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容裝著好奇問:“堿?”
“本宮未進宮前,公公也知道本宮出身微弱,母親是蘇州的繡娘,自家倒是也染過不少繡線。”
蘇培盛覺得這話不對勁,賢妃怎麼忽然和他說這事!
“本宮記得小時候也幫著染過,那時候多用草木灰水或石灰水,家裡人倒是常把這兩物叫堿水。”
“不知這堿和公公說的洋堿可是一回事?”
這倒是把蘇培盛問住了!
“誒呦,娘娘,奴才不過是道聽途說,等奴才回去這就去造辦處問個清楚明白。”
陵容聽了做出沉思模樣,蘇培盛見狀不敢打攪,半晌後陵容這才反應過來說:“倒是讓公公久等了,聽公公方才提起洋堿來,本宮倒是想起來從前倒是聽外來的傳教士提起過,說什麼堿不堿的,現如今依稀有些印象。”
蘇培盛聽了大驚,這可是了不得的大事!
立馬追問:“娘娘所言非虛?”
說了這話,卻又感覺有些冒昧,立即又說:“您瞧奴才這張嘴,也是一時情急,還請賢妃娘娘寬宥。”
說著給陵容又行禮,陵容自然不會同他計較,笑著說:“公公著急,本宮也能明白,如今西北戰事雖然得勝,但銀錢大把撒了下去,若是真能製的了堿,造辦處就能多造些玻璃。”
“如今是十五兩銀錢,若是真有堿了,這成本自然要降了下來,朝廷裡各位大人還有宗親,哪個沒去過皇上的養心殿,有沒有玻璃窗這可是截然不同。”
“若是真能成了,十五兩銀錢的買賣,就算成本控製在十兩裡,每賣出去一塊也能掙得五兩銀錢,咱們大清這樣地大物博,莫非還尋不到銷路不成?”
陵容又笑著說:“遠的不說,就說蒙古貴族,哪個不是鑲金戴銀?要門路自然能有門路賣了出去。”
蘇培盛聽了也暗暗心驚,麵上賠笑說:“娘娘所言甚是,若是真能成了,誒呦,娘娘可是當世活財神。”
陵容也跟著笑了笑:“本宮謹記著後宮不許乾政的教條,可畢竟掌管過宮務,這紫禁城裡一日的開銷這樣龐大,個個都是勤勉當差,本宮哪裡厚著顏麵削減了宮人們的嚼用,都是苦命人過來的,本宮也能體諒。”
“有時候也羨慕從前麗妃父親能為皇上進獻秘方,那可真是解了燃眉之急,也不怕公公笑話,本宮這也是有私心,隻想著日後六阿哥和七阿哥出宮開府的時候,銀錢上也能充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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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不管是民間還是宮廷,是小家還是大家,這一文錢都能難倒英雄漢。”
蘇培盛聽了點點頭,陵容又笑著說:“這節流是做得的,畢竟這銀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能省一點就是一點,可光節流卻是萬萬不成,還得想法子開源才是。”
蘇培盛心裡慢慢佩服了起來。
白誌旺方才和他悄悄說了毛三的事,這畢竟牽扯到了皇後,他一個奴才也不好多說些什麼,可陵容能看在太後的麵子上,大事化小,如今更是跳出了後宮爭寵情情愛愛的束縛,這滿後宮裡頭又有幾個能做到?
他越發恭敬起來。
陵容暗中點頭:“不過到底是許久前的事情,本宮也隻是依稀有些印象,公公若是和皇上提起,還請同本宮哥哥說一聲,本宮因為是女兒身,有著男女大防,本宮哥哥倒是接觸過那傳教士幾回,本宮記得有一回還說做什麼實驗?”
“依稀記得當時留了個冊子,公公也可打發人去本宮從前舊物裡找一找。”
等蘇培盛一走,陵容又去了眉莊那裡走了一趟,回了住處,她露出些微笑來。
既然當初送了麗妃一場富貴,她怎麼能不給自己留?
還好當初自己提前做足了功課,也暗中做過幾回洋堿,這也是當時陵容讓林大舅去杭州織造孫家賣染料方子的緣故,這草木灰堿自然是比不得洋堿的!
陵容已經出招,這樣大的利潤,莫非皇上就不動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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