手裡拿著一個匣子,眾人都看著他,他也知道事情緊急,低著頭說:“那宮女名叫盼兒,倒不是曹貴人貼身侍候的,尋常管著針線,奴才聽她招供,說是見曹貴人做了小人。”
眾人聽了立馬大驚!
小人!這是巫蠱!
太後再也坐不住含怒說:“真是好膽,竟敢在宮裡行此等壓勝之術。”
“拿來哀家親自瞧瞧。”
皇上聽了阻止說道:“皇額娘,此等邪術最損陰德,還是兒子看。”
太後仍然堅持:“你是天子,這大清上上下下都得靠你,哀家不過是一個老婦罷了。”
陵容主動上前接過匣子:“臣妾自信有福之女不入無福之門,還望太後不要嫌棄臣妾。”
陵容走上前,站在太後麵前,她對陵容點點頭,我微微開了一角,立馬露出驚訝神色,眾人見此就知道事情有變。
陵容不敢賣關子,立即開了匣子對太後說:“太後,這是一根蘿卜娃娃。”
太後親自瞧見了,陵容又轉身給皇上和皇後看,又拿了起來舉在手裡,眾人就看得清楚明白,確實是一根白蘿卜一樣的娃娃,上麵用綠布裝飾著充當著葉子。
陵容立馬暗中打量曹貴人,就見她嘴角微微一笑。
“臣妾冤枉,前些日子溫宜有些咳嗽,臣妾給她用蘿卜煮了水,哪知道她見了蘿卜愛不釋手,臣妾哪裡敢馬虎,就想著給她做個布蘿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