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陵容心裡想著事,欣嬪雖然出身不高,皇上對她算是一般,但欣嬪最會看眼色,先前生了薩仁,她位份又低,這才不得已放在了公主所教養。
不過薩仁到底是隨了欣嬪,也是個小人精。
這是陵容頭一回來長春宮,裡麵種著玉蘭花,如今早已經謝了,就像是齊妃一樣,如今不過是仗著有了皇子,這才能維持幾分體麵,隻怕在皇上心裡,齊妃還不如欣嬪。
正想著事情,陵容就看見三阿哥從正殿裡頭出來,他見了陵容疾走幾步過來請安:“兒臣見過懿娘娘。”
“許久不見三阿哥了,阿哥今年長高了不少。”
“隻不過個子高了,倒是顯得人瘦了不少,如今正是春天,阿哥還是要多注意些,多用些進補的吃食。”
三阿哥沒想到陵容會和他說起這些,麵上稍微一愣,立馬就又說:“兒臣知道了。”
陵容笑著說:“阿哥快去吧,本宮來見欣嬪。”
他又行禮退下,陵容看著三阿哥離去的背影,心裡感歎,果然是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
欣嬪機靈,薩仁也跟著機靈。
齊妃愚鈍,三阿哥瞧著也不是個明白人。
翠果聽見動靜出來一看,見是陵容來了,立馬過來給陵容行禮:“奴婢請懿嬪娘娘安。”
“本宮奉太後命,來看望欣嬪。”
“齊妃娘娘如今可還有空?既然來了,本宮去給齊妃請個安。”
翠果聽了就在前頭帶路。
等陵容去了正殿,頭頂是五彩的承塵,中堂裡麵放著波斯來的地毯,瞧著是真紫色大朵花,看著倒是富貴。牆上掛著花鳥長卷,隻是工筆畫瞧著到底不如寫意畫有意境,花鳥逼真倒是少了些神韻。
兩側放著高台,上麵放著兩盆香花,瞧著倒是像是長春花,一盆是大紅色,一盆是粉白相間的顏色,左右沒有掛楹聯,這就又少了些趣味。
陵容進去時候,齊妃正有些無聊擺弄著麻將牌。
齊妃難道不是檢查了三阿哥背書麼?怎麼又坐在了麻將桌前?陵容知道齊妃不通詩書,出身中等人家,隻不過她不耐煩看書,倒是對麻將更上心些。
聽聞前些時候皇上因此還訓斥了她不務正業。
齊妃見陵容來了,隨意放下麻將牌說了句:“你倒是稀客。”
陵容聽了笑著給她行禮:“嬪妾請娘娘安。”
“坐吧,本宮這宮裡沒這樣大的規矩。”
她今天看著像是興致不高的樣子,陵容心裡猜想應該不是三阿哥惹了她生氣,倒像是有些無所事事的悠閒。
想想也是,如今上有皇後,下有陵容和敬嬪管著宮裡的俗務,富察氏又拘在冷宮裡頭,好不容易齊妃找了個同道中人,可還沒有落下個好下場。
如今齊妃一個人孤零零的,瞧著倒是有幾分可憐。
因此陵容就笑著開口:“方才嬪妾出來的時候遇見了三阿哥,瞧著倒是長高了不少。”
齊妃一聽陵容說起來三阿哥,眼睛裡瞬間有了光亮,臉上也露出些笑容來說道:“是啊,本宮也覺得三阿哥長高了不少。”
陵容就又笑著說:“到底是皇上的長子,如今皇上也看重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