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皇後和莞嬪二人開口,餘常在接著說:“莞嬪想必開口推脫,這這事是萬萬推不掉的。”
“臣妾這病本是脾氣兩虛,最忌寒涼之物,那香包裡頭卻是被人放了寒涼藥材,莞嬪莫非不知道這位流朱姑娘尋太醫開過湯藥?這湯藥恰好能清熱去火?”
“更不必說,那熬藥的砂鍋竟然日日被人用藥蒸煮,臣妾位份低微,芳雲狐假虎威不許臣妾在廊下熬藥,可莫非竟讓臣妾在西配殿裡熬藥不成?”
“因此臣妾打發信兒去小廚房熬藥,那砂鍋每日清洗完都在小廚房放著,若是莞嬪想動些手腳,豈不是輕而易舉?”
餘常在又看著芳雲,兩眼忽然流淚:“臣妾雖然是宮女出身,可如今也是皇上的妃嬪,芳雲一個掌事姑姑,竟然仗著莞嬪狐假虎威,每日裡對臣妾橫鼻子豎眼,臣妾如今也是小主,這不是以下犯上又是什麼?”
“臣妾原本想著退一步海闊天空,可莞嬪竟然是如此心狠手辣,半點容不得臣妾。”
“皇後娘娘,您把臣妾挪出翊坤宮吧,臣妾如今又怎麼敢在這宮裡過日子?”
皇後當先開口:“好了,餘常在,你本是太後親點去翊坤宮,莫非你還要違抗太後的懿旨不成?”
又看向莞嬪:“餘常在到禦前陳情,那莞嬪你呢,可有什麼話要說?”
莞嬪看向流朱,見流朱點頭,莞嬪也點點頭,流朱這才開口:“回稟皇後娘娘,奴婢前些日子上火,去太醫院裡開了清熱去火的湯藥,一共開了五副,吃了兩副就已經藥到病除,剩下那三副正在櫃子裡鎖著,娘娘可差人去看。”
莞嬪也說:“流朱不過是宮女身份,太醫院裡也沒有熟人,怎麼能換了寒涼藥材出來,這藥物一出一進都有記錄,即便是臣妾也難有這樣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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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後對剪秋點點頭,餘常在低著頭露出若有若無笑意。
沒一會剪秋回來,章太醫竟然又跟著來了,剪秋手裡拿著三副藥材說:“奴婢先是去了太醫院尋了章太醫,這才去了翊坤宮裡,按流朱姑娘的話尋到了鑰匙,開了櫃子,當場就開了一副藥。”
說著神情凝重了些,莞嬪見了心裡一沉,就聽剪秋繼續說:“這藥裡確實少了些。”
皇後也皺眉:“章太醫再看這兩副。”
章太醫大氣不敢出,又當場拆了剩下兩包仔細分辨,片刻後說道:“這三包裡麵都少了寒涼性藥材。”
流朱聽了臉色巨變,怎麼可能!
她看向莞嬪神情焦急,莞嬪立馬開口:“皇後娘娘,想來這裡麵有些誤會。”
餘常在則是步步緊逼:“怎麼莞嬪到現在還要推脫,如今也算是人贓並獲,就算莞嬪說到天上去,也不能把黑的說成白的。”
皇後聽到這裡就明白過來,莞嬪這是後院裡著火,起了內訌!
因此也不耐煩繼續與她糾纏,立馬開口說:“章太醫,這缺失藥材可是在香包裡?”
章太醫斟酌著說:“是。”
莞嬪著急開口:“皇後娘娘,如果真是這樣,流朱怎麼又會自投羅網讓人去查剩下的三副藥材,這分明是有人陷害。”
餘常在這時開口:“臣妾記得浣碧也曾開了三副下火湯藥,正是流朱親自給熬的湯藥,這豈不是拆了東牆補了西牆!”
莞嬪還想要再說什麼,皇後抬手打斷她:“好了,今兒這事既然餘常在有理有據,莞嬪既然掌管了翊坤宮大小事務,就應當儘責儘力。”
“隻是這流朱是留不得了。”
皇後尚未說完,就聽蘇培盛求見,等他進來行禮後說:“皇上聽了前因後果,特意差遣奴才過來和皇後娘娘說一句,流朱發落慎刑司。”
莞嬪大驚,流朱也是麵色慘白,皇後斬釘截鐵說道:“既然皇上下了旨意,本宮自然明白。”
莞嬪不知道是怎麼回了的翊坤宮,芳雲早早躲了出去,她腦海裡隻剩下流朱慘白神色和淒慘笑容。
“奴婢不能照料娘娘了,娘娘一定要保重好身子。”
流朱沒有哭鬨,可卻像是重錘砸在了莞嬪心裡。
她難以置信,竟然是浣碧背叛了她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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